沐寒月瞥了他一眼,眸中帶著一抹淡笑:「許久未來了,過來敘敘舊。」
敘敘舊嗎?
傑克冷沉著臉,他才不相信她說的話。
這總部誰來都可以,可唯獨沐寒月來,必然有事。
從這女子進入房間起,厲風的目光就一直注視著她,淡然的眸中帶著一絲微笑,看似波瀾不驚,卻是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。
「煞,你依舊是那般漂亮。」淺淡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柔和。
沐寒月瞥了他一眼,嘴角邊些許輕笑:「拜你所賜。」
女子雖在笑著,可聲音卻是一片淡漠。
厲風自然聽得出她話語中的含義,卻是恍若未聞一般,伸手指了指一旁椅子,微笑著說道:「坐吧。」
沐寒月並未與他說話,而是繞過男子徑直走到歐式沙發上坐下,單手搭在背後的沙發上,眉間似有一抹慵懶:「七年不見了,你還是什麼都沒變。」
她的動作很是隨意洒脫,絲毫不在意這房間中那股壓抑又詭異的氣息。
一席話,淡漠疏離,卻是宛若一顆石子般,打亂了厲風心中那湖水的平靜。
厲風微笑著走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,期間雙眸一直都不曾離開過沐寒月,他的目光淡然卻又有著幾分深邃:「原來你都還記得。」
「記得什麼?」女子不解的看著他。
男子唇角帶笑:「記得我。」
他的笑別有深意,令人無法看透。
聽他這樣說,一旁的傑克不樂意了,瞬間黑了臉:「厲風,你能要點臉嗎?」
他就是不喜歡聽這傢伙說話,隨隨便便幾句就能將你和他的關係拉的那麼近,惹人遐想。
相較於傑克的黑臉,沐寒月卻只是聳聳肩,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道:「這道上的人,還有不知道你厲風的嗎?」
一句話,瞬間拉遠了二人之間的距離。
聽她如此說,厲風也不怒,神情依舊淡然中帶著些許柔和:「那你也應該知道,在眾人眼中,厲風與帝煞,從來都是一對的。」
「呸!」一直不曾開口說話的羅剎與傑克異口同聲道。
都說人要臉,樹要皮,人至賤,則無敵。
眼前這白衣男子厲風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。
羅剎瞥了一眼傑克,旋即將目光轉向前方的白衣男子:「你以為你擺出個溫潤儒雅謙謙公子的模樣,就真的是好男人了?說實話,我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,從來都不曾聽人說起過你與煞是一對。」說到這,眼眸一挑冷笑出聲道:「世間好男人不多,可你厲風絕對不是其中一個。」
這一番話,絕對是事實。
厲風從頭到尾都安靜的聽著,直至女子說完才緩緩抬眸,眸中帶著一抹淺笑:「我厲風不是什麼好男人,這點你們不都是清楚的嗎?」
看著男子這不答反問的模樣,眾人均是沒有說話。
男子掃了眾人一眼,而後微笑著說道:「我壞,可我待煞好,這就夠了。」
傑克一聽,瞬間怒了:「厲風,你可別忘了,當年要置煞於死地的人是誰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