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中歌突然沉默了下來,神情專註的盯著眼前的女子,平靜的心湖在此刻緩緩如一根羽毛般拂過一般,很是柔軟。
面對男子如此赤果果且專註的眼神,沐梓依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不見,眨了眨眼睛,奇怪的看著他:「你是沒見過女人,還是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盯著一個女人看過?」
說完也不等他說話,便兀自點頭說道:「想來也是,估計你除了殺人活在殺戮中之外,也沒什麼朋友。瞧瞧你那兇殘的一面,也不會有女人願意靠近我,估計躲你都還來不及。」
她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嘆息,似是在感嘆他的悲慘冰冷生活,言語之中還帶著一絲同情。
雲中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:「本尊這般守身如玉可都是為了你,女人,你該如何回報我?」如墨的瞳孔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眼,薄唇微掀,戲謔道:「以身相許就不必了,你這身材也沒什麼可取的地方。」
沐梓依翻了翻白眼:「算你還有點自……」知之明。
「等你及笄那日再以身相許,我定然收下。」
「雲中歌,你還真是禁不住誇,立馬就原形畢露了。」
這廝跟她說話有必要一直不離這些話題嗎?有必要嗎?
「女人,你還真是不解風情。」男子輕笑道。
沐梓依攤攤手,雙眸微微眯起:「瞧著你長得人模人樣的,憑著這張俊美的臉龐想找個女人實屬易事,站在大街上自然會有女人投懷送抱,你又何須在我這裡找不痛快。」
男子懶懶抬眸,語氣邪魅如斯:「我就是喜歡在你這找不痛快,女人,你奈我何?」
沐梓依:「……你能不學我的語氣說話嗎?」
這廝還能再無恥一些嗎?
她就沒見過有人喜歡找虐的。
想到這,沐梓依奇怪的看著他,好似眼前的男子是一個怪人一般:「你該不會有自虐傾向吧?」
雲中歌眯了眯眼,沒有說話。
見他這副模樣,沐梓依撇了撇嘴:「既然沒自虐傾向就趕緊離開,你想在這找不痛快也得看我樂不樂意。」低頭看了眼身上染血的衣裙,抿唇道:「我要沐浴洗漱,你留在這不方便。」
她不喜歡穿著染血的衣裙睡覺,雖然她不害怕。
可只要情況允許的話,她還是喜歡乾淨點。
瞥了眼女子身上的衣裙,雲中歌也沒有再繼續玩笑,收斂起眸中的笑意,低聲道:「好好休息,這幾日先在這住下,帶你調理好身子,將體內的血珠與魄冰珠的力量徹底運用自如后我們便趕去冥界。」
有些賬,是該算算了。
他是太善良了,才會讓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的來此送死。
說完,轉身朝著房外走去,獨留一下清冷的背影。
沐梓依目送著男子的背影消失在眼前,瞳孔有一瞬間的恍惚……
……
風過無痕,夜涼如水。
一股陰謀的氣息瀰漫在天空,吞噬掉那些清新的空氣,很是黑暗……
山雨欲來風滿樓,冥界,註定不再平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