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近距離的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,秦不言此刻才突然發現,這相貌,似是與一人有幾分相似。可還不等他細想,便被身後的秦不凡打斷思緒:「今日的鬧劇皆是因你而起,秦不言,你與這女人究竟是什麼關係?」
否則,為何這白衣女子針對他們,卻不針對秦不言?
一開始他的確是覺得沐寒月是朝著秦不言來的,不是喜歡他,而是對他的搭訕不悅,惹火了她。
可是此刻看來,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。
秦不言轉頭看向秦不凡,心中苦笑一聲:「父親,為何您還是這般,固執的認為我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別人?我的存在,當真讓你這般感到不恥嗎?」
秦不凡冷哼一聲,沒有說話。
這模樣很顯然是懶得與秦不言說話,對他的厭惡一直都不曾消減。
「不是不恥,而是你無法為你的家族帶來利益與任何好處。你實力低下,資質平庸,花心浪=盪,世人眼中的笑柄。所以,你的父親當然不會喜歡你。」沐寒月輕輕的笑了:「秦家主,你覺得我說的可對?」
這便是人性,所有人都無法逃脫。
秦不凡臉色微微一冷,瞥了一眼身前的白衣女子,冷哼一聲:「這是老夫的家務事,無須你在這多說。」
雖是如此說著,可卻並沒有反對沐寒月說的話。
沐寒月攤攤手,似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:「有你這種父親,也是他的悲哀。依我說啊,不如趁早了斷的好。」
秦不凡冷冷一笑:「你以為我就有多稀罕這逆子?這般廢物,丟盡我秦府的臉。」
言語之中的嫌棄與鄙夷顯而易見,這是有多不待見秦不言,才會連裝一裝都覺得麻煩沒必要了?
廢物,丟秦府的臉?
沐寒月心中冷笑連連,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!
「秦不凡,錯把珍珠當魚目,眼前放著這麼個絕世天才,二十多年來卻被你當做廢物看待,你鄙夷,你嫌棄,你看不起他,就憑你這眼光,也真的不配當秦府的家主。」
果然,世人都是這般,永遠將天才與廢物隔得遠遠的。
你若是天才,他視你如寶。
你若是廢物,他棄如敝履。
可就是有那麼些人,識人不清,長了雙狗眼,認不出天才。
「你說什麼?」秦不凡緊皺眉頭,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。
絕世天才,她指的是秦不言嗎?
別逗了!
就那個廢物,怎麼可能轉身一變成為絕世天才!
二十多年來都是那麼廢物毫不起眼的一個人,怎麼可能是天才!
這話,他絕對不相信!
他不相信,沐寒月自然不會去多說,只是冷冷的嘲諷一聲:「秦不凡,終有一天,你會為你所做的這一切而後悔。」
「一派胡言!」這白衣女子的話,他是一個字都不相信。
三番兩次的被欺騙,他絕對不可能再上當。
雙眸危險的眯起,沐寒月一字一句冷冷說道:「既然你這麼不喜歡秦不言,巴不得他死。那好,他,我要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