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夏沒說話，只是安靜聽著。

「沒想到，我跟了他這麼多年，到頭來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。」

溫瑜的聲音哽咽了起來，越發沙啞。

「走到這一步，我不得不為自己打算了，我不能等到自己徹底消失還不知道反省。」

百里夏心裡一震，沒想到她會說的這麼嚴重。

「溫姨，你說什麼呢？心情不好的時候會胡思亂想，等你冷靜下來就好了。」

「我現在沒有胡思亂想，夏夏，你不知道這麼多年我在他身邊是怎麼過的。」

「他只是在利用我，玩弄我，等我沒了利用價值，他就準備把我一腳踢開。」

百里夏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，只能先聽著。

雖然她幾次去幫溫瑜，想過通過她來查到些什麼。

萬一溫瑜只是來套她的話，那她就慘了。

可是慕旭日也是謹慎的人，她還是不能不小心一些。

「三叔不是這樣的人吧？溫姨，你還是先冷靜冷靜。」

溫瑜搖了搖頭：「沒用的，我知道太多的秘密，他一定會殺了我滅口。」

「你知道嗎？今天中午的車禍也是他安排的，他已經想要殺我了！」

百里夏眉角一抬，不敢相信她的話，忙道：「溫姨，那可能只是一場意外，你不要胡思亂想。」

「我沒有胡思亂想，你知道嗎？他讓我在凌川結婚後離開慕府，等我離開的那天恐怕就是我的死期。」

「這……」

溫瑜打斷了她的話：「告訴我，你恢復記憶了，對不對？」

她忽然上前伸手抓住百里夏的手，握得緊緊的。

百里夏眼底明顯閃過一絲慌亂，之前他們都是暗地試探她，沒料到這次溫瑜竟然會直接這麼問她。

這細微的變化落在溫瑜眼裡，她的聲音更急迫了。

「我知道的，你一定恢復了記憶。」

「女人的直覺很準的，你看著阿九時候的樣子，和你之前不一樣了。」

「你一定想起來他曾經是和你在一起的，你還喜歡他，對不對？」

百里夏趕緊打斷了她：「溫姨，你在瞎想什麼？」

「這些話怎麼能亂說，我都要和二哥訂婚了，怎麼可能對四叔有感情？」

「你不用擔心我會跟旭日說什麼，這些我看出來了，可絕對不會告訴他。」

溫瑜說話的氣息急促了幾分：「因為，我也愛過阿九。」

百里夏的身體猛地顫了一下，她也愛過四叔？

這種事，怎麼沒聽那個男人說過。

見她眼底的詫異，溫瑜解釋道：「你放心，我對阿九已經沒了非分之想，只是年輕時天天對著他，才會有了一點喜歡。」

緩了緩，溫瑜接著說：「雖然我跟著旭日，可是一直沒有夫妻之實。」

說起這個，溫瑜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。

她沒說謊，和慕旭日真的沒有夫妻之實，只是慕旭日總是會用一些變態的手段，來玩弄她。

百里夏眼底閃過一抹詫異，雖然慕旭日的身體殘疾，可不能做床上的事，倒是出乎她的意料。

原來他不僅僅只是雙腿殘疾，他甚至……連功能都不齊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