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傻丫頭，給你股份只是為了給你一點保障，怕什麼？」

老爺子將寧安然拉到書桌前，將一堆文件推到她面前。

「你只要會收錢就好，根本不需要你來做什麼事情。」

想了想，他淺嘆了一口氣，眼底竟透著點點無奈。

「爺爺也不想……不想這樣，但，最近慕氏真的很亂，爺爺怕……以後給不了你保障。」

「怎麼會？」寧安然牽住他的大掌，兩眼一熱，頓時紅了。

「爺爺，你別說這種話，慕氏是你的，你想做什麼都可以，有你在，慕氏怎麼會亂？」

老爺子沒說話，臉色卻凝重了起來。

寧安然看著他，好一會才輕聲問：「爺爺，是不是……慕氏真的有問題？」

老爺子還是不說話，點點頭，又搖搖頭，滿腹心事。

「爺爺，我能幫忙嗎？」寧安然在他身旁坐下，握住他的手。

「爺爺，我知道我不好，什麼都不會，可是，我會學，我一定會學的。」

「有什麼可以幫忙的，你一定要告訴我，我會努力做好，我不會讓爺爺一個人孤身奮戰。」

老爺子被她的話逗樂了，回握住她的手，淺笑。

「你一個小丫頭，能做些什麼？不過，有心要學也好，以後，跟著凌川多學學。」

「為什麼……是大哥？」寧安然狀似無心地問，「我聽他們說，九……四叔才是最厲害的那個，為什麼不是跟著四叔學？」

「阿九他……」老爺子目光不知道落在什麼角落，一絲絲無奈。

「阿九……確實很好，我只怕連我都掌控不了他，你……」

拍了拍寧安然的小手，他柔聲說：「不要再想阿九了，安然小妞，我們換個目標好不好？」

聞言，寧安然臉一紅，立即搖頭解釋：「我不是這個意思，我……」

她低垂頭顱，一會才又繼續說：「自從進了慕家之後，我對四叔已經死心了，他現在真的只是四叔。」

「真的嗎？」這丫頭一開始有多喜歡慕梟九，老爺子不是看不出來的。

「真的。」寧安然用力點點頭，「我只是聽夏夏說，四叔在商界赫赫有名，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。」

「我想，跟著他學習應該是很好的，我可以學到很多。」

「可他……」老爺子看著她，欲言又止。

最近發生了太多事，他現在……對阿九也不能完全放心。

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他的猶豫，寧安然歪著腦袋看他，眨巴著無辜的眼眸。

「爺爺，你好像……對四叔……有所保留？是不是四叔做了什麼事，惹你生氣了？」

老爺子只是盯著她，不說話。

寧安然更不安了，輕輕搖著他的手：「爺爺，到底四叔做了什麼，讓你這麼不放心？」

「你不說，我什麼都不知道，萬一我以後做錯什麼事……」

「你不會做錯事，就算你做錯，爺爺也不會怪你。」

老爺子淺嘆了聲，眼底有著濃濃的無力氣息。

「安然，很多事情，爺爺沒辦法跟你說明白。」

「你只要知道，不管怎麼樣，爺爺永遠是你在這世上最親的人，知道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