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。」子默用力點頭。

「好，」慕凌川眼底有笑意，「那，你還在這個劇組，跟著那位武師。」

「我不！」未料，這話一出口，立即就遭到子默的拒絕。

她眼底閃爍著什麼，有厭惡，也有怒火，但當慕凌川問她為什麼，她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。

「跟著那位武師也好，正好趁工作時候跟他道個歉，和解一下。」

慕凌川依舊靠在椅背上，安安靜靜看著站在離自己十幾步遠之外的女孩。

就是離他的辦公桌，也有十步的距離。

十步，超過了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，尤其，他現在還坐著。

一個坐著的人，根本給不了旁人多少威脅的氣息。

一般員工進來跟他說話，離他的辦公桌也不過兩步遠。

但這女孩，離得太遠了，防備心竟真的有這麼重嗎？

「怎麼樣？」他又問。

子默用力握緊拳頭，胸口不斷在起伏，看得出，很矛盾。

但最後，她還是用力一咬唇，壓下自己心底的悲憤，輕輕點了點頭。

只是，眼底的委屈，根本藏不住。

「那好，我就留你下來，安排你跟著那位武師。」

慕凌川隱隱，有那麼點想抽煙的衝動，也不知道為什麼。

但他最終也不過只是淡然看著她，說著冷漠到讓人不安的話語。

「以後哪怕他還像今天那樣摸你，只要能忍，也不妨忍一下，咬咬牙就過去了，是不是？」

「你……」子默猛地抬頭，盯著他剛毅的臉，一臉震撼：「你……知道？」

「發生在飛雪的事情，只要稍微查一下，有什麼事情能查不出來？」

慕凌川只是好奇，受了這麼大的委屈，她為什麼一個字都不願意說？

「是為了夏夏？你怕她在我這裡為難？」

到底是怎麼樣的感情，才可以讓一個女孩對另一個女孩，維護到這個地步？

他一直以為，女孩子之間的交情，就是手帕之交，感情根本深厚不到哪去。

只要有一點點利益紛爭，或者多一點點妒忌之心，那所謂的友誼一定會立即分崩離析。

但，子默對百里夏的守護，卻刷新了他對女人之間感情的認知。

百里夏也不知道是上輩子修來什麼福氣，這輩子才能遇到這麼一個好朋友。

子默卻只是看著他，認真說：「事情和夏夏沒有任何關係，她只是好心，想給我找一份工作。」

慕凌川沒說話，再淡淡看她一眼，便將筆記本關了，收拾了起來。

良久等不到他任何回應，子默猶豫了好一會，才輕聲問：「那我……我明天是不是還能回飛雪上班？」

「寧願被他再動手動腳，也要來上班嗎？」這女孩，根本就不是演戲的料。

不愛說話，不合群，去了也就只有被欺負的份。

「我……我可以防著點，如果他……如果……」

「如果他繼續動手，你就繼續把他打得滿地找牙？」他搖了搖頭，無奈。

再這麼下去，他得要因為這樣一個臨時演員，賠多少錢給人家？

今天是武師，明天，打的會不會就是一些男演員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