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，夜華那些小心思，絕對絕對沒敢讓慕梟九知曉。

要是讓九爺知道自己的想法，他相信，自己十個腦袋都不夠九爺砍的。

「九爺，恕我冒昧問一句，夏夏小姐現在和那個男人還有聯繫嗎？」

為了顯示自己的「專業」，夜華必須將自己多餘的表情收拾好。

要是讓九爺知道自己「不專業」，後果絕對會很嚴重。

慕梟九冷冷哼了哼，再一次狠狠灌上一口。

「聯繫？」一想起小東西和那混蛋單獨在一起吃飯，他都要快氣炸了！

他不說話，繼續灌酒。

夜華就知道了，看來，「聯繫」還真不少。

「但我看夏夏小姐對九爺還是……很關心的。」

這話是真的，光從她給九爺獻血，再到今晚急匆匆要找他去救九爺，就能看出來些端倪。

慕梟九挑了下濃眉，盯著他。

夜華忍不住摸了下鼻子，佯裝冷靜。

「我研究過女人的心態不是嗎？夏夏小姐對九爺，絕對是在意的。」

「她在有危險的時候，一心想著那個男人！」

有危險的時候？今晚？

夜華臉色微微變了，這下，再愚鈍也知道九爺說的是誰了。

九爺讓人查東方瑾受傷后的三年都做過什麼，原來，是為了這個……

今晚給九爺彙報消息的人不是自己，所以，夏夏小姐和東方瑾的關係，他還不是很清楚。

可現在，算是了解了。

「有、有時候……」夜華暗中抹了一把汗，撿著不會惹九爺生氣的話語。

「每、每個人，或多或少都會念點舊情，我想……夏夏小姐也只是念舊情。」

「意思是，她還喜歡那混蛋？」慕梟九五指微緊。

被他捏在掌中的酒瓶，差點就這麼被捏碎了。

夜華倒吸了一口涼氣，總覺得自己就像是他手裡的酒瓶一樣，隨時，都有可能被他捏碎！

「不，我不是這個意思，這念舊情只是一種善良的表現，不是說她還對那個男人有情。」

為免自己吃更多的苦頭，夜華趕緊解釋。

「夏夏小姐一向都是善良的，九爺和她相處這麼久，心裡也該清楚。」

慕梟九沒有說話，只是眸光沉了些。

夜華立即又說道：「女人其實很容易相處的，只要……九爺願意多花點心思。」

瞥見他投來的目光，夜華繼續：「如果九爺真的喜歡夏夏小姐……」

「誰說我喜歡她？」慕梟九說不出的煩躁。

「喜歡」這兩個字，一點都不好。

他只是……只是對她的身體有興趣，誰說他對她有感情？

他怎麼可能對女人有感情？不要命了嗎？

「是是是！九爺……不是喜歡夏夏小姐，只是……想和夏夏小姐處好關係……」

他的目光又冷冷地掃過來了！夜華深吸一口氣，連雞毛管都要豎起來了。

和九爺聊天，壓力真的很大，能不能別這麼冷，想要嚇死人嗎？

「總、總之，女人還是很好對付的，只要、只要稍微哄一哄……不、不哄也可以，只要、只要對她們好點，說、說幾句好話……當、當我沒說。」

呼，九爺，就你這傲嬌的態度，誰家姑娘願意和你好？

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