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局。

「錢隊，城郊發現董風屍體。」副隊長快速的跑了進來，就連門都忘記敲了。

錢壹坤猛然抬頭，迅速的起身跑了出去。

這是第三條人命了，在他們還沒有利用到董風的時候。

錢壹坤隱隱覺得，這次董風的死，或許跟某人有些關係。

而這個某人，或許根本不需要他去多想。

他們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，董風的額頭中槍，身上還爬著幾條蛇，不過經過確認，這些蛇無毒。

法醫摘下自己的手套和口罩，看向了進來的錢壹坤，「錢隊，一槍斃命，是遠距離射擊，這些蛇都是無毒的，所以致命的就是那一槍。」

錢壹坤低頭看著地上還睜著眼睛的董風，雙手掐在了腰間。

「帶回去。」錢壹坤說著，繼續打量著四周，除了幾個男人的腳印，沒什麼發現。

錢壹坤在轉身出去的時候，收到了一條簡訊。

【殺人的是葉聰。】

錢壹坤看著那串數字，等到電話回過去的時候，已經是空號了。

錢壹坤低頭看著這條簡訊，葉聰？

錢壹坤回頭看著地上被裝起來的男人，當他傻子還是葉聰傻子？

但是這條簡訊讓他驗證了一個問題。

所以莫非在公司百無聊賴的時候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，進來的是氣勢洶洶的錢壹坤。

秘書：「……」

這位姑爺他們沒有攔住啊。

莫非揮手讓秘書出去，托著下巴看著走進來的人呢。

「你讓葉聰去找董風了？」錢壹坤沉聲開口問道，明顯是在帶著怒氣的。

莫非點頭，有些理所當然。

「你讓我說多少遍你才知道，這是中國，是法治社會，不是你的道道上，也不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地方。」錢壹坤說著，直接將莫非桌上的文件全部打了下去。

文件散落在地上，一頁頁的落在莫非的腳邊，莫非低頭看著，臉上沒有什麼情緒波動，又好像，她就是在等這一幕。

莫非緩緩抬頭，看著掐腰氣惱的男人，「我就是這樣的人，你第一天知道嗎？」

「莫非——」

莫非直接起身，繞過桌子一步步的靠近了錢壹坤，「我早就說過，我不喜歡這裡，我不喜歡你們分明知道答案卻還要講求證據的磨嘰功夫，我也不喜歡你們這些偽君子的做法。」

莫非說著，瞪著錢壹坤，「我告訴你，我早就煩了，我煩了你們這裡所有的人，我也煩了現在的我自己。」

錢壹坤聽著莫非的話，眼中出現了不可思議和悲痛。

「莫非，你到現在都不懂什麼叫責任。」錢壹坤失望。

一句話讓房間里安靜了下來。

莫非聽著這句讓她耳膜發疼的話，突然想要笑。

而她也是真的笑了，笑的誇張，笑的——苦澀。

錢壹坤頓了一下，有些後悔自己脫口而出的這句話，可是卻始終沒有說出下一句話。

「誰對我負過責任？」莫非冷笑開口，「錢壹坤，是你對我負過責任，還是我父母對我負過責任，所以別和我說責任這倆字，我不認識。」

一句一句，冰冷刺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