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直在想他們之間的對話。

葉數，這個人到底是誰？

覺得熟悉，卻想不起來。

在顧爵璽回去的路上，接到了文助理的電話，告訴他臨省在五天之後有個物理學家的學術交流大會，那邊打電話邀請他過去。

這種事情，顧爵璽一向不怎麼喜歡參加的。

「如果總裁不想過去，不如我找理由回絕了？」文助理在那邊帶著試探開口問道。

顧爵璽蹙眉想了想，然後開口說道：「不用，我去，要兩份請柬，顧太太也一起過去。」

文助理：「……」

話別說的太滿啊，人家顧太太不一定去啊。

算了，他家總裁的土匪性格，一定會把顧太太弄去的，他早就看透了。

「好。」文助理應了下來。

葉語薇回到了銀行，歐陽纖芯正在找她。

「你回來的剛好，剛剛博深集團的程總打了電話過來，說想問問第二批資金我們這邊到底打算怎麼辦？因為鑽石山那邊開發需要大量資金。」歐陽纖芯無奈開口說道。

葉語薇放下自己的帆布包，還沒來得及換衣服，便打開了自己的電腦，「一批資金的時候，沒有提到鑽石山的開發問題，難道這個不是放在二批資金裡面的嗎？」

「我問過程總這個問題，他說是鑽石山那邊的突然情況，顧總也知道這件事。」歐陽纖芯聳肩開口說道。

葉語薇這會兒已經接收到了來自顧氏集團那邊的郵件，「程總什麼時候打電話過來的？」

「半個小時前。」

「半個小時？」葉語薇愣了一下，然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錶，半個小時之前她不是和程傑在一起嗎？

好奇怪。

「也就是說，二批資金百分之八十都是要用在鑽石山的開發上面是嗎？」葉語薇開口詢問到。

「目前來看是這樣的，可是語薇。」歐陽纖芯雙手壓在了葉語薇的桌面上，沉聲開口說道：「十六億的資金項目太大了，顧氏集團說顧氏那邊的財務部門會做專項小組。」

葉語薇抬頭看向了自己面前的歐陽纖芯，然後開口說道：「還是覺得不對勁兒。」

「沒錯，這事我和我老公提過了，他說在大數據的前提下，不出錯的概率為零，所以在法律允許範圍內，灰色收入的概率並不是零，因為很難有人做到不出錯，所以很多人喜歡投機取巧，運用大數據打擦邊球。」歐陽纖芯說著，直起了自己的腰身，「博深集團很有可能在打擦邊球。」

葉語薇聽著歐陽纖芯的話，微微抿唇，「或許他想打的根本不是擦邊球，我今天問過程總，他也明明白白和我說，每個做生意的，都有灰色地帶的收入。」

「你今天見到程總了？為什麼沒直接說，還要打電話過來？」

葉語薇表示，她也想知道。

「項目書已經拿去公證了，所以現在能做的，就是讓灰色地帶的那些收入降低到合法範圍內。」葉語薇嘆氣開口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