遊樂場之行,從早上到下午,午飯是阿七送來的。
好像幽靈一樣的阿七,在簡皓需要水,需要毛巾時,或者想要任何東西時,他就會「嗖」的一下出現,東西遞交之後,然後迅速消失。
「這樣的助理,到底哪裡找來的,我也好想要。」沈籬忍不住說著。
簡皓把用過的毛巾遞給阿七,「人才市場招聘來的。」
「……」沈籬瞬間無言以對。
這種話,騙鬼鬼都不信。
韓墨琛笑眯眯的道全:「沈小姐需要助理嗎,我可以幫你介紹。」
「呵~呵~」沈籬笑的很勉強,「還是算了,我覺得我還用不到。」
「好像要關門了呢。」簡皓說著,言語間帶著稍稍的失望。
韓墨琛馬上笑著說:「還有午夜場呢,我們可以在這裡呆到凌晨。」
「我只想回家。」沈籬一臉疲憊的說著。
她己經筋皮力盡,完全不用排隊的遊樂場,那就意味著,不停不停的玩。
各種項目,各種地方。
很累,但真的很爽。
韓墨琛看她一眼,用嫌棄的口吻說著:「體力真差。」
「……」沈籬直接別過臉去,隨即站起身來。
「你們繼續玩,我要回去了。」
她果然想的太天真,以為韓墨琛叫她來,是要在簡皓面前秀恩愛。
實則,呵呵~~
也是秀恩愛,只是秀的是兄弟愛。
韓墨琛如何愛護簡皓,她是圍觀的那一個。
「我也累了,哥,我們也走吧。」簡皓說著。
「好。」韓墨琛馬上答應。
三個人加上跟著的阿七,四人一行,走出遊樂場時。
簡皓突然停了下來,回頭看了一眼遊樂場,帶著一點點的戀戀不捨。
「今天真的很開心。」簡皓說著。
「一直想來遊樂場了,終於滿足了。」
「噫?」沈籬怔了一下,「你從來沒有來過遊樂場嗎?」
「當然來過,不過那是當藝人之前的事了。」簡皓說著。
做為一個藝人,而且是知名藝人,來這裡公眾場合,就容易引發問題。
哪怕是今天,他也是變裝來的。
所謂變裝,當然不是戴個墨鏡之類的,而是用化妝術,或者說是儀容術,把自己的臉幾乎化成另外一個人。
「難得有機會,這麼痛快的玩一次。」
「而且……」簡皓不禁看向韓墨琛,「記得我們上次一起來遊樂場,是十幾年前的事了。」
他記得很清楚,父母最後帶他們一次來遊樂場,是他八歲那年。
那天他真的很開心,因為在以前,父母總是吵架,不可開膠的吵法。
本以為一家人開開心心去遊樂場,是和解的表示。
但在第二天,父母就正式簽字離婚了。
父母有父母的活法,沒道理讓他們為孩子犧牲,但是……
若是可以的話,他真的不希望父母離婚。
「你還記得呢。」韓墨琛說著,有點點的意外。
他並不是很在意父母離異,對於天生的******人格來說,父母離異的傷害,就好似被蚊子咬了一口,根本就不認為那是傷害。
他沒想到的是,簡皓竟然還一直記得。
「才沒有呢。」簡皓馬上說著,要把話題岔過去。
「回家,回家,累死了。」
只是就在簡皓轉身要走的時候,韓墨琛伸手去摸簡皓的頭:
「我竟然不知道,你竟然對父母的事那麼在意。」
「也是我太大意了,沒有好好照顧你。」
簡皓馬上拍開韓墨琛的手,道:「我早跟你說過,別摸我的頭了。」
「還有,我都多大了,哪裡需要你照顧啊。」
「長再大,你也是我弟弟,我都比你大。」韓墨琛說著。
「……」
「…………」
一串又一串的點點點,表達著沈籬的心情。
做為一個圍觀人士,她原本己經圍觀一天了,沒想到要走的時候,竟然還有這樣的大殺器。
頓時有種,我服了。
男盆友同志,我只想回家啊~~
「那我現在去開車,送沈小姐回去。」隱形人一樣的阿七,突然冒出來說著。
韓墨琛無所謂的點點頭,「路上小心。」
「哥,應該你送沈小姐吧。」簡皓說著,「我跟阿七一路就好了。」
正常情況下,不應該是男朋友送女朋友回家嗎。
讓他的助理去送,感覺不太好。
「不,不用了。」沈籬馬上拒絕,「阿七送我就很好了。」
對於弟控來說,讓他不送自己弟弟,卻送自己。
她可不想被抱怨。
「但是……」簡皓猶豫一下。
「阿七車技太一般,我開車比較保險一點。」韓墨琛說著。
沈籬:「……」
先不說阿七的車技如何,韓墨琛這是什麼意思啊。
雖然這回是假的,但也是血的教訓。
哪怕是假男朋友,也絕對不能找個弟控。
阿七己經把車開過來,還十分體貼的打開車門:「沈小姐,請上車。」
「謝謝。」沈籬說著。
「對了,別忘了,明天六點。」韓墨琛說著。
「我還擔心你會忘了呢。」沈籬說著,鑽進車裡。
阿七把車子關好,車子很快發動。
沈籬背靠在坐椅上,開始閉目養神。
玩的時候沒感覺,玩完開始休息了,真覺得累了呢。
「吱…………」
猛然一陣急剎,車子晃動起來,沈籬瞬間驚醒。
「怎麼了?」沈籬問著。
阿七手握方向盤,臉上卻沒有絲毫緊張神情,笑著道:「被盯上了,不過請您放心,這點小事我搞的定。」
「是,狗仔??」沈籬說著,神情瞬間緊張起來。
雖然她無比討厭狗仔,但在這種時候,她真的很希望是狗仔。
「看起來不是。」阿七說著,己經開始打開內部聯絡通道。
「不過,請您放心,我一定能把您安全送回家。」
話間剛落,只見左右分支道路上,幾輛車子開了過來。
跟著阿七的坐駕一模一樣,然後幾輛車子以飛快的速度掉落位置。
這是障眼法,用於迷惑敵人視線。
「終於甩掉了。」
一段路之後,阿七緊崩的神經終於放鬆。
「這是沖著,我來的??」沈籬說著,心不禁一點點的往下沉。
為什麼?
對方是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