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的雨,似乎把一切都洗刷掉了。
清晨的陽光,帶著泥土的清香,所有一切都看起來那麼的美好。
唯獨,仍然在沉睡中的沈籬。
「我的催眠術,最長時間不過兩個小時。」韓墨琛說著。
只是拋一下硬幣而己,還沒有神奇到把人催眠一夜。
兩個小時是最長時限,像東方那種,也就是十來分鐘。
「她沒有醒。」
霍斯域說著,看著床上熟睡的沈籬。
短暫的催眠,他以為沈籬很快就會醒來。
他己經做好了準備。
結果……
沈籬一直沒有醒。
「這……真棘手啊。」韓墨琛說著,表情顯得十分為難。
「這種情況,我從來沒有遇到過。」
他的催眠術,本來就是為了方便殺人。
別說兩個小時,幾分鐘甚至幾秒鐘就可以了。
如何把一個催眠的人叫醒,他從來沒有做過。
「她一直這樣沉睡……」
霍斯域說著,不自覺得伸手摸向沈籬的臉頰。
緊閉著的眼晴,蒼白的臉孔,氣息卻是微弱的。
「也許會睡到死。」韓墨琛說著。
這也是霍斯域會找他的原因。
因催眠而沉睡,若是不能自己清醒,那必須藉助外力。
「我找過國際頂尖心理學教授,他們的建議,最好是催眠她的人把她叫醒。」
霍斯域說著,眼晴看向韓墨琛。
「叫醒她。」
不管韓墨琛是怎麼樣的神經病,他在心理學上的造詣確實無人能及。
大師就是瘋子,瘋子即大師。
果然是真理。
「叫醒她沒問題。」韓墨琛說著,「我知道怎麼做,但從來沒有做過。」
「還有一點,我必須提前說明。」
「你有什麼要求,盡可以提。」霍斯域說著。
「別把我說的那麼勢力,你霍大少能做到的事情,不見得我做不到。」韓墨琛說著。
「因為是沈籬,我不談條件。」
霍斯域看向韓墨琛,問:「那你有什麼問題?」
「你是外行人,但應該懂的,所謂催眠只是一點小手段而己。」
「能不能從催眠中清醒,看的是個人意志。」
「早就過了催眠限制的時間,這己經不是催眠術的問題,而是……」
「沈籬自己不願清醒。」
韓墨琛緩緩說著,他每說一句,霍斯域的臉色就難看一分。
「她不願意醒?」
霍斯域重複著這句話。
「這是人的求生本能。」韓墨琛說著,「若是醒來了,也許就會發瘋,那還不如一直沉睡不醒。」
霍斯域:「……」
「現在你讓我把強行叫醒,就好比叫醒一個夢遊的人。」韓墨琛說著,「不過要是不叫醒,越陷越深,也許以後再也叫不醒。」
「不得不承認,你真是個人才,昨天的事情乾的太……」
都說他是瘋子,事實證明,霍斯域瘋起來,瘋子看到都會怕。
霍斯域臉色微變,聲音越來越越冷漠,「我不需要你的評判,我只想知道後果。」
「死什麼的,天才如我,不會犯這樣的錯。」
韓墨琛用手指了指頭。
「是記憶,她的記憶也許會出問題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