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把她扔下去。」白念說著。

隨著他的一聲令下，保鏢拉起女秘書往機艙門口走。

「不，不，BOSS，我愛你，我……」

女秘書歇斯底里的尖叫著，聲音幾乎要把機艙震破。

另一個保鏢打開機艙門，狂風立時吹了進來，還有雨珠混了進來。

風大的幾乎能把人吹走，沈籬卻是下意識站起身來，雖然己經料到，卻忍不住喊著：「你們要做什麼？」

「扔她下去。」白念理所當然的說著，「你不想看到血，自然要這麼做。」

背叛者一定要死，不管什麼人什麼理由什麼動機，必須死。

這是他一慣的原則，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。

「扔……扔下去……」

沈籬重複著這句話，瞬間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。

萬里高空扔下去，絕無活命機會，而且屍體……肯定死屍無存。

「飛機上不好處理屍體。」白念說著，朝保鏢揮揮手。

保鏢動作麻利，但強烈的求生意念讓女秘書死死抓住把手，大聲喊著：「不，BOSS，我不想死，我不想死……」

吹進來的風越來越猛，大風吹散了女秘書的叫喊，隨風飄進來的雨珠有些灑到了沈籬身上。

「別，別這樣……」

沈籬說著，不管怎麼樣死亡方式，她不喜歡的是死亡本身。

「BOSS，我愛你，我愛你……」

女秘書繼續喊著，抓住把手的的手指己經流出血來，保鏢死命去掰開，女秘書就是不放手。

白念眉頭皺了一下，臉上表情顯得有些不耐煩了，很隨意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，好像隨便一丟。

水果刀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，輕輕一揮之間，刀鋒在女秘書的右手腕劃過。

鮮血瞬時噴出發來，鮮血的血液好像噴泉一般，把機艙門染成鮮紅色。

「啊……」

一聲尖叫，完全出乎意料外的，女秘書的身體與手腕瞬間分離成兩部分。

白念的這一刀，並不是在女秘書身上划個傷口這麼簡單，而是直接把她手砍斷了，只憑那把小小的水果刀。

「啊啊啊……」

女秘書痛聲尖叫著，臉上的表情是猙獰扭曲的。

她眼晴瞪的老大，用完全不敢相信的目光，直直看著白念。

白念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，在他眼中好像完全沒有這個人的存在。

「還不下去！！」

保鏢一腳踢到女秘書腿上，最後的依撐己經失去，女秘書的身體直跌下去。

從飛機上跌下，下面就是萬丈高空。

「沈籬，我恨你，我恨你！！！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！！！！」

己經破音的聲調，伴隨著風聲，聲音越來越小，入骨的恨意卻越來越深。

迎接的她，只是死亡以及萬劫不復。

「砰」

猛然一聲響動，是保鏢關閉機艙門的聲音。

聲音不算大，卻讓沈籬的身體頓了一下，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冷意，慢慢發散到四肢，讓她幾乎站不住。

刺鼻的血腥味，鮮血仍然在門縫間。

「呼……」

沈籬忍不住深吸口氣，讓自己冷靜一點。

「怎麼，這樣的場面都受不了嗎。」白念笑著說，「都自己能帶隊出擊了，還受不了這點血腥嗎。」

沈籬讓自己平靜下來，淡淡的道：「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人死，只是白先生的處置方式太奇葩，讓我有點……開眼。」

把人從高空扔下去，這種死法，稱的上奇葩。

尤其是最後噴出來的鮮血，女秘書臉上的恨意，想像白念那樣完全不在乎真不容易。

「奇葩嗎，沒覺得。」白念說著，吩咐保鏢。「處理乾淨。」

最後一點鮮血被擦掉，薰香點起，飛機上的一切都恢復原樣。

唯一不能平靜的就是沈籬的心，她在座椅上坐下，臉上帶著疲憊，她需要冷靜一下。

「沒想到，你竟然也猜出她是內鬼。」白念用讚許的口吻說著。

他在沈籬說出來之前就己經發現，特意讓女秘書在沈籬面前轉一圈，沒想到沈籬就真的發現了。

「看來女人的直覺真很管用。」沈籬有幾分自嘲的說著，又有幾分自言自語的，「內鬼被你處決了，你這裡的動向，斯域，還能知道嗎……」

「你開始懷疑霍斯域了，不過你確實可以懷疑，我與霍斯域本來就不相伯仲，這一局誰輸誰贏都有可能。」白念說著。

他從來沒有小看過自己，也從來沒有低估過霍斯域。

他們之間的勝負，不是眼前這一局，而是未來許多年。

有時候擁有一個宿敵對手，比一個朋友還要珍貴。

「與你相比，我還是相信霍斯域。」沈籬說著，語氣頓了一下，「他對你更執著。」

「你好像不太有底氣。」白念說著，看著沈籬略顯疲憊的臉，心中微微有些詫異，看起來那麼精明的女孩，此時竟然顯得如此柔弱，讓人恨不得把她摟在懷裡，好好安慰著。

「我可以娶為你妻。」

「啊？」

沈籬怔了一下，話題什麼時候轉到這裡來了。

「我可以跟霍家退婚，正式娶你為妻。」白念說著。

「呃……」沈籬頓了一下，看看白念，然後用無比嫌棄的口吻說：「謝謝抬愛，消受不起。」

一臉施捨的口吻說這樣的話，再想想白念乾的事，這樣的男人。別說逗著玩時這麼說，她不會理會。

就是認真的，她也絕對不考慮。

她愛的是霍斯域。

「我從來不騙人，我說能娶你就能娶你。」白念再次說著。

沈籬頓時怔住了，她實在沒想到白念是說真的。

「對不起。」沈籬說著，「我雖然不知道我跟霍斯域最後會怎麼樣，但我結婚的對象，一定得是我喜歡的人。我不會因為一個正妻的名份就隨便嫁人。」

「說的好。」白念說著，「霍斯域竟然不打算娶你，是他眼光有問題。」

沈籬抿抿唇，沒作聲。

轟！！

猛然一聲巨響，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，飛機開始巨烈顛簸起來。

沈籬差點跌出去，伸手抓住扶手，這才穩住。

白念卻是鎮定自若，甚至於在慌亂中還幫沈籬扣好安全帶。

「看來這是要強攻，把降落傘拿好。」白念說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