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家肯定不服氣,等俞盛回來了,安老頭子、安雨、安升找了過來。
俞盛今個運氣好,逮了很多獵物,正放在院子裏,見安家人來了,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神色還算好。
等聽了安家人說得話,他臉色就沉了下來,他冷聲看着安老頭子道:「有什麼問題嗎?」
「下次我要是看見雞了,直接摔死。」
以前很多事情他忙着攢錢,無暇去追究,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現在不行,他有媳婦,不能讓媳婦跟着他受委屈。
安家幾人都愣了,沒想到他這樣不講理,安雨生氣指責道:「盛子哥,你不能聽你媳婦的,做人要講道理,我們家可以賠你們家,但是不能這樣過分。」
「我不聽我媳婦的,聽你的?」
俞盛冷著臉低嗤了一聲,又道:「講道理?到底是誰家不講道理?」
「以前你娘跑到我們家來鬧,不是一兩次了,你們家攔過嗎?」
「我娘只是為了我好。」安雨眼紅解釋道。
絲毫不覺得他娘有什麼錯。
俞盛冷聲道:「為了你好,我就活該?」
「以前只是忙着攢錢,沒有計較,現在你娘要是再做什麼,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」
「今個我媳婦沒什麼,我就不跟你們計較,要是以後再來找麻煩,我能打俞家的人,就不會顧忌你們。」
安升張了張嘴巴,什麼話都沒說出來,安老頭子被他這種態度氣到了,轉身就走了。
安雨哭着看着俞盛,跺腳道:「盛子哥你變了。」說完就跑了。
等安家人都走了,俞盛看向柳芷,雖然知道她不會受傷,但還是擔心的問了一句道:「沒受傷吧?」
柳芷搖了搖頭,「他們傷不到我。」
隨後她看着地上的獵物,又道:「今個怎麼獵這麼多?」
「有一段時間沒去了,它們就沒那麼警惕。」
俞盛獵著這麼多,心情有些好,又道:「明個賣了銀錢,買些花生回來給你下酒。」
人家媳婦都是買衣裳,他媳婦就貪幾口酒。
真好養活。
想到這裏,他忍俊不禁,突然喊了一聲,「媳婦。」
他突然喊了聲媳婦,柳芷還沒反應過來,反應過來不自然的看着他,「怎麼了?」
「我就喊喊。」俞盛把這些獵物吊著,防止悶臭了。
突然,女子湊近了,一本正經的喊道:「相公。」
他扭頭看了過去,隨即臉紅了。
柳芷頓時笑出了聲,好笑道:「別以為就你能調戲我,我也能,好歹我也去過青樓好多次了。」
俞盛自然知道她沒做什麼,不過還是有些吃醋了,低沉又不容拒絕道:「以後不準去了。」
「再去我就收拾你。」
聽到後面幾句話了,柳芷來興趣了,下意識就道:「怎麼收拾我?」
她以為是罰做下蹲或者什麼之類。
俞盛看着女子神色自然就知道她想哪去了,抿唇笑了笑,低聲道:「去了那麼多次青樓都不知道?」
柳芷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,忍不住咳了好幾聲,故作鎮定道:「我去幫娘。」說完就去廚房了。
俞盛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,等弄好后,進了廚房,自然而然的坐在燒火柳芷的旁邊,從她手裏拿過火鉗。
「今個下午幹了什麼?」
「扯草。」柳芷回道。
許花看着兒子故意找話說,兒媳婦不明白的樣子,她幫忙接話道:「芷兒幹了不少,扯了草,又把屋子裏收拾了。」
俞盛「嗯」了一聲,目光看着旁邊的女子,柳芷自認為臉皮厚,這會就感覺有點不自在了。
「要喝酒嗎?我去給你倒。」
看人哪有喝酒香。
俞盛大概明白她的意思,整個眉眼都舒展了,「不喝。」
這時,許花靜悄悄的出去了,俞盛拉着柳芷的手,低沉又道:「我跟酒誰重要?」
柳芷:「……」
她有些錯愕,哪有人跟酒比,「不能比,人是人,酒是酒。」
「誰重要?」俞盛固執的又問了一邊。
柳芷哭笑不得,「當然是你,酒這玩意有幾喝,沒有就不喝。」
「俞盛,我發現你喜歡鑽牛角尖。」說完她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俞盛往灶里夾了一塊柴塊,「嗯,只要是你,我喜歡鑽。」
他停頓了一下,又道:「你記得在軍營跟人勾肩搭背嗎?我見過一次,好幾天晚上都睡不着覺,做夢都是你摟着別人,而我只能眼巴巴看着。」
「那個時候我就恨不得每天都往上爬,這樣能離你近一點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