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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貞觀悍婿 - 第二百七十二章:吐蕃挑釁字體大小: A+
     

    萬花樓,大堂。

    秦懷道靜靜的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聽曲,喝酒,臉上貼了絡腮鬍,就連氣質也大變,看上去像個行商富賈,就算熟悉的人過來也難以分辨。

    一碟花生,一壺酒,耳邊是溫軟糯甜的歌聲,唱的是你情我愛,甜蜜人生,唱曲的姑娘小家碧玉,功力還算不錯,秦懷道看着像是陶醉在歌聲中,眼神卻不動聲色地鎖定二樓一個雅間房門。

    原本去的是范陽盧氏在長安的府邸,正好看到盧建生坐馬車,在護衛的保護下來到萬花樓,秦懷道不急於出手,跟過來盯梢,正好放鬆一些。

    沒多久,太子李承乾在護衛的保護下過來,匆匆上樓,進了雅間,秦懷道知道兩人關係不淺,沒在意,耐心等待着,卻發現一錦衣男子也進了雅間,看着有些眼熟,但一時想不起是誰。

    沒多久,又有幾名錦衣男子進了雅間。

    秦懷道有些吃驚,這是來開會?風雨樓伏擊自己的事不會真和李承乾有關吧,這傢伙該不會開始謀划造反了?

    可惜雅間兩旁的房間都有客人在,沒辦法包下來進去偷聽。

    異常情況讓秦懷道警惕起來,歷史已經改變,如果李承乾造反,會不會手段也變得和歷史不一樣了?

    耐著性子等了一個時辰左右,李承乾從雅間出來,帶着護衛匆匆離開,裏面的人也沒繼續喝,但也不一起走,陸續出來,秦懷道結賬后出來,繞到萬花樓旁邊的開闊地,這兒停著不少馬車。

    很快,秦懷道就找到了盧建生的馬車,車夫在打盹,兩名護衛在閑聊着什麼,秦懷道不動聲色地上去,悄悄鑽進馬車內,剛坐下,一名侍衛過來喊道:「主人出來了,快點接人。」

    很快,馬車動起來,車夫甩了一馬鞭,來到萬花樓門口停下。

    一身酒氣,兩眼迷離的盧建生弓著身體鑽進車廂,秦懷道閃電般出手,一把捂住對方嘴,不給示警機會,另一手看在脖頸上,將人砍暈,拖着進了車廂,車門帘子落下,遮擋外界,動作行如流水,沒發生任何聲響。

    車夫根本不知道裏面還有別人,沒多想,鞭子一抖,趕着馬車繼續往前。

    秦懷道等馬車離開萬花樓一段距離,來到一條巷子時,掀開窗帘小心地查看四周,已經是晚上宵禁時間,街巷上沒人,秦懷道不再等候,掀開門簾弓著身體出去,從背後偷襲,輕鬆扭斷車夫脖子,將人丟進車廂內藏好。

    護衛跟在馬車後面,沒看到異常,秦懷道假裝換亂地喊道:「不好,主人出事了,快來。」

    兩名護衛沒察覺到異常,趕緊上來,秦懷道閃電般出手,狗腿刀劃破一人咽喉,順勢捅進另一人脖子,瞬間雙殺,跳出馬車猛撲向後面。

    還有一人是盧建生貼身護衛,發現異常並沒有跑,也不敢丟下主子跑,就要拔刀,秦懷道速度更快,狗腿刀脫手而去,狠狠扎進對方心口。

    對方身體一僵,不可思議地看着秦懷道,

    想說什麼,卻意識渙散,說不出來。

    秦懷道上前抓住刀柄用力一攪,再順勢拔出,將屍體丟在馬車裏,趕着馬車離開巷子,一路小跑,穿過兩條巷子來到河邊一棵大樹下,大樹枝葉繁茂,遮天蔽日,樹下漆黑一團,不容易被發現。

    停好馬車后,秦懷道將還在昏迷中的盧建生拉出來,丟在地上,掐著人中,沒多久,盧建生悠悠醒來,接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一個絡腮鬍,並不是侍衛,周圍也不是府上,而是河邊,酒頓時醒了大半,掙扎着想要起來。

    秦懷道一八狗腿刀架在對方脖子上,粗著嗓子警告道:「別動,不然弄死你。」

    「好漢,別動手,我有銀子,都給你,饒我一命吧。」盧建生慌了。

    「知道你為什麼還沒死嗎?」秦懷道開始使用話術訛詐。

    盧建生哪裏知道,有些吃驚地反問道:「為什麼?」

    「因為你還有價值,如果你不將價值表現出來,這河裏每天多幾具屍體常用的事,明白嗎?」

    「明白,明白,好漢饒命,我給你銀子。」盧建生從小養尊處優慣了,哪裏見過真正的生死?花花世界剛開始,不想死,嚇得亂了方寸。

    「老子問你,剛才那麼多人在萬花樓密謀什麼?」

    盧建生想都沒想,趕緊說道:「就是朋友們喝喝酒,聯絡一下感情,沒什麼具體的事啊,真的。」

    一句「真的」看似在強調,實則暴露了心虛,不說反而可信,這一說秦懷道就知道對方在撒謊,手上狗腿刀多了幾分力道,割開表皮,一抹鮮血溢出來,顯得盧建生臉色大變,連勝求饒道:「好漢,別,別動手。」

    「同樣的話老子不喜歡重複兩遍,最後問你一句,剛才在聊什麼?想好了再回答,老子可是聽見了。」秦懷道冷冷地警告道。

    對方一聽秦懷道聽見了,也不知道真假,心裏面泛起了嘀咕,萬一真聽到了,自己亂說就是找死,可要是對方沒聽見,只是訛詐呢?

    轉念一想,訛詐也沒辦法,自己賭不起,心一橫,打算挺過這關再說,趕緊回答道:「好漢,既然你聽到了,就應該知道我們只是在聊怎麼發財賺銀子,護國公府上白酒價值不菲,我們準備組織人研製出來,就這點事。」

    秦懷道也不知道真假,萬一是真的,自己說撒謊,豈不是暴露自己剛才其實什麼都沒聽到?想了想,追問道:「真的就這點事,我怎麼聽到還有別的?」

    不承認,也不否認,轉而追問其他,這是一種心裏博弈。

    盧建生不懂心理學,以為秦懷道真的聽到,趕緊求饒道:「還聊了茶葉,怎麼聯手打壓護國公生意。」

    「怎麼打壓,老實點。」秦懷道追問道。

    「就是……就是各方出資,籌備一百萬貫,聯手研製同類貨品,然後低價銷售,將護國公鋪子擠兌死,再抬價,掌握市場。」

    秦懷道一聽差點樂出聲來,這些傢伙有點東西,這不是資本運作手段嗎?追問道:「就這些?」

    「真的就這些了。」

    「風雨樓襲擊朝廷命官是你乾的吧?」

    對方一聽慌了,連勝說道:「不,不,不,不是我乾的。」

    「俘虜已經招供,就是你們盧氏乾的,還想抵賴。」

    「不,冤枉,你……你到底是誰?」盧建生意識到不對勁了,殺手、歹人可不會關心這件事,除非朝廷和護國公,想到這兒,盧建生變得警惕起來,暗自打量著秦懷道,一邊問道:「誰派你來的,朝廷還是盧國公?」

    秦懷道逼問道:「聖上已經掌握有力證據,范陽盧氏將難逃被滅,聖上讓在下來問問你,如果配合朝廷,聖上可以免你一死,留盧氏十分之一產業算作獎勵,如果你不肯配合,那就不用存在這個世上了,怎麼選?」

    「啊——」

    盧建生臉色大變,但世家子弟從小就被灌輸家族利益高於一切的理念,盧建生沒有選擇背叛,反而腦子活泛起來,說道:「既然聖上已經掌握證據,以聖上對我們的打壓,有機會早動手了,我不信還會選擇找我配合,你在訛我。」

    「所以你選擇拒絕?」秦懷道冷冷地問道。

    「就算是死,我也不會背叛家族。」盧建生硬著頭皮說道,想到因為自己導致家族滅亡,死後不得人祖地,心中一顫,多了幾分勇氣。

    「倒也有幾分骨氣,只要你承認風雨樓的事跟你有關,老子可以饒你一命。」秦懷道不甘心地蠱惑道。

    「不,不是我乾的,有種你殺了我。」

    秦懷道來火了,威脅道:「老子殺了你,再去殺你全家。」

    盧建生一聽更慌了,想到要是招了,全族都得死,但只要自己不說,家族就會護著自己家人,朝廷奈何不得,還會替自己報仇,膽氣便壯了幾分,梗著脖子,瞪着眼睛不承認,豁出去喊道:「殺人啦,快來人來。」

    聲音尖銳,高亢,在寧靜的夜空中格外突兀。

    秦懷道知道不能再等,果斷抹了對方脖子,轉身就跑。

    原本就是來殺人收利息的,要不是發現聚會,心有懷疑,根本不會帶過來這兒審問,對方招不招都無所謂,反正遲早要收拾范陽盧氏。

    想到剛才意外得到的消息,李承乾居然帶着那麼多家族聯手打壓自己生意,心中多了幾分冷意。

    喊聲必然會引來巡邏隊千牛衛趕來,秦懷道不想節外生枝,鑽進一條巷子匆匆趕路,沒多久來到自己酒樓,門掛了鎖,但院牆不高,輕鬆翻進去,進了預留用來休息的房間。

    第二天一早,秦懷道洗漱一番,見時間還早,尋思著昨晚弄死了盧建生,今天朝會肯定有反應,得去看看,出門吃了點東西來到皇城點卯,跟着進太極殿站班朝會,見左右個個低着頭,眯着眼,一副沒睡醒的樣子,實在是太早了。

    住的近還好點,可以晚起一會兒,住的遠臨晨四五點就得起來趕路,年紀大了誰熬得住?不來又不行。

    秦懷道對此很是不贊同,天天朝會還不是人浮於事,還耗費人的精力,沒有精力怎麼辦公?恐怕回去就是補覺,一上午就沒了,這種管理模式有問題,

    沒多久,李二過來,端坐龍榻,一臉威嚴。

    「有事啟奏!」

    隨着王德的一聲高喊,拉開了朝會序幕。

    按慣例,先是六部尚書依次奏報正在做什麼,遇到什麼問題,需要哪些幫助,相關人員馬上出來表態,或提出質疑,或當場解決。

    秦懷道聽了一會兒,感覺像大公司開會,各部門依次發言,解決問題,看着效率還不錯,但仔細聽了一會兒,發現很多雞毛蒜皮,不足以拿到朝堂上來解決的事情都提出來,而且還有很多是遺留問題拖沓至今。

    朝堂是重大事情決策之地,是做國家發展計劃,頂層設計和戰略層面決策的地方,用來解決小事,這不是耽誤大家時間嗎?

    聽了一會兒秦懷道就沒興趣了,想起自己的事來。

    沒多久,感覺旁邊有人在碰自己,扭頭一看是禮部尚書李道宗,一時沒反應過來,回頭一看,李二正看着自己,這就更懵了,出什麼事了嗎?

    李二沒好氣地瞪了對方一眼,也有些好奇,這傢伙居然來參加朝會了,既然來了,居然走神,太過分了,看在難得來一次的份上,李二決定忍忍,沉聲問道:「秦愛卿,交通部可有事稟奏?」

    秦懷道這才反應過來輪到自己了,臉上閃過一抹尷尬,但很快恢復正常,聖上有問,說沒事肯定不行,顯得自己沒幹事,會被人攻諉,心中一動,朗聲說道:「回聖上,臣是個粗魯之人,大小就不好好學習,學識不夠,現在想來很是後悔,想好好彌補一下,懇請聖上賜一些書籍。」

    李二一聽這是什麼要求?一時有些懵。

    滿殿朝臣也懵,你一首《從軍行》罵盡天下讀書人,罵得堂堂大儒孔穎達差點吐血,說自己粗魯,學識不夠,擱這兒內涵誰呢?

    有人忍不住說道:「護國公,你一句『寧為百夫長,勝作一書生』足以表面志向,既然甘做百夫長,何必再讀書?」

    這話就誅心了。

    什麼叫甘做百夫長?秦懷道怒了,看了對方一眼,不認識,冷著臉說道:「你看不起百夫長?你覺得讀書人比百夫長高貴?」

    文武之爭歷來不斷,但沒人公開挑明。

    秦懷道的話讓滿朝武將怒了,紛紛看向剛才說話之人,眼中帶着殺氣。

    對方心中莫名一慌,就要解釋,秦懷道可不會慣着對方,不給對方說話機會,繼續說道:「以本官之才尚且認為學識不夠,需要多讀書,畢竟活到老,學到老,你大言不慚,貶低百夫長是何居心?還是說你自認文采不凡,不用再學?」

    「我什麼我,說!」秦懷道喝問道。

    「好一句活到老,學到老,道盡天下讀書人該有的追求。」房玄齡讚歎一句,看向那名官員的眼神有些冷,漠然問道:「羞辱當朝國公,成何體統,既然你貶低護國公文采,本官給你一個證明機會,否則,本官參你一本。」

    秦懷道瞥了房玄齡一眼,這話不對啊,你哪頭的?

    不等秦懷道開口,旁邊李道宗低聲說道:「房相公這是想趁機給你展示文採的機會,提高你聲望。」

    秦懷道反應過來,果然讀書人心裏面都奸,自己需要這個聲望嗎?見李二笑而不語,頓時明白過來是李二授意,君臣倆都不是東西。

    那名官員意識到自己一時衝動,說錯話了,不抓住機會自己的仕途就到頭了,甚至還會掉腦袋,心中滿是悔恨,趕緊說道:「回房相公,下官並無貶低護國公之意,只是一時衝動,還請恕罪。」

    「朝廷自有法度,你不服護國公,就得拿出本事證明,否則本官決不輕饒。」房玄齡冷冷地說道。

    這時,一名內侍匆匆進來,臉色焦急。

    王德匆匆過去詢問幾句,又匆匆返回,將一封書信遞給了李二。

    朝會期間非重大事情不能打擾,李二意識到書信的重要,迅速拆開一看,是一封吐蕃國書,上面先洋洋洒洒自辯一番,說風雨樓之事與吐蕃無關,然後提出三個交流賽,如果大唐能辦到,就俯首稱臣,贈送珠寶牛羊無數,永結秦晉之好。

    所謂交流,不過是比試的一種委婉的說法,比試就是挑釁。

    李二看完國書臉色鐵青,內容看似示弱求和,實則蘊含三個陰謀,其一,昨天抓的祿東贊,今天就有人提交國書,顯然早有準備,這是吐蕃的後手;其二,吐蕃敢提三個條件挑釁大唐,可見內心很自信,早有一戰之心。

    其三,如果接受挑戰,以後其他國家爭相效仿,大唐威嚴何存?如果不接受挑戰,豈不是墜了大唐威風?左右都被動,這是在逼宮。

    贏了,吐蕃稱臣,賠償珠寶牛羊無數,國書上列的數據看着動心,但得結秦晉之好,這是在變相和親,賊心不死,一旦和親,大唐就不好攻打吐蕃,也不好殺祿東贊,吐蕃就能趁機大力發展國力,這對大唐非常不利。

    輸了,更丟臉。

    換言之,無論輸贏,吃虧得都是大唐,好算計。

    李二猛然想到這麼快就提國書上來,肯定是祿東贊的後手,這傢伙果然如秦懷道所言不簡單,不能留。

    但有些話李二不能說,冷冷地看向王德:「念!」

    「老奴遵旨!」王德趕緊上前,重新接過國書念起來。

    大家好奇的聽着,一開始都心情不錯,畢竟吐蕃認慫,服軟,但聽到提出三個條件后都怒了,內鬥歸內鬥,不過是政見不合,或者利益驅使,但大唐初期官員絕大部分心中有熱血,對外都很強勢。

    等王德念完,全場一片嘩然,議論起來。

    秦懷道也想到了吐蕃的陰謀,想打是祿東贊後手,馬上看向李二,見李二不動聲色地搖頭,心中領會,沒有說話。

    房玄齡看了秦懷道一眼,朗聲說道:「聖上,吐蕃彈丸之國居然如此囂張,決不能姑息,泱泱大唐,又豈能懼怕挑戰,臣建議先聽聽他們條件再說,免得有人說我大唐怯弱,不敢挑戰。」

    「沒錯,小小吐蕃也敢橫跳,真正豈有此理。」

    「放馬過來便是,大唐豪傑千千萬,才子無數,有何懼哉?」

    朝臣們紛紛附和,頗有幾分同仇敵愾,面對外敵挑釁,沒人在提剛才之事。

    王德得到李二許可,趕緊出去傳令。

    沒多久,一名身穿吐蕃服侍的中年男子過來,朗聲說道:「外臣吐蕃副使噶爾參見大唐陛下。」

    李二丟給房玄齡一個眼神,一個副使而已,不能親自下場,房玄齡會意的點頭,盯着對方冷冷地喝問道:「挑戰我大唐是你們大論的意思,還是你們吐蕃王松贊干布的意思?」

    「回房相公,我朝並不想挑戰大唐威嚴,只是仰慕大唐文化,想交流一下,僅此而已,如果大唐不屑,那此事作罷。」對方不卑不亢地說道,能隨祿東贊過來並作為副使,自然也不簡單,一番話滴水不漏。

    房玄齡也不是吃素的,冷冷地說道:「咬文嚼字,並不能掩飾你們挑戰大唐威嚴的事實,我朝大度,給你們一次機會,說吧,想怎麼比?」

    「是交流。」對方再次強調,然後拿出一塊石頭,繼續說道:「這是吐蕃九竅玲瓏石,從天而降,是祥瑞之物,表面有九竅,裏面洞孔蜿蜒曲折,外臣已堵死其中蹊蹺,如大唐能從一孔穿線,另一孔出,則勝出。」

    房玄齡結果石頭一看,表面光滑,前後果然有兩個小孔,米粒大小,對着光線一看,裏面有光,可見是相通的,但無法直接看到另一孔,可見裏面曲折彎繞,小孔絲線難穿,而且絲線柔軟,想要穿通談何容易。

    這一項就把足智多謀的房玄齡給難住了。

    但對手面前不能示弱,房玄齡壓下擔心,冷冷地問道:「另外兩項呢?」

    對方智珠在握,淡然說道:「久聞大唐文化無雙,外臣甚是仰慕,偶得一對,如大唐能對出,則勝。」說着遞上來一張紙。

    房玄齡接過去沒看,追問道:「還有呢?」

    「其三,外臣久聞大唐武力無雙,但我吐蕃也崇尚武力,個個能戰,隨行使團隨意派出一人,於東市設下擂台,大唐男子無論是誰,皆可一戰。」

    「比試我朝接下,你退下吧。」房玄齡不客氣地呵斥一句。

    對方無所謂地笑笑,行禮後轉身離開,眼中滿是自信。

    秦懷道有些驚訝,吐蕃那個苦寒之地居然玩起了文化?三個問題分別代表工、武和文,石頭穿針引線,沒有一定的技術手段無法辦到,唐人尚武,打擂台要是輸了,大唐臉面就丟盡了,吐蕃這招簡直是誅心,對子是讀書人的事,更是大唐強項,吐蕃也敢拿來比試,這背後令人回味。

    房玄齡也預感到不對勁,但沒點破,掃了眼對子,看向王德。

    王德會意地匆匆過來,接過對子呈給李二。

    李二也是有文采之人,看完對子臉色微變。

    眼中更是閃過一抹駭人的冷意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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