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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貞觀悍婿 - 第二百三十章:挑釁字體大小: A+
     

    遼東城。

    冬日暖陽跳出地平線,籠罩著冰雪皚皚的大地,風帶著積雪的冷冽匆匆吹過,驚到樹枝積雪瑟瑟發抖,掉落下來,噗噗作響,給這片沉寂的荒野平添幾分生氣,幾頭狼從樹林里鑽出來,好奇地打量著前方城池,喉嚨里發出低吼,像是在提醒躍躍欲試的同伴。

    前方城池外圍鋪滿了屍體,厚厚一層,經過一晚上已經被凍住,一起凍住的還有死前慘狀,不少人睜著眼,像是臨死前沒想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人,這麼瘋狂的進攻居然都拿不下遼東城,為什麼?

    這個答案同樣瀰漫在高句麗高層頭上,大陣內瀰漫著一股悲觀氣息,官兵們打量著前方城池,沒了之前的憤怒、仇恨和自信,多了些迷茫和忌憚。

    昨天血戰,人海戰術,也是添油戰術,拼消耗,按說幾萬人完全可以攻上城牆,再一鼓作氣拿下,然後,事情並非如此,更可怕的是城牆上的反擊從始至終沒有減弱過,這意味著什麼?細思極恐!

    一股悲涼瀰漫大陣上空!

    遼東城內卻喜氣洋洋,一個晚上的休整,將士們戰力不僅恢復,一些部署也全部到位,更重要的是殺出來士氣,信心,更殺出來經驗,再有攻城,大家自信反應更快,配合更好,損失更少。

    城牆上,秦懷道看著前方敵軍大陣低落的事情,心情大好,過來一觀的執失思力也不可思議地說道:「將軍,原以為他們有守土之責,本土作戰,就算遭遇打擊也會成為哀兵,哀兵最可怕,現在看來老夫錯了。」

    「安國公沒錯,確實是哀兵,但一支沒了主心骨的哀兵,提不起戰鬥力。」秦懷道笑道。

    「主心骨,將軍何意?」執失思力有些驚訝。

    秦懷道指著前面解釋道:「敵軍高層不願意用糧食兌換戰死的士兵,任憑拋屍荒野,也不願意兌換被俘的將領,試想,誰都有被俘的可能,誰願意被俘后被人拋棄?士兵失望,將領擔憂,雖然想戰,敢戰,但更怕被拋棄。」

    「將軍高見,老夫受教了。」執失思力由衷地說道,還真沒想到這層,看著前方情緒低落的敵軍大陣,忍不住問道:「將軍,要不要衝出去,擺出陣勢打一場?說不定能進一步打擊他們的士氣。」

    「不行,守著城池就夠了,不能白白犧牲。」秦懷道果斷拒絕,轉念一想,出去打擊一下敵人士氣也不錯,就算不能成為壓垮這頭大象的最後一根稻草,也能增加負擔不是?

    想到這兒,

    秦懷道看向身邊羅章和李義協說道:「帶一百羽林衛壓陣,隨我出去斗將,可敢?」

    「有何不敢?」兩人一聽就興奮了。

    執失思力想阻止,堂堂主將,身份特殊,萬一有個好歹,這支隊伍就廢了,怎麼能輕易出去冒險?但也清楚秦懷道性格,一旦決定,誰也無法更改,只能提醒道:「將軍,注意安全,你倆保護好將軍。」

    「明白!」李義協和羅章滿口答應道。

    三人下城牆來到城門口,秦懷道示意打開城門,一邊讓尉遲寶林調來兩千人馬守住門口,如果敵人敢趁機衝殺進來更好,兩千人用連弩封殺,還有巨大的陷馬坑在,城門口狹窄,來多少都不夠殺。

    十幾人轉動著絞盤,巨大的石頭緩緩升起,城門被打開,一行緩緩出城,直奔敵軍大陣而去,秦懷道一馬當先,手持精鋼馬槊,目光冷厲如刀鋒般打量著敵人,在一箭之地外停下。

    羅章看了秦懷道一眼,上前喝道:「高句麗王,可敢出來一戰!」

    上來就直接挑戰高句麗王,霸道,自信,狂傲!

    等了片刻,見敵軍大陣內沒反應,羅章繼續喝道:「高句麗王,不敢接受挑戰,你無膽,不顧士兵屍體,你不仁,不顧俘虜死活,你不義,不仁不義的無膽匪類,出來受死吧。」

    這話就重了!

    一國之君,被人罵成不仁不義的無膽匪類,如果還不出來,就不是軍心士氣大跌問題,而是官兵失望的問題。

    秦懷道沒想到羅章口才還不錯,上來就戴了一頂大帽子,這是將高句麗王往死里逼,頓時笑了,說道:「不錯,有腦子!」

    「阿叔教的好!」羅章嘿嘿一笑。

    「自從領軍后,進步很大!」秦懷道贊了一句,看到李義協一臉鬱悶狀,笑道:「李義協,如果敵人投誠過來,也給你獨領一軍,可敢?」

    「多謝將軍成全!」李義協大喜,看向敵軍陣地,恨不得馬上有人衝出來投誠,也打馬上去,說道:「將軍,我也去叫陣。」

    「去吧,李將軍勇猛無雙,天下少有,你的武力也不錯,好好打幾場,但能不能叫出來就看你們自己了。」秦懷道笑道,不介意給李義協機會立功,揚威。

    「將軍,這可是您說道。」李義協大喜,雙腿一夾馬腹,上前喝道:「有沒有不怕死的,誰敢出來一戰?」

    聲音滾滾而去,氣勢十足。

    羅章不甘心風頭被李義協搶去,也上前喝道:「高句麗王,無膽匪類,出來跟你小爺打一場,別一天就知道摟娘子,跟個娘子似的。」

    娘子在這是時代泛指女人。

    「咚咚咚!」

    一通戰鼓忽然響起,緊接著,幾名戰將從大陣中衝殺出來,最先一人騎著一匹黑色戰馬,手拿一對瓮金錘,生得也是雄壯不已,一看就是力大無窮之輩,李義協用馬槊一拍戰馬,衝上去,一邊喝道:「這個是我的。」

    「給你,其他都是老子的。」羅章興奮地衝上去。

    秦懷道一看出來七個,兩個人肯定吃虧,示意羽林衛不要動,打馬衝上去,白蹄烏早就不耐煩了,得到命令撒開蹄子就往前沖,速度奇快,轉眼就衝到一人跟前,秦懷道見對方準備和另一人二打一攻擊羅章,怒吼道:「接招!」

    話落,精鋼馬槊狠狠砸過去,帶著雷霆之音。

    對方不敢託大,趕緊舉槍格擋,殊不知咔嚓一聲,硬木打造的大槍斷裂成兩截,精鋼馬槊力量不減,狠狠砸落。

    「嘭——」

    一聲悶響,對方頭盔炸開,顱骨炸裂,摔落馬下,當場死透。

    一擊,秒殺!

    恐怖的戰鬥力將敵將嚇得臉色一變,和羅章已經交手的戰將也是莫名一慌,羅章趁機一槍猛刺過去,如毒蛇出擊,狠狠捅進對方腰眼,順勢一挑,將人整個挑起,砸在另一名敵人身上,打馬衝上去,一邊怒吼道:「殺——」

    李義協見秦懷道秒殺一人,羅章也趁機幹掉一個,頓時急了,掄起馬槊就瘋狂砸過去,一口氣砸出十次攻擊,逼得對手用瓮金錘連連格擋,李義協的力量一點不比對手弱,加上馬槊夠長,掄圓了砸,攻擊力很大,對方擋的辛苦,兩條手臂都在發脹,氣的嗷嗷怪叫。

    然而,瓮金錘不夠長,夠不著李義協,這名戰將急眼了,一鎚子再次擋住攻擊,另一鎚子打在馬屁股上,戰馬吃痛,慘叫在衝上去,瞬間拉進雙方距離,一鎚子順勢朝李義協砸去,玩命的打法。

    李義協不甘示弱,身體一偏,避開致命一擊,任憑大鎚子砸中馬脖子,手上馬槊如有生命一般,一收,再隱蔽一刺,快如閃電。

    「噗呲!」一聲。

    馬槊狠狠捅進壯漢腹部,幾乎透體而出,李義協也被戰馬拋在地上,馬脖子被狠狠砸了一下,戰馬哪裡受得了,倒在地上慘叫起來。

    「找死!」李義協怒不可遏,迅速爬起,衝上去一看,壯漢已經沒多少生機,抽出馬槊,順勢划,鋒利的刃口撕開對方脖子,將人徹底斬殺,回頭一看,秦懷道又幹掉一人,羅章也殺的另一名對手只有招架之功。

    「給我留點。」李義協急了,撿起敵將一個瓮金錘就衝上去,沒有戰馬,步戰李義協更拿手。

    一名敵戰將正準備背後偷襲秦懷道,李義協衝上去,一鎚子狠狠砸中馬首,戰馬慘叫一聲倒地,站馬上的敵將也被飛出去,李義協追上去,一馬槊猛砸。

    對方翻身剛準備起,看到馬槊砸來,臉色大變,趕緊舉槍格擋。

    殊不知李義協早有算計,這一招是虛招,馬槊忽然一收,再猛刺過去,對方嚇得瞳孔猛地一縮,來不及變招,趕緊翻滾躲避。

    馬槊刺空,李義協並不氣餒,這種情況按說會趁機繼續捅刺,敵人也想到了,繼續翻滾躲避接下來的捅刺,殊不知李義協一反常態,掄圓了朝對方腦袋砸去。

    「砰!」

    一聲悶響,對方腦袋被砸開,當場死透。

    李義協戰意狂飆,扭頭看去,發現秦懷道又幹掉一人,羅章也殺死對手,瞬間,七名敵戰將斬殺在地,心中大喜,豪氣衝天地上前喝道:「還有誰——」

    氣勢囂張,霸道,殺意盈天!

    反觀敵軍大陣內,一片沉默,面面相覷,無人敢動。

    七名戰將上去,還是七打三,片刻功夫就橫屍當場,這還怎麼打?

    羅章也是意氣風發,高聲喝道:「高句麗王,無膽匪類,不要再派這些雜魚出來受死了,自己滾出來吧。」

    聲音滾滾,震蕩人心。

    高句麗大軍看著這一幕,心中有恨,恨對手兇殘,更恨自己這邊戰將無能,十萬大軍居然無一人是對手,一時之間,士氣大跌。

    「痛痛痛!」

    忽然,一陣密集的戰鼓聲響起,緊接著,一支兩千人騎兵衝出來。

    秦懷道一看斗將不行、改群毆,一拉馬頭,果斷撤離,一邊喊道:「走,引他們進城。」

    「明白!」羅章應了一聲,高聲吼道:「無膽匪類,有種來追你爺爺。」

    大家打馬返回城門口,卻發現敵軍並不趁機追殺,反而停下來。

    秦懷道也聽下,打量著敵軍陣勢,想了想,說道:「李義協,進城找一套小娘子的裙子過來,替本將軍送給高句麗王。」

    「遵令,哈哈哈!」李義協興奮地跑進城去。

    羅章眼睛一亮,開心地說道:「阿叔,您這招比我罵陣還狠,這是殺人誅心,把高句麗王往死里得罪啊。」

    「敵人,還用得著客氣?你記住,戰場上的手段無所謂好壞,能殺敵,能取得最終勝利就是好手段,別被虛名所累。」秦懷道提醒道。

    「記住了。」羅章鄭重說道。

    秦懷道算是看出來了,這幾個月下來,眼前這傢伙性格大變,不再少言寡語,一心武痴,彷彿打開了新世界大門,看來,這傢伙天生就適合戰場,一遇風雨便化龍,這是好事。

    沒多久,敵軍騎兵徐徐退去。

    李義協馬槊挑著一件顏色鮮艷的裙子過來,興奮地看了秦懷道一眼,打馬追上去,喝道:「等著,小爺送你們的王一件禮物。」

    徐徐退下去的騎兵看到李義協舉著的裙子,頓時眼睛都紅了,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,彷彿受到莫大的羞辱,領頭戰將更是氣炸了,吼道:「眾將聽令,大王不可辱,給我殺——」

    「殺!」

    兩千騎兵就像火星落入油鍋,頓時炸燃,嗷嗷叫著衝上來。

    李義協毫不示弱的就要打馬反殺上去,聽到秦懷道撤退命令,只好丟了裙子,大吼道:「拿去送給你們王,讓他回去找阿娘,長大了再來吧,哈哈哈。」

    一聲狂笑,打馬回城。

    兩千騎兵氣炸了,如此羞辱大王,如果不作為,回去也是死,一個個嗷嗷叫著衝殺上來,什麼都不管不顧了,秦懷道見誘敵成功,果斷帶人撤回,衝進城門洞后減速,從兩邊離開。

    城門洞前方看似平台無奇,但下面是個巨大的陷馬坑,鋪了薄薄一層板子,板子上鋪了一層浮土,表面看不出來。

    陷馬坑外圍是兩千禁軍紮成口袋狀,人人持連弩,盯著城門洞嚴正以待。

    「轟隆隆!」

    戰馬奔跑的轟鳴聲越來越近,將士們卻兩眼發亮,端著連弩的手穩如磐石,這樣的戰鬥上次經歷過,有經驗,沒人擔心。

    秦懷道尋思著剛才剛才連戰七將,又極盡羞辱,高句麗王肯定氣炸了,不做點什麼也沒法對大軍交代,說不定會瘋狂進攻,馬上對李義協喊道:「快,通知處亮、處弼各領一千人馬過來,左右待命,隨時輪換,人人備盾,以防萬一。」

    「遵令!」李義協匆匆去了。

    「轟隆隆!」

    這時,一支騎兵狂衝進城門洞,將領一馬當先,看到四周滿是端著連弩的對手,瞳孔猛地一縮,反應過來是個陷阱,但騎兵已經進城,城門洞狹窄,沒辦法退回去,只好硬著頭皮往前沖。

    為了鼓舞士氣,這名戰將怒吼道:「衝進去,殺啊——」

    話音剛落,這名將軍就感覺身體下墜,還沒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,就被什麼東西砸中,暈死過去。

    大批騎兵衝出城門,宛如地獄里鑽出來的惡魔,一個個殺氣衝天,臉色冷肅如霜,卻紛紛掉落下陷馬坑,伴隨著慘叫聲。

    衝擊速度太快了,根本攔不住,後面的人礙於視線受阻,看不到陷馬坑情況,拚命往裡面沖。

    一會兒功夫,陷馬坑就被填滿,沒有一千也有八百,下面的沒摔死也會壓死,上面的站起來想跑,後面騎兵衝過來,將人再次撞到,踩著同伴屍體往前沖。

    這時,連弩響起,一陣密集的駑矢撲殺過來,封死城門口。

    城門口就這麼大,駑矢交織成一張大網,將城門封得死死的,沒人可以衝破,轉眼間,屍體堆積如山,將城門口堵死,後面的敵人進不來了,只好折返回去,但城牆上的守軍出手了。

    一陣密集的駑矢飛過去,無一人能逃脫。

    戰鬥,瞬間引爆,卻又很快結束。

    大家看著滿地屍體,一個個興奮不已,都是銀子。

    秦懷道看到的卻是兩千匹戰馬肉食,馬上命令道:「趕緊打掃戰場,讓安國公派人來將戰馬帶下去,燉上幾大鍋犒勞大家。」

    「遵令!」尉遲寶林興奮地應道,安排人傳令去了。

    部隊迅速行動起來,將屍體抬到一邊,清理出城門通道,秦懷道打馬出來,站在門外看著敵人大陣,人數還是太多,不能貿然出城決戰,尉遲寶琪追上來說道:「將軍偏心,出城斗將也不叫我。」

    「剛才一戰,你們不是撿了個大功勞嗎?」

    「嘿嘿嘿,這種功勞沒意思,不夠刺激。」尉遲寶琪不好意思地說道,白撿的兩千敵軍功勞,來得太容易,臉上掛不住。

    「行啦,別得了便宜還賣乖。」秦懷道笑罵道。

    尉遲寶琪訕訕一笑,也看著前方敵軍大陣說道:「將軍,敵人這陣勢看著恐怕還有六七萬人,咱們還是人太少,不然可以擺開架勢直接決戰,要不,咱們晚上偷營怎樣?」

    「偷營?」秦懷道想了想,忽然計上心來,欣喜地說道:「好主意,倒是提醒了我,今晚咱們干一把打的,一戰定勝負!」

    「一戰定勝負?」尉遲寶琪大吃一驚,以為偷個營就夠膽大包天了,沒想到秦懷道要一戰定勝負,這能行,不由提醒道:「將軍,我只是隨便說說,當不得真,咱們這點人真要是擺開了廝殺,可不夠對方打。」

    「無妨,我自由辦法。」秦懷道笑道,在腦海中推演剛才想到的計劃,一邊觀察敵人大陣和周圍地形,愈發覺得可行。

   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,秦懷道打馬上前,繼續觀察地形,牢牢記住。

    之後,秦懷道上了城牆,將其他三門外地人部署情況和地形情況牢牢記住。

    半個時辰后,不見敵人進攻,估摸著剛才那兩千人是被氣的自作主張,並不是高句麗王的決定,秦懷道便帶著人返回城內,喝道:「傳令,落下巨石,關閉城門,儘快打掃完戰場,校尉以上軍官半個時辰後到城主府軍議。」

    說完,秦懷道帶著羽林衛回到城主府署衙,找來木炭和一張大紙,鋪開,依著記憶將城外地形繪製起來。

    半個時辰后,圖紙繪製好,叫人推開一個小屏風,將圖紙貼在屏風上方便觀看,這時,校尉們紛紛過來,看到圖紙格外親切,太方便了,當初,大家就是根據圖紙戰鬥,不用擔心理解和執行錯誤。

    圖紙一出,大戰將起!

    大家激動起來,紛紛看向圖紙,城外敵營和地形一目了然,非常方便。

    這時,李義協匆匆進來,抱拳說道:「將軍,有俘虜要求見您。」

    「俘虜?見我?」秦懷道有些差異。

    李義協趕緊解釋道:「清理陷馬坑時發現一人還活著,對方要求見您,說有急事想見,看著不想欺瞞,您看?」

    「帶進來。」秦懷道來了興趣,示意人將屏風翻過去,防止泄露。

    沒多久,一名戰俘被押金來,對方趕緊朝秦懷道說道:「這位將軍,小的朱三兒,奉我家將軍……」

    「等會兒,你的唐語比其他高句麗人熟練不少。」秦懷道打斷道,冷厲的目光多了幾分審視。

    對方趕緊解釋道:「回這位將軍話,小的是家奴,以前負責商隊護衛,經常往返營州、平州,所以就熟練些。」

    「你家將軍是誰?說吧。」

    朱三兒趕緊說道:「回將軍,我家將軍名諱朱虎臣,扶餘人,現任高句麗禁軍前將軍,領略了將軍風采和貴軍氣度,更嚮往大唐風華,願帶親軍一萬來投,還請將軍收留。」

    「給我個理由。」秦懷道直言問道,貿然來投,難免有詐,不得不防,但也沒必要直接拒絕,乾脆將問題拋給對方。

    對方並不意外,彷彿早已想到,如實說道:「來之前將軍交代過,對貴軍不得有任何欺瞞,當坦誠相告,原因有二,其一,高句麗王不顧將士們死活,行為讓人寒心,其二,昨晚接到飛鷹傳書,扶余被室韋人攻佔,室韋和高句麗秘密結盟,共分大唐,卻攻佔扶余,殺將軍族人,此仇不報,不共戴天。」

    秦懷道心中一驚,室韋果然還是出兵了,也不知道李德謇能不能擋住,心中一動,問道:「室韋攻佔扶余,高句麗王事先不知道?」

    「這點小的不清楚,或許知道,或許不知道,但不重要,我家將軍只想報仇,如果貴軍願意接納,有一個條件,不得要求我家將軍攻打高句麗,畢竟一國之人,下不去手,但願北上擋住室韋,哪怕全軍戰死,在所不惜。」

    聽到這兒,秦懷道反而感受到了對方將軍倒戈的決心和誠意,族人被殺,沒人能淡定,不攻打自己人也算是有原則,有底線,這種人可以信任,反正自己沒損失,便看向大家。

    大家沉默以對,顯然任憑秦懷道主張。

    秦懷道看向執失思力,事關重大,多徵求意見終歸沒錯。

    執失思力抱拳說道:「將軍,如果我是這人將軍,族人被殺,而兇手是自己效忠的高句麗王引來,肯定反,對方還能保持克制,不殺自己人,只是要求北上,可以信任,反正沒壞處。」

    秦懷道擔心的是詐降,萬一騙取自己信任,北上后趁機捅李德謇一刀,這不引狼入室嗎?出於謹慎,秦懷道沉吟片刻后說道:「貴軍今晚離開,證明自己誠意,北上后找扶餘人干一架,證明自己決心,如果做到,本將軍就信你們。」

    至於信物,絕不能給,防止對方使詐。

    「謝將軍!」對方感激地說道,沒多問。

    「回去告訴你家將軍,機會給了,能不能把握住就看自己,記住,如果敢使詐,本將軍會親自送他下地獄後悔去。」

    「絕不敢欺瞞將軍,話保證帶到。」對方趕緊答應。

    秦懷道點頭,對李義協交代道:「找個地方關起來,天黑後送出城。」

    如果有詐?對方就不是要求北上,而是建議裡應外合,讓自己偷營,再張網以待,所以不可能有詐,要麼借口脫身,要麼真心投誠。

    如果只是借口脫身,放了只是少個俘虜,沒其他損失,但如果真心投誠,天黑這個時間剛剛好,方便對方偷偷回營,真要是少了一萬,今晚偷營勝算大增,賠率太大,值得一搏。

    「遵令!」李義協帶著人下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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