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缺跟葉炔,是同一個人嗎?
薛容真愣在那裡,瞬間彷彿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,一動不動。
她從小把遲早早撫養長大,對於遲早早的心思,她一向了如指掌。
小時候,遲早早除了追他們家葉二,就是追他們家葉二。
她那麼愛他們家兒子,可能會在兒子死去后短短的半年時間裡,選擇跟一個身體不健全的男人在一起嗎?
可能會放著金特助那麼優秀的男人不要,卻執意要跟一個陌生的嚴缺嗎?
答案顯而易見,不可能。
除非,那個人是葉炔。
難道,他們死去半年的兒子回來了?
不!怎麼可能,那張臉,明顯不是她兒子啊?
還是,這其中有什麼蹊蹺?
薛容真有些坐不住了,倏地站起身來,急切的想要去見那個男人一眼。
自從他來自己家后,她就沒好好的正眼瞧過他,一想到早早要跟他在一起,她心裡更是難受。
所以,更沒怎麼去搭理他。
她要去看看,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兒子。
薛容真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,直接跑去葉炔的房間門口,門都不敲,猛地推開了門。
葉炔靠在床頭,仰著頭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,神色突顯得很是落寞。
門忽然被推開,他睜開眼睛,看著門口的母親,自己顯得有些莫名。
薛容真亦也看著他,看著他的五官,眼神,身形……
注意看,真的除了那一張臉,其他的,跟自己的兒子,極其相似。
難道,他整容了?
他真的是自己的兒子?
薛容真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,看了幾眼葉炔后,很肯定,很確定他或許就是自己的兒子。
她竟然有那麼一刻,沒有勇氣去面對之前對他的不好,轉身,迅速跑開了。
葉炔還蒙在鼓裡,一無所知。
見母親跑開了,他也沒多想,繼續閉目沉思。
當天晚上,薛容真一直坐在自己的房間里發獃,連晚飯都不下樓吃了。
是不想吃,還是沒有勇氣面對他?
她不知道。
害怕那個男人是自己的兒子,又渴望他是自己的兒子。
她心裡的感情很複雜,害怕他要是的話,她沒臉面對他。
渴望他是,兒子要是沒死,自己就回來了,那她得有多高興啊?
不行,不要這樣,早早之所以不坦白的告訴她,是因為兒子身體殘缺,沒有勇氣面對他們。
所以,她也不要在兒子面前坦白,是嗎?
想到之前自己對他的態度,薛容真後悔得要死,趴在床上,哭得有些不能自抑。
葉振華上樓來叫她吃飯,見她哭了,他緊張的走過去拉她。
「你怎麼了?」
薛容真坐起身來,一把抱住葉振華,哭著哭著,竟然笑了。
這副樣子,叫葉振華好生不能理解,一邊伸手給她擦淚,一邊問,「到底怎麼了?誰欺負你了。」
薛容真淚眼朦朧,倏爾離開葉振華,笑著搖頭,「沒事兒,誰都沒有欺負我。」
「……」
「我今天買股票輸了,心情不好,就哭了下,你別管我,你下樓吃飯吧!」
葉振華真以為是這樣,問她,「你輸了多少?」
薛容真笑著罷手,「不多,你快下樓吃飯吧,我去洗個澡冷靜一下。」
葉振華,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