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承治看著遲早早瘦小的身子,無力的趴在辦公桌上,眼裡,儘是心疼之意。
她始終是個小女人,一個曾經只會依偎在男人懷裡,小鳥依人的小女人。
如今要她扛起整個家,整個公司,那的確是給她施加無窮的壓力。
她即便身體不累,心也會累的。
他沒再說話打擾她,拿著文件,寫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他現在身為遲早早的特助,只要遲早早放話,他有資格代替遲早早簽下各種文件。
她既然累了,那就讓她好好休息吧,除了出席各種場合,一切,都讓他來幫她完成。
……
與此同時,某個不知名的山谷里,乾燥的山洞中,巨石上,安靜的躺著一個人。
一個渾身傷痕纍纍,黏著草藥,看不出一絲完整肌膚的人。
葉炔醒過來的時候,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。
沒錯,他整整昏迷了半個月。
睜開眼睛的第一感覺,渾身痛得要命,肢體不能動,身體不能動,就連脖子都不能偏。
唯一能動的,只有眼睛,跟嘴。
他睜大眼睛,獃獃地盯著眼前的巨石骷,腦海里,努力回放前一刻記憶中的畫面。
可是,一想,就覺得頭痛欲裂,難受得要死。
他想要坐起身來,但是腿腳一點知覺都沒有,他這是怎麼了?
為什麼腿腳都不能動了?這裡又是什麼地方?他怎麼會在這裡?
努力回想著,卻在這時,耳邊傳來一句輕飄飄的聲音。
「你終於捨得醒了?睡了這麼久,還不醒,我就準備把你丟出去喂野獸了。」
葉炔就躺在巨石上,一動不動,除了有呼吸之外,真的就好比一具屍體。
即便聽到聲音,他他還是無法扭頭看向說話的人。
直到感覺他走了過來,他斜眸,方才看見,那是一個男人,一個……
「是不是感覺肢體動不了?」他站在葉炔面前,動手捏捏他的腿,又捏捏他的手。
似乎,完全不在乎葉炔一雙疑惑的目光盯著他。
他衣著乾淨,容貌清雋,身材修長,五官俊逸……
給葉炔的感覺就是,這個男人……俊雅脫俗,就好比天山上沒有被玷污的白雪,潔凈,純美,不可方物。
葉炔認為,他向來不是外貌協會,也自我感覺非常的良好,就是傳說中的自戀。
他認為他自己就是很帥,很有魅力的那種男人了,可是眼前的這個,讓他對自己的容貌,竟感覺有些羞愧不已。
這個男人,美得不像男人,甚至超越女人。
若不是他聲音溫潤宏厚,衣著男人服飾,看到他的第一眼,葉炔真的會以為他是女人的。
「你……你是誰?」他渾身痛得一點知覺都沒有,但奇怪的是,胸口呼吸很順暢。
他覺得,他暫時應該死不了。
男子笑容絕代風華,對著葉炔,爽快的吐出幾個字,「妖精,我允許你把我稱作妖精。」
葉炔,「……」
這個男人……腦子有病吧?
葉炔冷了臉色,又問道,「我怎麼會在這裡?這是什麼地方?」
離洛用一根木棒,在荷葉包里沾了些水,去觸碰葉炔乾裂的嘴唇。
葉炔嫌棄的想要避開,奈何,脖子被上了夾板,根本就動不了。
「這裡是斷情崖下,是我救了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