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厲耘沒有說話，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頂多只算長得清秀的女孩子，臉上的表情似沉痛，又似憤怒，又似在狠狠地壓抑著什麼。

童書雅頭垂得更低，心裡愈發地愧疚。

「你是……書雅？」方晚靜打破了沉寂，聲音啞啞的，像是哭了很久的樣子。

「是的，伯母。」童書雅抽了下嘴角，不這安地抬頭。

方晚靜沒有馬上接下去說，抬頭朝上官亞司看去。

上官亞司立刻明白過來，揮手示意手下，將靈堂內的賓客先請出去。

大家立刻行動起來。

不到兩分鐘，原來很多人，顯得有些擁擠的靈堂，瞬間被清得乾乾淨淨，只剩下上官夫婦、上官亞司、還有童書雅四個人。

確定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後，方晚靜才伸手，輕撫童書雅蒼白冰涼的臉頰，眼神卻是看著身邊的丈夫的，「原來烈喜歡這種清清秀秀的女孩子，我們一直都不知道。」

上官厲耘點頭，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，看不出任何的情緒。

童書雅站在那裡不敢說話。

「我聽烈說，你懷孕了？」方晚靜柔柔地問，聲音依然干啞，溫婉的目光，朝童書雅的還十分平坦的小腹看去。

童書雅怔了一下，點頭。

她不知道，上官烈已經把自己懷孕的事告訴了父母。

「孩子還好嗎？」方晚靜又問。

「還……好……」童書雅沙啞著開口。

「既然都已經懷孕了，為什麼不結婚呢？」方晚靜喃喃自語，隨即又想到什麼似的頓住，片責道，「看我，在說什麼呢，如果你跟烈結婚，現在不就……沒結婚也好……沒結婚也好……不會耽誤你……」

上官厲耘伸手將妻子摟過來，輕拍著妻子的肩膀，沉斂的目光朝童書雅看來，「我聽說你和騰原馭婚禮的事了。」

童書雅再一次愧疚垂下眸。

「雖然這個要求有些過分，但我和晚靜就只有烈一個孩子，現在烈……我們希望你把這個孩子生下來。」上官厲耘頓了下，「你放心，我們不會讓你和騰原馭為難，孩子交給我和晚靜，你可以自由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，我們不會有任何的阻攔，你以後若是想見孩子，也可以隨時聯絡我們……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