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一切在這一瞬間靜止了。

童書雅歪著頭躺在那裡，一動不動。

「惡鬼……」童書雅無意識地喃喃道，順便還露出了一個極為噁心的嘔吐。

體內的酒精本來就讓上官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，而童書雅的指責與態度，無疑更是火上澆油，在他狂燃的怒火上，潑了一大桶的油。

上官烈猙獰地冷笑，臉上全是殘酷，噬血。

「沒錯！我就是惡鬼！」上官烈惡狠狠道，眼神已經趨近瘋狂，「一個會纏你一生一世的惡鬼！」

童書雅整顆心都在顫抖，根本無法回應。

她已經徹底地被這個男人的殘暴，嚇飛了所有的神智。

「惡鬼……」她喃喃地、不斷地重複著這兩個字。

「住口！」上官烈噁心狠委地瞪著她，眼中狂風暴風。

「惡魔……」童書雅無意識地喃喃著。

「我叫你住口！你沒聽見嗎？！」上官烈擰著眉，語調緊繃而且危險，「馬上住口！童書雅，否則我會讓你後悔莫及！」

後悔莫及？

童書雅嗤笑一聲，回過神來。

這幾個月來，她無時不刻，都在為為當初愚蠢的行為，而後悔。

她活了二十年，所有的後悔加起來，都沒有這幾個月來得多！

讓她後悔莫及？

都到這個地步了，她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嗎？

童書雅咬牙，冷笑了一聲，不顧一切地火上加油，徹底地霍出去了，「怎麼？你這惡魔，還會怕名聲不好聽嗎？」

「住口！」上官烈歇斯底里地吼，「你給我住口！」

「就算封了我的嘴，你也還是一個可怕的、殘暴的、沒有人性的、讓人作嘔的惡魔！」童書雅忍著作嘔的衝動，冷冷道，語調充滿了諷刺。

「你——」上官烈惡鬼般地瞪著她，雙眼一片血紅。

他的神情已經不能用可怕或者其他任何詞來形容了。

上官烈的表情，已經完完全全脫離了正常人的表情——

他的情緒已經瀕臨在瘋狂的邊緣，寒眸中激射而出的光芒，是被徹底激怒的野獸才會擁有的。

童書雅的心臟劇烈地狂跳，身體無法控制地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