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馥旎一時之間，其實滿腦子都是曾經跟赫啟默在一起兩年的點點滴滴。

那些兩人有了兒子，偶爾也耳鬢廝磨的狀態，讓她在猜心的煩累中，一次次等不到確定答案的絕望，那些場景都在這一刻，重新睡回這個地方后，在漣漪。

聞言，聽到兒子的話，再看著兒子小手的動作，沈馥旎的臉：「……」

剎那，沈馥旎是怎麼崩潰掉的不知道。

只是看著時隔兩年，就這麼上來貿然抓她胸的兒子，她突然就想起了曾經赫啟默睡覺時，似乎也喜歡將她抱在懷裡，偶爾做這個動作……

順道還要譏諷的嘲一句，「你真的營養不良。」

她真心懷疑，這是不是有些動作跟愛好是遺傳？

沈馥旎尷尬不已。

可是……

兒子的眼神如此單純，如此無辜，面對已然四歲，開始有了性別觀念的他，她要怎麼跟她解釋？

一時之間，沈馥旎想把小核桃的手推開也不是，她會齷齪。

但是把胸頂上去，說，是的，還想再吃一口嗎？也不是，她很彆扭。

畢竟分別兩年多了，有些親密，她不太適應……

於是，實在不知道說什麼的她，只好拿起了赫啟默開始當擋箭牌，「這個……你是吃你爸爸的胸長大的。」

「吃爸爸的？」赫雲紳很詫異，怔大了雙眼，「可是，我看電視機里都是媽媽，別的幼兒園小朋友……」

沈馥旎立刻打斷，「就是你爸爸！咱們家基因不太一樣，你一直吃的你爸爸。你看，媽媽不在的這幾年裡，是不是都是你爸爸一個人帶你？如果不是你爸爸喂的你，媽媽不在的日子，你是怎麼長大的呢？」

剎那，沈馥旎拋出了這個疑問。

赫雲紳在有限的性別啟蒙教育中，望著媽媽，眨巴了眨巴眼睛，道出一句，「也是哦~~」就收回了自己的小手。

那種被摸的酥酥麻麻的感覺撤離后，沈馥旎長吁了一口氣。

畢竟，小孩子的手，真的抓一下，真的很癢顫啊……

可是赫雲紳卻在深思中，對媽媽的話深信不疑的記在了心底，也對爸爸一直沉默的樣子，有了太多疑問。

所以再頓了一會兒，沈馥旎有點想起夜，去上廁所。

赫雲紳就在媽媽一瘸一拐進了洗手間后，想了一會兒，跳下床。

跑到了隔壁卧室……

……

隔壁房間內。

赫啟默此刻也並未入睡。

空蕩蕩的房間，除了陌生被褥的洗滌劑味道，這裡冷冰冰的什麼都沒有。

他一手捧著書，一手墊著後腦勺，在卧室內唯一一盞暖橘色的燈光下，看著書中的法文故事，發獃。

沈馥旎又回來住了。

經過近三年兩個人的分別，他找她未果，找到了又是一系列的種種誤會，他跟她錯過，她也找到了真正自己喜歡的人，他……就這麼為了兒子，將她擄回來住了。

她不再喜歡他了吧？想著那天談判時，她堅定的點頭。

想著她這麼快速跟陸莘定下的婚約，再想著今天看到的陸莘的戒指……

他的心……

赫啟默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失敗過，即便沈馥旎跟兒子現在就在對面，他就算現在拉著沈馥旎去結婚，為了兒子，沈馥旎肯定也就結了。

他也從未如此心底空落落的，覺得這個女人，並不屬於自己。

赫啟默在望著書一直沉思，直到門「咔」一聲，一個小腦袋鑽了進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