剎那，封成瑾就冷眯了瞳，「你想要什麼？」

梁詩曼低笑，「跟封總說話真痛快，行，我不拐彎抹角。我想要你親眼看著顧慶豐被紀檢委的人帶走，而事後，你也不準幫顧家！」

「你覺得可能？」

「沒什麼不可能的，呵呵，畢竟封總不希望我等會兒就把文件內容發顧梓璇郵箱？」

……

沉冷的聲音似乎還宛如響徹在耳畔。

封成瑾再聽著梁詩曼此刻的冷笑，就更是眉色深斂了斂。

口吻平靜，「好不好受似乎也沒必要跟梁小姐報備，梁小姐目的達到了就好。我只想知道我要的東西什麼時候能給我？騙我的人什麼後果，梁小姐明白。」

此刻還能從容與威脅的狀態，讓電話那端梁詩曼怔了怔。

敬佩的笑了笑后，她輕道：「自然。」

封成瑾冷笑，沒有再過多跟梁詩曼說什麼。

兩人就交易的地點，時間又溝通了幾句。

封成瑾就掛斷電話。

離開，他就拉開車門上了車。

臨走前，他抬眸朝顧梓璇緊閉的窗戶看了一眼，一瞬間，那雙墨瞳里隱隱流露出了漣漪。

不舍，難過，悲涼。

最終都凝成了一眼千言萬語的自嘲與心痛。

他深看一記，又一記，頓了頓，上車。

平靜沖著秦諾道：「走吧，去公司。」

秦諾心狠狠跟著難過顫了顫，不忍看著總裁，幾乎都快要……

「總裁……」

封成瑾抬起了眸光，知道秦諾在難受什麼，卻只能自諷笑笑，落寞垂眸，「走吧，還有事要做，一大堆文件要改，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。」就雙手交疊，閉目養神。

秦諾聽著心更痛，但是看看，只能一咬牙，上了駕駛座。

一腳油門轟然遠離……

……

封成瑾的車去的快。

卻沒注意到樓梯的過道里，先前跟他一起下來，送完顧慶豐上車，卻沒有回去的顧梓熙緩緩走了出來。

望著那封成瑾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尾燈。

顧梓熙忍不住想起了先前封成瑾站立的地方，那是一道光與暗的分界線。

一瞬間，顧梓熙不知道別人有沒有那個眼緣，會在見到一個人的時候，瘋狂的覺得一個人的氣質跟文字帶給人的感覺驚天重合。

儘管一個現實，一個虛擬，可就是莫名的覺得像的如此交織。

就好像光影就是他，他就是光影。

再加上先前聽到的零星話語……

以前一貫他對自己關心，卻不願觸及他家人的狀態……

以及，被自己全家人孤冷排擠，最後失落走掉的模樣……

不知道為什麼，顧梓熙心在微微顫抖著。

最後，想了想，他更是拿起了手機，猶豫了一會兒，發去了一個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