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熱的呼吸,緊貼著宋唯一額頭上的皮膚,男人的聲音,帶著一股心悸和后怕。
「是我太粗魯了,弄痛你了嗎?」裴逸白嘆著氣,說著,將身上的被子掀開。
不知道曲瀟瀟哪裡弄來的葯,竟然不到十分鐘的時間,就讓他情緒失控。
若不是宋唯一及時趕到,怕是此刻睡在這裡的,就是曲瀟瀟那個女人了。
想到曲瀟瀟,裴逸白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差一點,在曲瀟瀟的身上栽了兩次。
這一次,他不會再跟曲瀟瀟客氣。
身上再度一涼,宋唯一驚呼著,抱著胸。
白皙的皮膚上,余痕未了,包括吻痕掐痕和咬痕。
裴逸白的呼吸驀地一僵,若非親眼看到,他甚至不相信,這麼粗魯的舉動,會是他對自己的老婆做出來的。
對宋唯一的憐惜和心疼頓時上升到了極點。
而宋唯一,正委委屈屈地撅著嘴。「對,可難受了,昨晚我暈過去了。」
可有被他弄醒了。
直到此刻,宋唯一還心有餘悸。
若非親身經歷,她還以為,這種事情,不過是出現在段子小說里的傳說。
裴逸白就跟瘋了一樣,一次次跟她索取。
「對不起,是我不好。」看著她發紅的眼圈,裴逸白捧著她的臉,心疼地道歉。
他的舉動,簡直是流氓。
可那個時候,裴逸白根本沒有理智,更不會意識到,自己竟然這樣對他的唯一。
「哪裡痛?我看看。」目光從宋唯一的臉往下。
再看到宋唯一渾身的傷痕后,說不出話來。
他應該問的,是哪裡不痛吧?
「算了,我沒事,你把被子還給我。」宋唯一指了指被他掀開再一旁的被子。
「等會兒。」裴逸白搖頭,直接拉開宋唯一修長白皙的雙腿。
再看到她私密處得紅腫之後,渾身被狠狠一擊。
出了一絲淡淡的血跡,不過已經幹了。
裴逸白的表情,讓宋唯一原本還想說得摻一點的宋唯一,開不了口。
「老公……」
雖然後面,真的很痛,沒有任何快樂可言。
可最起碼,是她,而不是狐狸精那個女人。
「對不起。」裴逸白撈過被子,披到兩人的身上,俊臉多了一抹悔恨。
他簡直恨不得給自己一拳。
第一次她出血的時候,裴逸白就心疼到不行。
可最起碼,那是因為宋唯一的第一次,正常的生理情況。
可這一次,卻是因為他的衝動和惡行。
「昨晚,你可以直接敲暈我。」裴逸白緊緊地抱著宋唯一。
這對她簡直是一場災難,敲暈了他,她就可以避免。
或許,沒有完全的用處,但最起碼,不至於傷的那麼厲害。
「我可捨不得,要是你自己憋得內傷了怎麼辦?誰知道曲瀟瀟那個狐狸精給你下的是什麼東西?」宋唯一戳著他白皙的胸膛,嘀嘀咕咕著回答。
「嗯。」
一切,盡在不言中。
再休息了一下,裴逸白起身,叫服裝店送了兩套衣服過來。
起身的時候,宋唯一更加清楚地看到他後背被自己撓出來的血痕。
頓時心裡一陣抽痛,她昨晚真的是下手太重了。
「叮咚叮咚。」門鈴聲,驚動了裴逸白。
「估計是衣服送到了,你乖乖在這裡躺一下,我這就過去拿。」說著,拿出一條浴巾披在身上。
等裴逸白回來,手上多了兩個精美的盒子。
「我先去洗漱,你也準備一下,一會兒回家。」他講盒子擱在床邊,一邊跟宋唯一說。
「我也去。」宋唯一從床上爬了起來。
雙腳落地,果不其然,痛得她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「很痛?」見此裴逸白的眉毛立馬擰緊。
「還好。」宋唯一吸了兩口氣,故作不痛。
「別逞強,我抱你進去。」
不由分說,將宋唯一打橫抱起,直接走進浴室。
刷完牙,洗完臉,換好衣服,這才準備離開。
宋唯一全身上下,唯一完好的,便是鞋子。
內衣褲,都成了一團破布。
等她穿好鞋子,裴逸白突然在她面前蹲下。
「哎?幹嘛?」宋唯一沒回過神來。
「我背你下去。」
「啊?不用了,沒有那麼嬌弱,而且,這可是在酒店。」宋唯一搖著撥浪鼓一樣的腦袋,使勁拒絕。
本來就尷尬了,他還大剌剌地背著自己,肯定會引來別人異樣的眼光。
「怕什麼,上來就對了。」裴逸白不為所動。
見宋唯一縮著身體要拒絕,乾脆直接一個用力,反手抱著她的腰,直接將人拉到自己肩膀上。
「啊!」宋唯一驚叫一聲,裴逸白已經趁著這個時間,直接站了起來。
「老公,你快點把我放下啦。」宋唯一急了,推了推他的肩膀。
他後背全都是自己撓出來的血痕,現在加一個她的重量,豈不是渾身難受?
「走吧。」
裴逸白邁開修長的雙腿,直接朝著門外走去。
根本沒將宋唯一的話聽進去。
她欲哭無淚。
為什麼關鍵時候,裴逸白永遠都不願意聽她的?
出來房間,正巧對面的一個一堆男女也從裡面出來。
乍眼一看到裴逸白和宋唯一的這個架勢,一男一女臉色都帶了一絲深意。
那是一種,明眼人才會明白的目光。
宋唯一將頭埋在裴逸白的肩膀上,臉一陣火辣辣的滾燙。
裴逸白沒管對方,繼續往前走。
而耳尖的宋唯一,卻聽到後面傳來女孩一聲嬌滴滴的聲音。
「老公,人家也渾身不舒服,你也背我下樓嘛!」
聞言,宋唯一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。
她才不是跟那個女人一樣的!
「背什麼背?昨晚身體都被你掏空了,我背不起,你自己走吧。」
宋唯一越發地汗顏,繼續縮在裴逸白的肩膀上裝鴕鳥。
這個姿勢,一直維持到裴逸白到前台結賬,離開酒店。
「放我下來,快放我下來。」看到自家的車子,宋唯一迫不及待地開口。
被好多人當猴子觀賞的感覺,實在是糟糕透了。
「好,別急。」裴逸白無奈,拉開車門,將她放在座位上。
宋唯一一股腦坐了上去,「回家,我要立刻回家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