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虎生笑了笑，嘆息了一聲，說道，「大壯兄弟，不瞞你說，我不是本地人。」

說話的時候，他身邊叫大國的那個年輕人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，好像不想讓虎哥繼續跟牛大壯說他們的事情一樣。牛大壯微微一想，也猜到了他們一定不是簡單的人，否則的話，也不能在看守所還敢玩道上的規矩。

簡單的聊了一會兒，就到了晚上熄燈的時候，牛大壯爬上床，就準備睡覺。

可是，就在他剛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，突然，外面響起了一陣喧嘩聲。

「牛犇！提審了！」一個警察在外面喊道。

頓時，整個看守所都變得安靜了很多，不過，牛大壯還是聽到大國嘟囔了一句，「還讓不讓人睡覺了！」但是聲音卻是極低，顯然不敢直接對那些警察說出來。

牛大壯嘆了口氣，媽的，早不來晚不來，偏偏自己睡覺了之後提審。不過，就算是牛大壯再不滿，也沒有辦法。

就在他剛剛要走出房間的時候，手卻被虎哥一下子抓住了，「兄弟，你小心吧！」

牛大壯一愣，接著房門就打開了，兩個警察走了進來，帶著他來到了審訊室。

牛大壯一進去，就看到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，跟電視裡面演的一樣，不過，卻陳舊了很多，空氣中還瀰漫了一股噁心的味道。

等牛大壯坐下來之後，那兩個警察就站在他的身後，不再說話。

過了一會兒，外面又進來兩個警察，坐在了桌子前面，開始翻閱了起來。

「姓名？」一個警察頭都沒抬的問道。

「啥？」牛大壯一愣，順口說道。

「姓名？」警察又重複了一遍。

牛大壯這次聽清楚了，但是心裡卻忍不住罵了一聲娘，這不是沒事找事呢嗎？自己來的時候身份證都被收上去了，你現在問我姓名，有意思？

不過，這話只能心裡想想，牛大壯還沒有囂張到要直接跟公權力對抗的地步。

老老實實的交待完那根本就沒有必要的問答之後，另外一個警察說話了，「牛犇是吧？別名牛大壯，說說吧，你到底是怎麼侵犯李春花的？」

「額，等等，兩位警官，之前不是告我猥褻嗎？這會兒咋還是侵犯了？」牛大壯之前的時候就問了蕭然這方面的問題，要知道雖然只是差了兩個字，但是犯罪性質可是就變得很嚴重了啊！

「問你什麼就說什麼！說吧，你到底摸了她哪裡？」另外那個警察不耐煩的問道。

「警察同志，我哪裡都沒有摸啊？你這樣問我，讓我怎麼說啊？」牛大壯哭著臉，這不是欺負人呢嗎？

兩個警察相互看了一眼，好像是交流著什麼，接著問道，「那你說說經過吧？」

牛大壯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，本來還想著自己實話實說了，對方會相信自己，可是沒想到那個警察直接問道，「你看到春花沒有穿衣服，所以就起了色心對不對？」

起你妹啊？牛大壯真想爆這句粗口，但還是忍住了，搖了搖頭說道，「沒有，我是一名有醫德的醫生，這種事情我不會去做。」

「據我們了解，你沒有行醫的資格，也沒有接受過專業的醫學培訓，是不是？所以你看到有姑娘赤身在眼前，就忍不住了，對不對？」警察追問道，聲音比之前更大了。

「是！」牛大壯無奈的說道，心裡琢磨著這些警察是不是有病，自己又沒有治療死人，問這麼多幹什麼？

「好了，你終於承認了！」問話的警察明顯鬆了一口氣，笑著說道，「讓他簽字吧！」

牛大壯一愣，自己承認什麼了啊？咋就簽字了呢？「等等，我沒承認啊？」

「你剛才明明是承認忍不住了！」警察冷著連，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。

「我是說，我沒行醫資格這個是個事實，但是我沒說我忍不住了啊！」牛大壯辯解著說道。

接下來，牛大壯算是就見識到了警察審訊時候的霸道，什麼刁難，什麼見縫插針，什麼誘導，什麼恐嚇，統統都用上了，但是牛大壯卻始終都不上當，弄得兩個警察也沒有辦法。

審訊陷入了尷尬的局面，牛大壯真覺得有些無聊，不過，好在還沒有發生刑訊逼供的事情，否則牛大壯一定會暴走的。

三個小時之後，牛大壯終於躺在了床上，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，自己之前好像想到了什麼，但是又忘記了。

迷迷糊糊的，他也就睡覺了。

第二天天剛亮，牛大壯就醒了過來，雖然他沒睡多長時間，但是精神還算不錯。

讓他沒想到的是，竟然讓他看到了馬雲濤，他帶著另外一個看起來身份不低的人來找自己。

「馬所，你怎麼來了？」牛大壯看到馬雲濤，臉上有些意外，急忙問到。

馬玉濤臉上帶著笑意，看了牛大壯一看，笑著說道，「你小子還真能惹事啊，這都鬧到分局來了！昨天我都不知道，今天才聽說，就來看看你！」

牛大壯放下心來，之前他還擔心著發生什麼事情了呢？

「找我有事？」牛大壯小聲的問道。

馬雲濤點了點頭，給邊上的警察說道，「把他帶到審訊室！」

旁邊的人立馬敬了個禮，問都沒有，直接放牛大壯出來了，甚至來手銬都解開了。

牛大壯看著馬雲濤，心想，這待遇跟昨天可不一樣，要是昨天蕭然送自己來的時候，有這樣的待遇，相信王虎生他們也不敢跟自己講什麼規矩了。

第二次進審訊室，牛大壯可輕鬆多了，馬雲濤這個人雖然接觸的次數不多，但是通過幾次接觸，牛大壯對他的印象還可以。

依然是坐在昨天的位置上，不過審訊室就他們三個人，牛大壯笑著問道，「馬所，啥事啊？」

馬雲濤沒有說話，倒是他邊上那個看起來有些身份的人說話了，「呵呵，小夥子，現在可不能再叫馬所了啊，以後要叫馬局長了！」

牛大壯一愣，看向了馬雲濤。

馬雲濤笑呵呵的說道，「呵呵，董局，在你面前，我哪裡敢稱局長啊！大壯，這位就是分局的董局長，也是我的老上司了。」

牛大壯剛要站起來，跟人家握握手，但是想到這裡是審訊室，又連忙坐下，只是點了點頭示意。

「呵呵，大壯，你別拘禁，你的事情我們也是剛剛知道的！雖然這裡是看守所，但是你也別有太大的精神壓力，要相信政府，相信分局，一定會調查清楚事情的！」董局看著牛大壯，笑呵呵的說道。

這話說的雖然好聽，但是自己現在可是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，也不敢太放肆啊！況且，自己的事情還要人家調查呢！萬一弄不好，說不定自己還真要栽在這裡！

「董局，謝謝您了！早就聽說我們松江縣分局局長很有作為，今天一見，果然如此！有您這番話，我才真正放心啊！」牛大壯臉上帶著感激，趕緊說道，這馬屁不拍白不拍啊！

果然，好聽的話誰都愛聽，牛大壯這麼輕輕的一個馬屁，讓董局臉上都快笑出花來了，連連說一定不會讓牛大壯含冤受屈的。

三個人又扯了一會兒，馬雲濤看了一眼董局，接著說道，「大壯啊，其實我們這次來，還有一個事情想要麻煩你幫忙！」

牛大壯眼角閃過一絲得意，他就知道這個董局親自來找自己，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。自己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的，馬雲濤能夠來看自己，他可以接受，也能理解，但是董局來了，事情就絕對不簡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