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車來到招待所以後,我和表姐直接進了張瑋住的房間,此時,亮著燈,張瑋正蜷縮在床上,雙手抱著肚子,臉色蠟黃,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。一個痰盂放在床頭跟前,裡面滿了吐出來的污物。我和表姐一看,整個人都已經近似脫水的狀態了,於是,表姐說:「咱們快去醫院吧。「剛把張瑋拖起來,他就有氣無力的說還要去衛生間。我就扶著他去了。等他解完手,我就又扶著他往車跟前走去。他身體虛弱的都打起了擺子,走一步晃一晃的,頭也無力的耷拉著。
表姐已經上車,坐在了後排坐上,張瑋就坐在了表姐的身邊。在去醫院的路上,我看到表姐不停地用紙巾給她纏著嘴巴和鼻子。而張瑋頭歪著,幾乎壓在了表姐的頭上。
到醫院以後,為了趕時間,我是背著他進了急診室的。醫生檢查后說是食物中毒。我和表姐問他吃什麼了,他說中午的盒飯沒有來得及吃,就被表姐喊著去了公司。回來后就把盒飯吃了,心想就當午飯和晚飯了。
一定是盒飯的問題。這個時候天氣本來就熱,說不定盒飯本身就有問題,又在盒子里悶了半個下午,哪有不壞的道理。
醫生說必須趕緊輸液補水,表姐就問:「還用辦住院嗎?「醫生說晚上門診的輸液室是沒有人的,辦理住院手續后可以讓病房的護士給輸液。於是,我就趕緊的辦手續,然後把張瑋背進病房,又取了葯給護士,這才坐下來休息。
張瑋躺在病床上,等著護士來給他輸液,表姐則坐在病床一側的凳子上,不停地安慰著他。
護士給他打上針以後,他又去了一趟衛生間,以後就慢慢地進入了睡眠狀態。表姐這時候才回頭對我說:「今天多虧了你過來幫忙,不然,我可弄不動他。」
我說:「這個張瑋缺心眼呀,已經變質了的飯菜,吃不出來呀。再說,招待所離公司食堂這麼近,就不會去食堂吃飯?是不是你沒有告訴過他?」
「下午是想告訴他的,可是,看你在辦公樓下面等著我,光著急找你了,就把這事忽略了。」表姐有些內疚的說:「這孩子真是受罪了。他的爸媽知道了,還不知道會多心疼那。」
聽表姐說,張瑋家在昆明市區,上小學到大學都是在家門口上的,沒有出過市區。剛一畢業,就應聘去了鞋業公司雲南分公司。他是家裡的獨苗,從小嬌慣,沒有吃過什麼苦。表姐還說,她看張瑋很熱愛銷售工作,就想著把他好好培養一下,將來能成為雲南公司的銷售部負責人。這樣的話,半年後表姐就能放心的離開了。
我說:「這麼嫩的半大孩子,能行嗎?」
「只要有文化,各方面優秀,熱愛這份工作,不在乎年齡大小的。」表姐說著的時候,看了看張瑋的臉,驚喜地說:「張瑋的臉上發紅了,虎子,你過來看看。」
我站起來站到病床前,看到張瑋的雙腮真的泛起了紅潤,於是,長舒了一口氣,又坐在了一旁。這時,表姐說:「你到床跟前來坐著看著張瑋,我出去給我媽打個電話,說今晚我們不回去了,讓他們早點睡覺吧。」
我就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,看著稚氣而又文弱的張瑋,想到他大老遠的從雲南來到這裡,還受這樣的苦,從心裡挺同情他的。
表姐打完電話回來對我說:「虎子,你如果困了,就在門口的沙發上睡一覺,我看著給他輸液。聽醫生說,如果不再吐不再泄,明天下午就可以回去了。而且,天一亮你就可以去做你自己的事情。」
「你一個人在這裡我也不放心,還是等他好了一快走吧。」
表姐說:「我可以打電話,讓公司再派個人過來。你不是還要和我爸去你的冷庫和魚行嗎,那是你的正事,這裡你就不要管了。」
我說:「那就等天亮后再說吧。」
其實我也不困,特別是看到表姐這樣坐在病床前,就想到了我住院的那些日日夜夜。表姐都是這樣靜靜地坐著,看著我。我的手一動,她就握一下,我的嘴一動,她就用紙巾給我擦一下,眼皮一挑,她就輕聲問我幹什麼?這樣想著,我竟然有再住一次住院的想法。
這個時候,我又想如果現在床上躺著是我,我會緊握住表姐的手不放的。我站起來,看了看還在睡眠中的張瑋,他輸液的手伸著,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,很淡然。剛才想到握著表姐的手,我就站起來不放心張瑋了,看他是不是睡夢中握住了表姐的手。
我為自己的這一舉動感到可笑,也為自己有這樣齷齪的想法感到可憎。
為了讓自己的頭腦冷靜一下,我就轉身出了病房,剛到門口表姐就回頭問我去幹什麼,我說病房裡有點燥熱,我出去走走。表姐讓我早點回來,我答應一聲就走了。
沒有目的的在病房區的走廊里走了個來回,看到一個用來晾曬被褥的平台,在一人高的地方,扯著粗粗的鐵絲,不用低頭就可以來回的穿梭。我走到大樓的邊緣,這裡有跟胸脯一樣高的圍欄,我站在這裡,手扶著圍欄。看著遠處的高樓和紅紅綠綠的燈光,到處都是色彩斑斕的,我點燃一支煙抽著,任憑涼爽的風吹著,感到十分的舒暢。
我收回目光,在這個平台上看了看,。見有許多用水泥壘砌的長方形檯子,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,於是,我就走到一個檯子那裡坐在了上面。這時,我看到一個角落裡堆放著好多破紙箱,仔細一看是用來裝洗衣粉的,於是,我就拿了兩個撕扯開,鋪在水泥台上,然後就躺了上去。
別提有多舒服了,我長舒了幾口氣,漸漸地睡著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我感覺有人坐在了我的身邊,於是,我就伸手摸了一下。我知道是表姐,她身上的氣味我早就聞出來了。於是,我就把手放在了她的屁股上。表姐沒有動,也沒有說話,任憑我的手在上面。我的手在不斷地用力,雖然隔著衣服,但是她臀部的肉很有韌勁,摸上去有一種讓人心顫的感覺。當我再用力的時候,表姐往外挪了身子,說:「你挺會找地方,這裡的風這麼大,吹在身上好舒服。」
「輸完液了?」我問。
「完了。你知道現在幾點了。都凌晨三點了,我還沒有合一下眼。」
「張瑋呢?」
「他睡著了。」
「那你就在這裡睡會吧,來,躺在我的身邊。」我把手放在表姐的肩頭,扳了她一下。
「在這裡睡,讓人看見多不好。而且,這裡偶爾還有搞野戰的。你住院的時候,馮軍夜裡十二點多來的,他悄悄地把小玲叫出來,就在這樣的水泥檯子上親熱了一番。」表姐托著腮說。
「你看見了?」
「我不知道他們有什麼事,知道他們偷偷摸摸的干這個,我就不跟著出來看了。」表姐忽然捂住了臉,然後偷偷地笑了起來。我手一用力,就把她扳倒躺在了我的身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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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姐還在羞的沒有拿開手,我就問:「你看到什麼了,這麼長時間了,還捂著臉。」
她沒有說話,而是臉伏在了我的胸上。我擁抱住她,她也把一隻胳膊搭在了我的身上。我問她:「你想好了,今年春節結婚?」
「嗯。早一點嫁給你,早一點給你生兒子。」
我一激動,就搬起她的臉一陣的狂吻。她說:「別鬧了,摟著我好好睡一會兒吧。昨天晚上睡那麼晚,今天又要快天亮了。」她在我的懷裡,很快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。
我輕輕地擁著她,想著結婚後的情景,感到我是最幸福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