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斌有點神神秘秘的，說是徐媛媛的事，而且還說是關係到歌廳的利益，於是，我不由得豎起耳朵，要聽個端詳。

范斌就喝了一口茶水，下了決心一般，說道：「虎哥，我首先聲明一點，只是我個人的觀點，說的對，你就當個事認真的過問一下，不對，就當我放屁。」

我就催促他說：「自家兄弟，就別墨跡了。」

「是這樣，這些日子以來，我見這個徐媛媛只是注重打扮外表了，疏於或者說是荒廢了工作。自從她接替了李小康，阿嬌在的時候，還有幾個宣傳方案實施，可是，阿嬌走了以後，她一個策劃也沒有。久而久之，歌廳的客戶會青黃不接的。」范斌張口說來，而且還說的有板有眼的。

我鼓勵他說：「你還真是動腦子了，繼續說下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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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斌說，徐媛媛現在幾乎是無心工作，到點就去上班，不到下班時間就要走。而且，在上班的時候，也不知道她在幹些什麼，雖然很少出辦公室的門，可是也沒有工作時效。這麼長時間了，既沒有一個宣傳方案出台，也沒見有一個策劃落實。現在的客人，幾乎都是老客戶，還有就是因為前段時間在碼頭、車站、飛機場安裝的那些廣告牌吸引來的外地遊客。如果這樣長此下去，等旅遊旺季過去后，歌廳的顧客會急速減少的。

其實，這個問題在我還沒有受傷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，那個時候我還在想，是徐媛媛剛上任，再加上李小康的影響，她還沒有進入狀態。再說，作為公關部，每一個策劃也都是需要時間的，不像是出個點子，說出來，行就行，不行就拉倒。策劃是要根據市場，是要有論證、有步驟進行的。因此，我就沒有過問此事。

可是，到現在都這麼長時間了，如果還沒有一個好的方案出來，就有點說不過去了。不過，這段時間因為我受傷，再加上顧客有增無減的，有方案，只是還沒有實施，或者是在等我拍板也不一定，於是，就說道：「有可能我不在，徐媛媛有方案、有策劃，還沒有來得及實施那。」

「不對，徐媛媛完全是占著茅坑不拉屎，是一種沒有作為、沒有責任心的表現。她辜負了你對她的信任和培養。如果長此下去，等客人減少的時候再採取措施，就來不及了。」范斌急的剁起了腳，而且，說話的口氣也有點咬牙切齒的：「像這種玩忽職守的人，就不能把她放在如此重要的崗位上。」

范斌跟我反映的這個問題，應該說是很嚴重的。但是，我要了解一下情況才能下結論，於是，就對他說：「范斌，你真是我的好兄弟，能及時的提醒我，最重要的是你看清了潛在的危機。我那天問馮軍，他還高興地對我說，現在的客人有增無減，生意好極了。他看到的只是一個表面，沒有看到以後的危機。真的很感謝你，我會儘快落實這個事情的。」

范斌聽到我在誇他，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，撓著頭說：「我是看出來就說，不說憋不住。馮軍也可能是看出來了，但是他怕得罪了徐曉妮，就不和你說。」

「馮軍不會的，他觀察事物沒有你這麼細緻。他如果看出來，早就跟我說了，他才不怕得罪誰，更不會藏著掖著的。對於馮軍，我比你更了解他。」我這樣和他說。

又聊了會別的，范斌說都五點多了，要回歌廳上班，就走了。

范斌走了以後，我媽說：「這小夥子挺精明的，對你也不錯，你看花這麼多錢來看你，還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，我雖然不懂，可是能看得出他是為你好。」

「媽，你挺有眼力，這確實是我不錯的一個哥們。」

「做人要講良心，對你好的，永遠不要忘了人家。」

「媽，我知道，你就放心吧。」

後來，徐曉妮和徐媛媛就下班回來了，他們沒有回家，直接就來到了這裡，聽到門鈴響的時候，我就預料到是她們。昨天晚上我已經和表姐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，今天就不一定來了，即使來，也不可能這麼早。果然，母親開門后，這娘倆笑吟吟地走了進來。

徐曉妮自然要和我媽寒暄一陣，媛媛就來到了我的輪椅前。她現在在我的面前，已經少了矜持，多了一些主動，而且，說話也隨便了不少。剛開始的時候因為接觸少，她認為我就是一個嚴厲的老闆，過去都是對我敬而遠之的。後來看到我也是挺隨和的，所以，膽子也就大了起來。

她坐在我的身邊，問道：「虎哥，我給你按摩一下？」這稱呼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改變的。好像昨天的時候還叫我萬經理那。

我就說：「好啊。」其實，我是想問問她工作進展情況。

媛媛就站起來，從我的頸部開始，慢慢地從胳膊再倒手腕，好像是找到了我的穴位，感覺很輕鬆。於是，我不禁噓了一口氣，說：「真是好舒服。」

「那當然了，我在電腦上學的，又給我姑姑做了實驗，穴位很容易就能找到了。」她不無得意地說。

難道她就是天天在學這個？於是，我就裝作無意間的問她：「怎麼樣，現在對於公關部的工作熟悉了嗎？」

她隨口就說道：「還行。」

「還行是個什麼概念？我是問你喜歡這個崗位嗎？能勝任這個工作嗎？有什麼困難？取得了什麼成績？」我心裡稍感不滿，就這樣一連串的問道。

這時，徐曉妮聽到以後，過來對媛媛說：「小萬問你哪，你實話實說，說不定還能給你調動一個更重要的工作。」

我說：「在歌廳里里，還有哪個崗位比你們現在的工作更重要？」

「現在辦公室里就需要一個值班人員，平時打掃一下衛生，接待一下客人，接聽電話，上網查資料，還有呀，將來把海上皇宮接手了，你就更沒有時間在歌廳里了，好多事情都需要處理的，就像個秘書什麼的。」徐曉妮這樣說著，有點眉飛色舞的。

聽得出來，徐曉妮在為她的侄女惦記著辦公室秘書的位子那。我哪裡用的著什麼秘書，我一個人在辦公室的時候，還閑得很那。再說，我真要是需要秘書，也不會用個女的。女人當秘書，沒有事也能弄出事來。

想到這裡，我就問媛媛：「那你就是不喜歡現在的工作了？」

「喜歡呀。可是，現在我不出成績，連個成熟的方案也拿不出來，長此下去也不是個事吧。」媛媛說起話來，還是比較誠實的。

我想了想，對她說：「你不早說你幹不了這個工作，還真是耽誤事了。」說著，我就用另一隻手把她推開：「好了，我不需要按摩了。」

媛媛有些不解又有些委屈：「虎哥，你、你不高興了？」

「你還是叫我萬經理吧，你一喊虎哥，我還不習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