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過早餐，我就開車往歌廳里去。到了以後，我還是沒有地方可去，因為辦公室還在裝有。問了一下裝修隊的隊長，他說今天加個班，無論如何也要完成。

沒地方去，我就又去了保安室。姨父剛剛泡上茶還沒有開始喝，可是，這茶壺也太小了，我就又找了個杯子泡上了。姨父問我：「你姨媽沒問我？」

「不光是問了，還做了一鍋小米粥，讓我給你帶過來那。我說這裡早晨的時候也做小米粥的，這才沒帶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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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姨媽就是這樣，怕我吃不飽。」

正在和姨父說著話的時候，李小康過來找我：「小萬，阿嬌今天還不過來么？我把開業典禮的的計劃已經弄了個大概，想和阿嬌探討一些細節問題。」

我說：「那我打電話問問她吧。」說著，就撥通了阿嬌的電話，可是她說：「我過去也沒有地方辦公，想不過去了。」

「臨時先在徐曉妮的辦公室里就行。將就一下吧。今天辦公室的裝修就能完成。」

「除非你親自過來接我，我就去。」

「我正好沒事，馬上就過去，你等我啊。」我又對李小康說：「你回去等會吧，我馬上去接她。」說著，我仔細地看了一下他的臉，是不是被徐媛媛撓傷了。可是，沒有。不過能看得出，他臉色不好，發暗。他往回走的手，都進了歌廳的大門了，也回頭看了看我。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。

我喝了一口水，就急忙去了阿嬌那裡。可是，阿嬌好像是才剛剛起床，她給我開門后，就去了衛生間。過了好久才出來洗漱。她問我：「什麼事啊，非讓我過去。」

我就說李小康找她，要探討一下開業儀式怎麼弄。她就問我：「你想搞成個什麼樣子的？」

「隆重、熱烈、喜慶、大氣，這是我想要的效果。可是，就不知道王總是怎麼想的，更不知道他喜歡什麼。我想趕快把方案做出來，交給他審閱。一旦通過，我們就立即開始準備。」

「王總要的也不過是剛才你說的那幾個字。可是，說起來簡單，八個字，一句話，具體做起來就不這麼簡單了。要想達到預期的效果，就更加不容易。不過，我有信心協助你弄好。」阿嬌洗漱完，用毛巾擦著臉說。

「你只要出手幫我，就一定會成功。」

我等阿嬌換上衣服，才出門。下樓以後，她買了一個漢堡吃著上了車。她忽然說：「不知怎麼的，我有點討厭李小康。」

「為什麼？」

「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。可是，他看人的眼神跟別人不一樣，有點狡詐的感覺，不像你和馮軍他們，坦蕩。」

「我感覺不出來。覺得他文化高，有知識，而且，還風流倜儻，費了很大的勁次動員他過來幫我的。在公關和宣傳方面有一套。」

「工作上他可能很優秀，我指的是他在做人方面。將來會給你帶來麻煩。」

「只要他工作努力，有成績，其它的無所謂。我請他回來，就是工作的。至於他怎麼做人，我不管。反正犯了法，法律管著他。」

「倒是不至於犯法，但是他給人猜不透和捉摸不定的樣子。誰知道那，還沒有接觸過，更沒有共過事，我也就是這麼一說。」

到了歌廳以後，阿嬌就去了徐曉妮的辦公室，我繼續進保安室喝那杯只喝了一口的茶水。姨父問我：「回來了？怎麼這個丫頭我沒見過，挺洋氣的。」

「那是，她叫齊嬌嬌。是投資的外商派來的代表，在這裡任副經理。權利僅次於我。可是，在外商那裡，她說了算。王總聽她的，不會聽我的，所以，這個丫頭不能得罪。」

姨父喝著茶水，說：「是，是不能得罪。」

正在和姨父說著話的時候，魚行的三哥來了。他走進保安室，看到我說：「虎哥，我前來報到。」

「那邊都交接完了？」

「已經和粱巍嚴梁大哥交接好了。」因為冷庫那邊事不是很多，送貨什麼的有他的女朋友干著，他又比較忠誠可靠，我就讓他抽空過去管理一下魚行。等有了合適的人選再安排。因為保安要統一的培訓一些標準動作，就讓三哥快點過來學習一下，免得以後跟不上步伐。

我就對他說：「那好，你休息一下，待會就跟著馮軍去參加訓練吧。」我到保安室後邊的空地上，朝馮軍招了下手，馮軍就跑了過來。我給他說三哥來報到了，讓他先安排一下宿舍，然後就去參加訓練。

馮軍答應一聲，就帶著三哥去宿舍，一會兒他們就一塊出來去訓練了。

正喝著茶水的時候，范斌來了。他先是伸了一下頭看了看，見只有我和姨父，就進來了，他說：「盛傑老是給我打電話，問我他要來上班的事，我說我還沒有著落那，哪有你的份。」

我就說：「這小子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，要來上班，就是一個人都沒有了，也不能讓他來。」

「就是么。還是拖些日子再說吧，就說你正在和我聯繫。對了，你們昨天晚上什麼情況？」

他美滋滋地說：「虎哥，差不多了。等小玲他們下班，我們才去了衚衕裡面的魚餐館。我和馮哥喝了不少酒。完事後，馮哥和小玲故意提前走了，我送桂蓮回去的。」

我立即截住了他的話，問：「你剛才說什麼，叫那個女孩什麼？」

「桂蓮啊，怎麼了？」

「你們現在已經這樣稱呼了？」

「嗯，她叫我小范，我叫她桂蓮。怎麼了？」

我笑著說：「發展夠快的，都這樣稱呼了，說明她對你很滿意，你對她也有感情了。到什麼程度了？」

范斌看了看姨父，有點不好意思。於是，我就對他說：「說吧，沒事，我姨父又不是外人。你別看他年紀大，但對於男情女愛的事看得很明白。說吧。」

「就拉了她的手一下，別的動作沒敢。」

「這已經是速度夠快的了，當晚見面就拉了人家的手。不錯。」我是從心裡替范斌高興。有了女朋友管著，才能成長起來。不是說好女人是一所學校么。在每個人的人生道路上，父母是栽花澆灌的，而遇到的這個女人則是修枝剪葉的。

「虎哥，以後我要經常地回去看看她，發展發展感情。」

「行，等開了業，一切正常起來以後，有的是時間。」

我和范斌說話的時候，姨父一直笑著看著我們。他好像看到年輕人在談情說愛，感到很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