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嬌挨著我坐著,她有些激動。
這個時候,我也才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她。皮膚比以前更白了,也更嫩了。簡直可以與吃奶的嬰兒的皮膚媲美,捏一下就能出汁似得。頭髮染成了紅黃色,顯得朝氣十足。唯一沒有變得,就是個子沒有長高。
當初她的爸爸為了還賭債,把她許給了勝哥,她不願意,在火車上被勝哥的人追趕,最後,被逼著住進了一個旅館里,就在勝哥要對她動強的時候,我救出了她,最後,也在芸姐家住著,幫芸姐做燒餅。那個時候,我也住在芸姐家,親人一般的與這兩個小女人相處了一段快樂的日子。
現在的她,好像成熟穩重了許多,臉上的憂鬱也不見了,唯一沒有變得,是她的嬌小和嫵媚。正因為她的嬌小,才人見人愛,也正是因為她的嬌小,才讓人從心裡生出要保護她的慾望。她可愛的宛如一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。
我看著她,想著從前的往事,不禁對她說道:「真是山不轉人轉,誰能想到還會再一次見到你。」
她仰臉看著我,深情地說:「我也沒有想到。這次來了,就住下來,看來一時半會兒的走不了了。」
徐曉妮看著我們這樣親昵的舉動,微笑著,馮軍則是雙手抱在胸前,也在靜靜地觀察著,只有范斌出來進去的在張羅著。
徐曉妮問我:「阿嬌來了之後,就先讓她住在我家裡吧,我們一塊上班,一塊下班的,還能做個伴。
我說:「暫時就這樣安排吧。你打聽一下,還是給阿嬌租套房子,生活和工作都方便。」
阿嬌說:「我還是願意跟芸姐住一起。」
「芸姐家裡這裡太遠了,不方便。有時間了,你可以經常去芸姐家玩。」
「也好。反正是無所謂啦,來這裡是為了工作的。」阿嬌這樣說道。
酒菜上來以後,阿嬌還是跟以前一樣,不喝酒,徐曉妮也不喝酒,我因為開車,是不敢喝酒。於是,馮軍和范斌喝白酒,我們三個喝的是露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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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飯以後,我們就回到了歌廳。阿嬌說:「我要投入工作,儘快把設計方案搞出來,王總等著要。你們不是也著急開業嗎。」
「為了你工作方便,就讓范斌給你當幫手,拿點東西,倒點茶水的。生活方面徐姐就多費點心。」我吩咐大家說。
阿嬌就從包里拿出一個筆記本,剛要拿著出去,就問我說:「這裡有沒有網線?查資料,繪圖紙,我要用電腦的。」
「電腦有的是,就是網線不知道還能不能用。一會兒我跟電信部門聯繫一下,讓他們來看看。」
大家都散了以後,我就給電信部門打了電話,他們查了一下說網線應該沒有問題,就是沒有續費。讓我去營業室交上錢以後,他們就派人過來查。
我去電信公司的時候,接到了彤彤的電話。她用微弱的聲音對我說:「昨天晚上我受涼感冒了,今天沒有去上班。現在我在家裡,你有時間過來一下嗎?」
這麼長時間以來,這是彤彤第一次給我打電話,我立即答應道:「有時間,我馬上過去。」於是,我交上費用以後,就立即匆匆忙忙的往彤彤家趕去。
來到彤彤家門口的時候,我按響門鈴,是她家裡的那個胖保姆開的門。我問彤彤呢?她說在樓上她自己的房間。
我快速的上樓,推開了彤彤的房間。只見彤彤正躺在床上。
我走到床前,見她臉色紅紅的,還帶著一些憔悴和慵懶,我把手放她額頭上一摸,說:「你在發燒。趕快去醫院吧。」
她說:「不用。我剛吃了退燒的葯,一會兒就會好的。」
「你可要感覺一下,一旦難受咱們就去醫院。」
「嗯,應該沒事。就是昨晚著涼了。」
我坐在床上,又給她拽了下被子,打量了一下房間。屋裡所有的傢具都換成了新的,窗帘也換成了粉紅色的,窗子上和房門上貼著的大紅雙喜字還是嶄新的,而且,寬大的床上加了一個床幔,顯得華貴而又溫馨。我這才想起來,這裡如今是她和盛傑的新房。
意識到是他們的新房以後,我問道:「盛傑一直沒有回來?」
「沒有。來過電話了,說他家老爺子去世了,在家處理後事那。」
我懸著的心才算是落地。因為我不想被盛傑發現我在這裡,不然會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麻煩。聽范斌說彤彤連手都沒有讓盛傑碰過。如果發現我在他們的新房裡,會解釋不清楚的。
過了一會兒,她要坐起來。我伸手扶他。看到她只穿著一件花格的睡衣,是那種前襟扎住的,此時,她胸前的衣領沒有系住,就用手把兩邊的棉繩拿起來要系。可是,不知是因為手裡沒勁還是發燒燒的,幾次竟然都沒能繫上,而且,弄得還耷拉了下來,於是,我伸手慢慢地給她繫上了。
她頭髮蓬亂的倚靠在床頭上,又讓我給她拿了個枕頭放在脖子後邊,說:「我還以為你沒有時間不能過來那。」
「你一說生病了,再忙我也要過來啊。」
「我沒事。就是想讓你過來待一會兒,陪陪我。」
她的臉色不再那麼緋紅,我又摸了一下她的額頭,感覺真的是不很燒了,看來是吃的葯起了作用。她說:「你往我跟前來,讓我靠一靠。」
我向她挪過去一點,她就一側身,肩膀靠在了我的胸前。我順手抱住了她的另一個肩膀。
就這樣,她不再說話。我撫摸著搭在她肩頭的秀髮,問道:「告訴我,到底是因為什麼和盛傑結婚?」
在一陣沉默之後,她忽然說道:「我跟誰結婚用的著你管?你管的著么?你走吧,快走啊!」說著,就把我推開了。我感到太突然,但是她手裡的這點力量也推不開我。
她又推了我幾次,還是沒能推動,就攥起拳頭在我的胸前和肩頭打了起來。一開始很急促,後來就變得緩慢了,再後來手放在我的肩上停下了,緊接著,她「哇」地一聲啼哭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