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我把合同拿著,去芸姐家。昨天下午我回來以後,在辦公室里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,後來才從車裡找到。這兩天忙的有點暈頭轉向的,合同在車裡都忘了。如果昨天下午就知道在車裡的話,我就直接給芸姐了。
在路上,我手機響了,一看是表姐。她說:「你不是說趙彤彤去度蜜月,要半個多月才回來嗎?怎麼他今天就來上班了?」
我吃驚的說道:「這是趙總親口說的,還會有錯?你是不是認錯人了?」
「真是笑話,我會認錯她?沒錯,她已經來上班了。」
「那我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了。再說,也不管我的事,來不來上班是她的自由。」
表姐又問道:「你泡在歌廳里忙什麼,好幾天都沒有回來了。「我說:「我忙過這一陣就回去。我開車那,掛了。」
彤彤竟然來上班了?按行程計算的話,他們也就是在香港,還沒有到其他地方就忙著回來了?是公司里有事還是她家裡有事?一切都不得而知。現在我就是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會接的。還是算了,反正她已經結婚,正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中,我還是不要打擾她了。免得她不痛快,我也不舒服。
從知道彤彤要結婚嫁人,我的心裡就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,有嫉妒,有心痛,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醋意縈繞在心頭,到現在也是揮之不去。特別是當我聽范斌說了盛傑的歷史以後,就又增加了一些擔憂,一些無奈。以彤彤的條件,可以找一個更優秀的人做自己的終身伴侶,為什麼選擇了這麼一個曾經的混混?她嫵媚動人,全身都散發著特有的貴族氣息,嬌羞而又靚麗,為什麼匆匆地就嫁給了這樣的一個人?想到這裡的時候,我的牙根都在隱隱作痛。
我為她惋惜,為她不平,也有一些理不斷的情愫在裡面。
彤彤突然回來,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原因。還是不想這些了,因為這一切已經都跟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。
到了芸姐家的時候,我一看她的燒餅鋪並沒有營業,就在正門按了下門鈴。時間不大,芸姐就開了門,一看是我,滿眼滿臉的都透露著笑:「快點進來。」
進屋以後,我問道:「怎麼,燒餅鋪還沒有開張?」
芸姐說:「還沒有那。我打算過了正月十五,等噹噹上了學再干。現在人們備的年貨還沒有吃完,即使開張了也賣不動。」
「我把合同拿了過來,讓你堂哥看看,憑這個東西能不能貸到款?如果這個不行的話,用什麼辦法?」
芸姐接過去看也沒看就放在了桌子上,她說:「我也看不懂。下午的時候我就去找他。」
噹噹正在玩耍,看見我以後,就又纏著我說:「小萬叔叔,你什麼時候才能做菜給我吃?」
我說:「等我忙完。我就天天來給你做好吃的,好不好?」
芸姐這時候小聲對我說:「你看看孩子都想你想的不行,今天中午就在這裡吃飯吧。」說完,還有點嬌媚的對我一笑。
芸姐對我來說是有吸引力的,身材嬌小可人,就宛如永遠十八歲的樣子。臉上也是粉嘟嘟的,散發著健康的紅潤。況且,她在做那事的時候,很放得開,能上能下,技術嫻熟。每當我被表姐拒絕的時候,我都會想到她。最重要的,我跟她在床上忙活的時候,沒有一點心理負擔,也是能夠全身心的投入。因為芸姐不求任何的回報,只求那短時間的歡愉。那麼從容,那麼和諧,夫妻也不過如此吧。
但是,現在我卻不能夠。不是叫改邪歸正,而是要對得起表姐。所以,我還是說:「等我忙完這一段時間吧。」
芸姐說:「還差這一點時間啊。這樣,你在家和噹噹玩著,我出去買點新鮮的蔬菜,很快就回來。」還沒等我說什麼,芸姐就出去了。我只好坐在沙發上,陪著噹噹。
芸姐走後,我感到口渴,就找了個杯子,放上一些茶葉,衝進了熱水。對於芸姐家的一切,我真是太熟悉了。什麼東西放在什麼地方我都一清二楚。我曾經在這個家裡住過、吃過、生活過。即使在姨媽家我也沒有這麼隨便。
我在想,就是不和芸姐發生那種男女關係,難道就不能姐弟一樣的相待么?都是因為自己的思想太齷齪,凈瞎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,也許芸姐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想法,就是那種姐弟的情感才一個勁的留我吃飯。我可真是有點無可救藥了。想到這裡,我嘴角一動,笑了一下。這時,噹噹看見我自己在笑,就好奇的問我:「萬叔叔,你一個人在笑什麼?」
我說:「我在笑我自己自作多情,想入非非。」
「啥叫自作多情,想入非非啊?」
「就是不該想的去想了,不該要的去要了。你還小,不懂。等長大了,你自己會知道的。」噹噹點著頭就去玩玩具了。
芸姐很快就回來了。她回來就脫下外套,進了廚房開始洗菜,並對我說:「我洗好了,切好了,你來做。」
我說:「沒問題。」
這個時候,還不到吃中午飯的時候,太早了。於是,我就磨蹭著,喝著茶水一直沒有進廚房。芸姐過來喊我:「行了,快點去做吧。」
我說:「還不到中午那。晚不了。」
芸姐說:「早做了早吃。吃完飯噹噹才能睡覺,不管早晚,只要是吃過中午飯,她就知道是下午了。」
我說:「好吧。」於是,就進廚房開始做。因為所有的菜都已經弄好,就是下鍋的時間了。很快就做完了四個菜。端上桌以後,色香味俱全,噹噹那個高興地不得了,急忙坐下吃了起來。
芸姐說:「你看噹噹,過年也沒有這麼高興過。」
我就問道:「過年就你們娘倆在一起吃飯啊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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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我們娘倆,還會有誰?」
我們也坐在餐桌旁,芸姐要拿酒給我喝,我說吃完飯我還要開車,不能喝。於是就吃著菜,說著話。她說:「你們那裡開業了的話,我也去吧。」
我說:「歡迎啊,可是,噹噹上學咋辦?又是送又是接的。」
「現在還不行,等她住校以後再說吧。」
我說:「住校要等上初中的時候吧。還有好多年那。」
芸姐說:「那就慢慢的等吧。看著噹噹一天天的長大,我這心裡真是充滿了希望。」
吃完飯以後,芸姐要讓噹噹去睡覺,我也站起來說:「芸姐,我走了。你跟噹噹休息吧。貸款的事情你就操心了。」
芸姐送我到門口,有些戀戀不捨的說:「再來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