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總既然說不急,等過了春節再說,那就先不考慮這件事情,眼下是先把食堂收拾好,幹起來。貪多嚼不爛,只有集中精力,在把食堂搞好的基礎上,再慢慢地想歌廳的事。對於歌廳,我是有感情的,而且也積累了一些管理經驗,我倒是有試試的願望。
這天晚上,趙總談了很多,也開心了不少。因為我扮演的是彤彤的男朋友,所以,彤彤也坐在我的跟前。小鳥依人般的靠在我的身上。我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,不時地擺弄一下她的秀髮。
我是一個最好的聽眾,特別是在長輩面前,我一般是不插言的,只是安靜的聽。作為他來講,是受到了尊重,也會感到一種滿足。我平視著看著她,他的一舉一動我都不放過,表情也是在根據他所談的內容在變化著。
他談了對「萬豪歌廳」的打算,也談了鞋業公司的現狀。他說:「只要這個世界上有人,就要穿鞋,只要是有軍人,就不可能光著腳上戰場。所以,只要不斷地改進工藝,研發更多的產品,就永遠有市場。」
他說的這些,是給我傳遞著一個信號,就是說他只有彤彤一個女兒,當了他的女婿,也就等於繼承了他的產業。而且這個產業是可以一代一代的傳下去的,是大有可為的。
趙總盡興了,我小聲對彤彤說:「時候不早了,我該走了。」
彤彤看了一下表,說:「都快十點了。明天還要上班,那就回去休息吧。」
彤彤當著他爸爸的面,又說:「要不再去我的房間坐一會兒?」然後,她給我使了個眼色。於是,我就跟著她上了樓。其實,她還是要做給他爸爸看。
這個時候,我是可以沾一點便宜的。可是,她比表姐冰冷得多,也生硬得多,就是動手放在她的什麼地方都沒有多大的感覺,就更不能與芸姐的那種奔放和肆無忌憚相提並論了。
於是,也就那麼坐了一小會兒我就走了。
彤彤也覺得沒有多大意思,就送我出了門。走在去市區的路上,我在想不能和彤彤繼續發展下去了,反正是沒有結果,不然等我要承包萬豪歌廳的時候,趙總還會說我利用了他的女兒。
想去芸姐家看看小玲怎麼樣,可是又怕芸姐控制不住自己對我進行進攻,如果讓小玲發現她會笑話我的。會說我不老實,會說我偷小寡婦。
還是回姨媽家吧,時間也太晚了。把車停在樓下,我就上了樓。打開房門一看,表姐還坐在客廳里不知道在想著什麼。她漫不經心的問:「你這是又去哪了?」
我說:「去趙總家了。」
她問我:「趙總又過生日?」
「生日哪有天天過的。是趙總找我有事。」我不能說是彤彤約我去的,不然表姐又會冷言冷語。
「那還會有什麼重大的事情不能在公司里談?要讓你去他家?」
我說:「是關於萬豪歌廳承包的事。」
「怎麼,你想承包?「「正在考慮。也想試試。」我坐在表姐身邊,說。
表姐看著我,好像不認識我似得:「你也太不安份守紀了。食堂還沒有弄好,就又想著承包歌廳,那你食堂不幹了?」
「兩個地方都耽誤不了。我有這個信心。」
表姐把頭放在我的肩膀上,說:「你有信心那就干吧,我也是說不了你。」
我說:「歌廳現在又不幹,是過了春節再說。趙總是告訴我,讓我先考慮著。我也要看看承包的條件是什麼,還要看看要交多少承包費。先不去想那個,把食堂幹起來再說。」又問她:「都這麼晚了,你咋還不睡?」
表姐嘆了口氣,說道:「我媽一到晚上就出去聚會,你又天天晚上有事,我一個人在家裡都快悶死了。明天是星期天,可以睡懶覺。」說著,就又往我身上靠了靠,就像是被舍在家裡的孩子終於等到大人回家了一樣。
表姐又躺在我的腿上,整個身子舒展在沙發上。然後,閉上了眼睛。
這時,我聽到了有鑰匙在門鎖里的動靜,忙說:「是姨媽回來了。」
她從我的腿上起來,整理了一下睡衣。姨媽進屋后。看見我們都沒有睡,就問:「這麼晚了怎麼都不睡覺?」
我說:「我也剛回來,是去趙總家了。我這不是回來跟表姐談承包萬豪歌廳的事情那。」
姨媽說:「聽說那個歌廳出事了,傷了人,還被砸了。多虧你不在那裡了,不然的話還不是要受牽連啊。那個歌廳還得出事,你不要承包,你看看,自從歌廳開業,消停過嗎,不是今天出這事就是明天出那事。還害得你去坐牢。不吉祥。誰干誰倒霉。」
表姐說:「你知道什麼啊,就亂髮言。那歌廳周健乾的時候多好,也沒有出過什麼事。都是那個叫柳姑娘的樹敵太多,又自私,所以才有人下狠手。」
姨媽說:「不管怎麼說,我不同意虎子再去弄那個歌廳。樹大招風,說不定還會出什麼事那。」
我說:「姨媽,這只是一個打算,還沒有決定那。再說現在就是干也沒人去消費,等過完年再說吧。」
這時候,姨媽又問:「你找到的那個老太太找見她兒子了嗎?」
我說:「還沒有。」
她說:「你抽時間把老太太叫到家裡來一趟,我跟她說說。」
表姐問:「你跟她說什麼?這裡邊有你的事啊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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姨媽坐下說:「我勸勸她,讓她趕緊信主。她如果信了耶穌,我保證她很快就能找到她的兒子。上帝不會不管被迷失的羔羊,阿門。」
我答應道:「行,姨媽。等哪天我把她和她的孫女都叫到家裡來。你勸勸她。也許真的能很快找到那。」
「你們也都快點的歸向神,只有在上帝的懷抱里才能得享平安,才能事事順利。」姨媽又很認真的說。
眼看著姨媽又要開始講論《聖經》,表姐立即說:「好了,我困了,去睡覺了。」
我也說:「姨媽,太晚了,等有時間再聽你講。明天雖然是周末,可是我還要去上班,催著裝修隊趕工期。我也去睡了。」於是,我也進了我的卧室。只聽姨媽嘆了口氣,也滅燈回房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