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姑娘生氣我並沒有放在心上,一個塗得花花綠綠的財神爺挪個地方有什麼了不起的,在外面花幾十塊錢就能買到一個比這更大更花哨的。我把財神爺又搬回到原來的地方剛要離開,柳姑娘就過來了。
只見她拿著三根高香,慢慢地點燃,又在頭前晃了幾下,插到了香爐山,然後,跪在地上,萬分虔誠地磕了三個頭,這才姍姍離去。
我看著她一副莊重的樣子,心說:難道是我錯了?
這事很快就被我拋到了腦後,我估計馮軍他們快下班的時候,就開車去公司門口等他。不久,他就一個人晃著個大身塊子出來了。他善於獨來獨往,在食堂也沒有很要好的朋友,所以一個人出來很正常。
我喊他:「馮軍,過來!」
馮軍一看是我,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,我說:「上車!」
馮軍上車以後,表姐在拍我的車窗:「你等等,我上去!」
無奈,只好打開車門讓她上了車。她問:「你們有事?」
我說:「嗯,我們哥倆好久沒有喝一盅了,想找個地方喝點,你去嗎?」
表姐說:「倆大老爺們喝酒,我去摻和什麼?」
我把車開到姨媽家的樓下停好,就又問表姐:「你真不去?」
表姐問我:「你們去哪?」
我說:「就去上次咱們倆吃飯的地方,那裡現在應該更清凈了,就連搞內裝修的工人也要回家過年了。」
表姐看出我找馮軍有事,就說:「你們去吧。」然後,又過來在我耳邊說:「記住,可不要幹什麼壞事!」說完,就上樓回家了。
我叫著馮軍往那個小巷裡走去,馮軍說:「我還以為你帶我去萬豪歌廳那,原來是來這裡啊。」
我說:「你想去那裡啊?萬豪歌廳停業了,你不知道?」
「我怎麼知道?幹嘛要停業?」他問我。
「等會兒再給你說吧。」
到了那個小餐館,老闆熱情的接待了我們,我說:「來份過年菜,上盤煮花生。還需要什麼再給你說。」
此時,餐館里還沒有幾個人,因為那些還留在這個城市的農民工沒有下班,所以,菜上的很快。我拿了瓶白酒,倒滿了兩個杯子。然後,我們酒杯都沒有碰,就喝了起來。然後,我就把請他去歌廳的事跟他說了。他好久都不說話,只是悶著頭喝酒。
我等不及了,問他:「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,吱一聲。」
他又喝了一口酒,問:「真是趙總的?」
「當然。我騙你幹什麼。是趙總還有一個叫柳姑娘的共同出資買過來的。過了春節就開業。」
「那工資給多少?」
「肯定比在食堂要高。」
他說:「如果還是趙總的,這是可以的。因為歌廳經營不好倒閉了,還是可以回食堂的。再說,我也願意和你一塊干點事,你小子鬼怪精明的,倒是吃不了虧。」
我高興地說:「那咱們就一言為定。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我的。來,乾杯!」
我又問了魏雪松的情況,他說:「這小子原來就在技校學過,又跟著吳師傅學了這麼長時間,早就能獨擋一面了。這傢伙嘴甜會說,幹事也細心。我看行!」
我說:「那好,等過兩天你把他約出來,咱們再喝點。」
他說:「好!「我問她喝完酒要不要去打一炮,他皺著眉說:「不了。從李佩雲的男人走後,她每天晚上都叫我過去。你說,這種快四十的娘們咋這麼浪,都特么的管不夠。都快把我掏空了。」
「那麼一個乾巴娘們你還滿足不了她?真是沒用。你來去自如的,她家就沒有孩子?」
「她有個兒子,上初中,平時住校,只有周末的時候才回家。」他喝著酒說。
我也是喝了酒,就想聽聽他們是怎麼干那事的,他說:「他老公有好多黃片,她經常讓我看,還說是學習。她也很有技巧,弄得你好舒服。還有她**的聲音很大,聽著就來勁。有時候怕鄰居聽見,還用被子捂住窗子。」
我說:「你們玩的挺浪漫,挺瘋狂的。」
他笑了,笑的淫邪、滿足。看著他的樣子,我竟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羨慕,這傢伙活的還挺滋潤挺瀟洒的。
我們都喝得不少,他說:「我該走了。什麼時候讓我過去,一個電話就行。」
我說:「好。現在去讓李佩雲給你醒酒吧。」
他走了,我也回到了姨媽家。這個時候,姨媽和表姐也是剛剛吃完飯。表姐問我:「又出啥事了,找馮軍給你幫忙?」
我說:「沒事。這次是高薪請他去萬豪歌廳當保安隊隊長的。」
她說:「那你算是上任了?給你一個什麼職務,是副總?」
我坐下,說:「你能不能給我杯水喝?給我的職務是柳姑娘的助理,相當於副總吧。」
表姐真的遞給了我一杯水,說:「看來趙總也是下了血本要干這個歌廳了。那你就好好乾吧,說不定將來還真的能當上老總那。」
表姐把腳也放在沙發上,就那麼蜷縮著看著電視。和馮軍喝酒,他老是看著我,少喝一點都不行。我覺得有點暈,就想去睡覺。表姐又問我:「今晚還去不去小陳和沛沛那裡玩牌了?」
我說:「我喝的有點多,不去了。想睡覺。」
於是,我就端著一杯水回了卧室。躺**上剛要入睡的時候,手機響了一下。我睜開眼,摸出手機一看,是雯雯的頭像在qq上晃啊晃的,我打開一看。她問:「哥,想我了嗎?」
我回到:「想了。滿腦子裡都是你。」
「我看看你唄。」於是,她發來視頻請求。我怕表姐聽見,就放在了被窩裡。然後,用被子蒙住頭,打開了視頻。
她嬌嫩的小臉甜甜的笑著,一看就是躺在**上的樣子,她也不說話,看來是在宿舍里。只是一個勁地對著我笑。我也對她笑著,可能是我在被窩裡太黑,她搖著頭,意思是說看不清我的臉。
我把視頻關上,寫到:「我躲被窩裡了。怕被姨媽和表姐看見」。
她說:「快放寒假了,我一定要去青島見你。」
我說:「年前這段時間很忙,你一定提前跟我說,我好做安排。」
歌廳里各種準備工作要做,年前根本抽不出時間陪她,我可不能因為兒女情長耽誤了工作。等她考完試放了假再說,我最擔心的就是她連個電話也不打就跑了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