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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兩邊這種修為，言語上的刺激或許也就只是言語上的刺激，大多數時候很難起到什么影響，但是有時候卻又是致命性的，比如此時此刻，李一飛看似隨意的嘲諷，實際上也是在瓦解著慕容正的心理防線。

本來在猜想之中，慕容正是一個心智異常強韌的人，若非是那么強大的一個人，他也不可能弄起來諾亞方舟這個很多時候毀滅人性的組織，但是在遭遇到失敗，或者說是被拋棄之后，慕容正又是一個脆弱的人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對方有多強大，如果離開對方的支持，那他將會一無所有……

李一飛的言語攻勢讓慕容正甚至出現了一些邏輯混亂，李一飛便是高喝一聲，道：“你這樣一個不忠不義，不孝不順的人，還想稱霸世界，真是可笑！”

慕容正身體抖了一下，抬起臉，血紅色的眼睛盯著李一飛，辯解道：“你可以增加一些詞匯，不用翻來覆去只用這幾個詞！”

“慕容前輩對你不薄，你為何非要殺他？如果我是一個孤兒，我絕對不會殺害自己的養父，尤其他還教給你那么多東西，你能有今日，都是因為他，沒有他的話，你早餓死了！”李一飛語氣一轉。

姚靈芙咬了咬嘴唇，這也是她所不能理解的，她很了解慕容元青，很了解那段往事，也是看著慕容正長大的，所以她想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那樣做。

慕容正聽到這個問題，沒有立刻回答，而是臉上露出一絲快慰的笑……當然，他那張毀容的臉上，想做出這樣的表情也是很難的。

“為什么殺他？因為該殺，當初就想殺他，讓他活了這么多年，已經是夠仁慈的了！”慕容正帶著一抹獰笑的說道，。

“可是慕容前輩……他本來就時日無多了，你就不能讓他自己走到生命的終點？”李一飛凝眉問道。

慕容正掃了一眼眾人，道：“為什么讓他自己走到生命的終點？為什么呢？你們應當知道，如果我不是非要殺他不可的話，遺蛻事件絕對會成功的，到時候對于華夏來說，都是一場巨大的災難，對吧？”

李一飛點了點頭，這話他要認同，所以才說道：“我不知道慕容前輩哪里得罪你了，讓你這么仇恨他……”

“不錯，我就是恨他，恨之入骨，知道他要死了的時候，我是高興的，但是也是憤怒的，他只可以被我殺死，憑什么敢自己死？所以我就來了，親手殺了他的時候，那簡直是我這些年來最高興的一天，哈哈哈，所以你問我為什么要殺他？因為這樣我會高興。”

“所以，你是有很嚴重的精神問題，也就是精神病。”李一飛淡淡道，心中是很傷感的，。

“哈哈哈哈，你不懂，你們不懂，那就是一個偽君子，你還真以為他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前輩？李一飛，收收你那單純的腦袋吧，慕容元青他就是個偽君子，徹頭徹尾的偽君子，就是一個人渣！”慕容正大聲喊道，身上的幾條鐵鏈被他弄的錚錚作響。

“所以，哪里虛偽了？”李一飛面色不變的問道。

“哪里？哪里都虛偽！”

一直在忍耐的姚靈芙忽然開口了，她看著表情猙獰的慕容正，厲聲問道：“慕容正，是不是那年有人告訴過你什么事情，所以你才叛出師門的？”

慕容正一雙赤紅的眼睛盯著姚靈芙，嘿嘿一笑，道：“是又如何，不是又如何？還不是一樣的結果，你是當事人，你該知道慕容正做了什么，他就是一個人渣！”

“果然如此！”姚靈芙說道這里，重重一聲嘆息，搖搖頭道：“果然如此，呵呵，果然如此！”

姚靈芙一連說了三遍果然如此，李一飛不明就里，便看過去，等著老前輩揭露。

“慕容正，不管那個人告訴過你什么，但是我可以以我一輩子的名譽來告訴你，他是騙你的。”姚靈芙正色的說道。

慕容正表情僵了一下，很快搖頭，道：“你又算什么東西，你的保證……”

“慕容正！”李一飛見他出言不遜，立刻喝止道：“你都落到這個地步了，姚前輩沒必要騙你，你的下場肯定是一個死，只是我們想不明白為何你非要殺慕容前輩不可，他對你沒有一百個好，那也是有九十九個好的，難道從小被他養到大，培養到大的你就沒有一點點的感激么？”

不等慕容正開口，李一飛繼續道：“人可以固執，可以偏激，可以精神病，但是……人要分好賴，知好歹吧？”

“呵呵，怎么，想叫我死之前玩一把后悔？”

“慕容正，你可以把你的原因說出來，老人雖然大部分都不在了，但我還活著，我知道當時的事情！”姚靈芙說道這里，對身后人說道：“你們先出去！”

后面的人看互相看了看，紛紛退了出去，空間里只剩下三人，姚靈芙接著道：“我總覺得這里面有誤會，我從小看著你長大的，我還記得你十七歲那年，生日的時候，慕容問你愿望，你說想要當一個舉世無雙的大俠，繼承慕容的衣缽，想要讓他休息，不用那么勞累，雖然過去很多年了，可是我已然記得清楚。你還對我說過，希望慕容可以和清秋在一起，讓兩人老了有個伴，這是你對我說過的，你或許忘記了，但是我始終記得。所以慕容說你打傷了他，叛出師門，我是不相信的，一點都不相信，那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，慕容正，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，而你的性格又有些偏激，有了誤會不會去詢問，慕容也是一樣，你是他養大的，你們倆對待自己親近的人總是容易太犟，所以，我知道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的，不然你不會變成那樣！”

姚靈芙說著說著，情緒便是難免激動起來，李一飛趕緊走過去，安撫道：“前輩，別激動，慕容正做下這些事情，便注定是要死的，那些事情他想說就說，不想說就帶到下面親自和慕容前輩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