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尊和風天佑他們被逮下來的時候,會所下面,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一大群記者。
很快,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。
兩位公子哥在帝都也是小有名氣,尤其是沈尊創辦的這個書香會所,更是被譽為浮躁社會當中的一股清流。
沒想到,受不少人追捧的翩翩佳公子,竟然會被人帶走,一時間各種傳言甚囂塵上。
原本很多人以為兩位公子哥身後的世家,一定會多用各種關係,將這件事情儘快的擺平,可是,沒想到另外一個消息爆出來。
書香會所被永久封鎖,而且傳出來的消息是因為沈尊涉嫌買兇殺人。
任誰也沒有想到,臉上永遠掛著和煦微笑,讓人如沐春風的沈大少,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。
而且,買兇殺人這種事非常的要命,之前與沈尊關係不錯的那些人,全都紛紛與他劃清界限,可以說沈尊這段日子費心費力建立起來的人脈網,一夜之間,轟然崩塌。
陳峰把市面上所有的報紙,還有網上的消息全都摘錄下來,沈鶴看過之後點個點頭。
「做的不錯,對付這種賤人就不能客氣,否則,他們還以為我們怕了他。」
不過,眼下他沒有精力跟這些公子哥過不去,他主要的精力是在陳氏集團,還有陳鳳婷身上。
他只能敲打敲打這些人,讓他們安生一點,別動不動跳出來,給自己使陰招。
至於沈尊和風天佑,沈鶴並不想把他們怎麼樣,只是讓他們先關幾天,順順氣。
等這兩家開始找關係之後,肯定是要放出來的,畢竟嫌疑是嫌疑,證據是證據。
沈鶴現在深深的感覺到,單打獨鬥是根本行不通的,就像這次這件事,如果沒有背後的那幾位老爺子幫忙,他也絕對做不到,哪怕他跟張戰虎的關係這麼好。
沈鶴抽空跑到棲鳳堂處理一下積壓的公務,正忙著呢,劉振的電話打過來。
「沈鶴,你在幹什麼?」
沈鶴露出一絲苦笑,「劉老哥,我現在特別怕接到你的電話,你打電話找我,一準沒有好事。」
「你這個臭小子,還敢開我的玩笑,這次真的是好事,快來吧。」
「不行,我才不上當呢,你先告訴我是什麼事?」
劉振假裝發怒,「你這小子插上個毛,比猴還精,算了,跟你說也沒什麼,最近一位老朋友找到我,他讓我幫他找一位名醫,給一位特殊的病人治病,這個病人的身份非常的特殊,你應該知道,如果你把它治好的話,對你的好處可是大大的。」
其實沈鶴多少也猜到一些,只不過能讓劉振如此緊張兮兮的病人,倒是讓他好奇。
「劉老哥,幹嘛這麼神秘?你還信不過我嗎?你至少要讓我知道他是誰,我也好有所心理準備。」
「你聽說過大慈善家康明輝嗎?」
「這個當然聽說過了,他經常上電視,每次需要捐錢的時候,他可都是第一個,而且每次都是大手筆。」
「沒錯,就是這個老爺子,那你應該知道他有多少的影響力吧,上面做出指示,對這樣的大慈善家,我們一定要盡全力救他,西醫那邊我已經找了不少專家了,中醫這邊,我想有你一人足矣。」
既然知道病人的身份,沈鶴也沒在問什麼,直接驅車來到了風河醫院。
剛到門口正好碰上了劉振,兩人一邊走著,劉振一邊介紹情況。
「這位老爺子來帝都省親,他突然間就病倒了,他這一病,可把我們嚇壞了,現在他就在風河醫院裡面住院治療,你也知道,老人年紀大了,身體各種病也都出來了,你可千萬不要大意啊。」
沈鶴點了點頭,「劉老哥,你放心,康老是真正的大慈善家,對國家有功,是國家功臣,治好他,是我責無旁貸的責任。」
「我就等你這句話了,其實我最看好你,那些專家看了半天,始終沒有找到真正的病因,現在,我能指望的只有你了。」
沈鶴苦笑,「劉老哥,你要給我戴高帽了,這樣我會壓力山大的。」
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頂層特殊病房,門外有幾名保鏢把手,不少醫護人員都在那裡交頭接耳,似乎正在商量治療方案。
劉振上去說了幾句,那些保鏢便讓開一條路,沈鶴這樣正要進去的時候,正好從裡面走進了一個人。
「你們是什麼人,這裡可不是你們隨便能進來的。」
這位青年有30歲左右,面容冷傲,應該是保鏢或者主管之類的人。
只是這個青年未免有些太傲氣了,說話口氣,讓人難以接受。
其中一名保鏢立刻說道:「方主管,這兩位是來給康老先生治病的,他是醫生。」
這位姓方的主管,上下打量沈鶴,可能是因為沈鶴年紀太輕,怎麼看也不像專家,再加上他常年跟在康老爺子身邊,見慣了大人物,所以,根本沒有把沈鶴放在眼裡。
「他這麼年輕,能行嗎?我看不行,現在康老需要休息,你們不要進去打擾了。」
方主管揮了揮手,像趕蒼蠅一樣,根本沒有把兩人放在眼裡。
沈鶴眉頭微皺,他是被請過來替康明慧看病的,反倒被人這麼對待,心裡自然會不爽。
劉振臉色也很難看,他好歹也是衛生局的局長,被一個青年這麼輕視,說不生氣是假的。
「方主管是吧?我是衛生局的劉局長,他是我特意請來的專家,別看他年輕,他的醫術非常高。」
劉振本以為自報家門,這個方主管至少會表現出一絲恭敬,可是他錯了。
一個小小的衛生局長,還真的沒讓方主管重視起來。
「你們倆是不是沒聽懂我的話,我說過,康先生現在需要休息,什麼人也不見,趕緊走吧。」
狗屁專家,這幾天來的都是專家,沒一個有用,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拿到專家的頭銜。
劉振面色一寒,正要開口,沈鶴攔住了他。
「劉老哥,何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,既然人家不需要我們,我們走就是了,可有一點,我要是走了,不管誰來求我,都沒用。」
劉振見沈鶴也是惱了,趕緊勸道:「這個傢伙不開眼,你可不能跟他一般計較,康勞的身體最重要。」
「劉老哥,不是我不幫忙,你也看到了,是人家的門檻太高了,都說宰相家奴七品官,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,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主管而已,有什麼了不起的。」
方主管聽到沈鶴的抱怨,趾高氣揚的說道:「你說什麼,你有本事再說一遍,你有什麼資格質疑我,你知道我們康先生是什麼身份嗎?你以為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嗎?我告訴你們,別說是你們倆了,就算是再高的官過來,也得規規矩矩的,聽我的安排。」
「還有,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,這個年頭,專家都是炒作出來的,別以為我們都不清楚。」
沈鶴二話不說,轉身就走,劉振狠狠瞪了方主管,趕緊跑過去。
「兄弟,你別跟他一般見識,你等著,我一定能讓你進去。」
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著,正好與一位中年人擦肩而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