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鶴還要追問,忽然,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,「布萊恩,我的孩子,你說了夠多了。」
布萊恩聽到聲音,面色大變,臉上甚至露出了恐懼的表情。
這讓沈鶴不禁好奇,什麼人竟然讓堂堂一國外長感覺到恐懼。
走進來的人,有八十多歲,滿臉都是皺紋,步伐卻非常的矯健。
他披著紅色的長袍,滿頭銀絲,臉上帶著一絲怒容。
「亨利大主教,你怎麼來的?」
沈鶴沒想到這個老頭還大有來頭。
亨利大主教摘下斗篷,「我接到加西亞大使的彙報,就立刻趕過來了,這群小崽子簡直膽大妄為,竟然敢對你動手。」
亨利大主教一邊說著,一邊看向沈鶴,「就是這位年輕人救了你?」
布萊恩外長趕緊介紹,「沒錯,就是他,他是一名醫生,當然,還是一位身手非常厲害的醫生。」
「沈鶴,趕緊跟亨利大主教打聲招呼,他可是核心區的大主教,未來教皇的第一候選人。」
沈鶴表情駭然,他沒想到亨利竟然有如此身份。
M國是教派國家,宗教在國內擁有極高的權利,大主教那可是絕對的實權派。
而眼前這位是核心區的大主教,又是教皇的候選人,那他的地位可就是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了。
「亨利大主教,你好。」
「願上帝保佑你,我的孩子。」
他嘴裡念叨一串類似於祝福的話,並不是英文,所以,沈鶴也沒有聽懂。
念完之後,他伸出一根手指,朝沈鶴的額頭指過來,沈鶴本意想躲,可又見亨利大主教眼中並沒有敵意,便站住了。
亨利的指甲,在沈鶴的額頭上畫了幾下,沈鶴忽然覺得靈台之中好像多了些什麼,這就是祝福嗎?
布萊恩外長顯然比沈鶴要激動多了,「沈鶴,大主教可從來不會輕易幫別人祝福,你可是為數不多的幾個。」
沈鶴很想感謝,可就在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,腦海當中忽然想起奇怪的聲音,而就在那一剎那,他的眼神變得空洞,就好像傀儡一樣。
怎麼會這樣,我在哪裡?
沈鶴髮覺自己身處於黑暗當中,周圍沒有一絲光。
他大聲的吼叫,沒有任何人回答他,就在這個時候,遠處的天邊忽然出現一束光亮,在黑暗中的人,本能的會向光亮走去。
光亮越來越大,最後竟然是一道光門。
沈鶴邁出腳,眼看就要走進光門的時候,他忽然立住了。
不對,這光芒背後是非常聖潔的能量,這與他的霸王真氣截然不同。
好險,差一點著了這老小子的道。
沈鶴緩緩睜開眼睛,眼神裡面多了一絲戒備。
亨利沒想到沈鶴意志力竟然這麼堅強,以他施展出來的洗罪咒,從來沒有失手過,看來華夏還真是卧虎藏龍。
「大主教,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?」沈鶴忽然冷冷的質問道。
布萊恩外長拉了沈鶴一下,「沈醫生,不要用這種口吻與大主教講話。」
沈鶴冷哼一聲,「這是你的大主教,又不是我的,我憑什麼給他面子,更何況,他剛才想要控制我。」
「什麼?這不可能,大主教不會這麼做的。」
亨利自然也不肯承認,「我的孩子,你誤會了,我只不過是想給你啟迪,讓你投入到主的懷抱。」
「用不著,我信我的道。」
「那樣你會走入歧途的,相信我,只有主才會擁有無盡的力量,也只有他是博愛的,不管你是華夏人,還是任何一個國家的公民,都是主的孩子。」
沈鶴心裡冷笑,你一口一個我的孩子,無非是看中我精神力強於常人罷了。
如果我是一個普通人,你的主,恐怕連正眼看我一眼,也不會吧。
「亨利大主教,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那句話,道不同不相為謀,你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。」
亨利看著沈鶴,只是笑了笑,並沒有再說什麼。
「布萊恩,我是來接你回家。」
「多謝大主教,兒子,我們走吧。」
有亨利大主教和一干較教眾隨行護佑,沈鶴也不擔心布萊恩再遇到那些人。
帝都國際機場,沈鶴親自開車,送亨特醫生離開。
「沈醫生,你實在是太客氣了,這一次華夏之行,我真是獲益良多,最大的驚喜就是遇到了你。」
沈鶴伸出手,與亨特握了一下。
「我也是,你淵博的學識,讓我汗顏,跟你比起來,我還差的很多。」
亨特哈哈大笑,「沈醫生,你什麼時候也變得虛偽起來,我這些只是理論,真正實踐起來,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,原本我以為自己已經做得足夠好,但是,沒想到,遇到你這個年輕人,才讓我知道,原來自己還很差勁。」
「那我們共同努力吧,期待下一次見面,我們再好好比試一下。」
亨特一聽來了興趣,「這是當然的,下一次,我絕對不會輸給你。」
沈鶴笑了笑,從車後面拿出一個箱子。
「這是我送你的禮物。」
亨特輕輕嗅了嗅,立刻聞到酒香氣,眼睛一亮,「沈醫生,這就是你親自釀造的藥酒吧。」
沈鶴點了點頭,「這些可不是流水線上出來的工業品,而是我親手釀造的原漿,效果更好,這一箱送給你。」
亨特知道這一箱酒價值不菲,大為感動。
「還有這個。」
沈鶴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,裡面十幾粒丹藥。
「這是我自己煉製的丹藥,用來應急,只要病人還有一口氣,不管他的病多重,受傷多重都能撐幾天。」
亨特更加被震撼住了,「天哪,如果不是相信你的醫術,我真的想罵你一聲騙子,怎麼會有這種東西?難道這也是中醫嗎?」
煉丹術其實並不屬於中醫,而是修真一脈,不過,沈鶴現在所煉製的丹藥,還無法用來修鍊,治病倒是一絕。
亨特給了沈鶴一個大大的擁抱,「沈醫生,你有機會來m國,一定要通知我,我請你喝最好的xo。」
「一定,我的酒量很大的。」
「哈哈……」
送君千里,終有一別。
很快,亨特他們登上了飛機,前往m國。
看著飛機緩緩滑翔,最終刺入雲層,沈鶴心裡還有一種莫名的傷感。
他不由得自嘲道:「你是不是老了,變得多愁善感起來。」
這個時候,他的電話響了,轉移了他的注意力。
「王維,找我有事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