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鶴咬著牙,「看來你不會交出解藥。」
「那是自然,就憑你休想逼迫我。」
馬小飛自知今天勢必難以善了,以他的性格,根本不可能相信沈鶴會放了他。
「既然你知道我是五毒教的人,應該清楚,就算我叛出五毒教,只有五毒教的人才能處置我,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,五毒教的人不會放過你。」
馬小飛說的倒是不假,五毒教規矩很多,教眾觸犯任何一條,都會受到懲罰。
但前提是只有五毒教的刑堂,才能行使這種權利,其他人擅自處置五毒教教眾,會惹來很多麻煩。
江湖上像五毒教這樣這樣護短的門派有很多,他們正是靠著這種睚眥必報,來維護宗門的威嚴。
沈鶴見馬小飛仍舊張狂,忽然手中閃爍一片亮光。
「你想幹什麼?我勸你考慮清楚,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五毒教,你死定了。」
沈鶴手中攥著一把銀針,他的神情無比的鄭重,沒有一絲一毫的衝動。
「嗖嗖嗖……」
一陣銀針破空的聲音,馬曉飛眼睜睜看著自己胸前扎滿了銀針,而這些銀針在他胸口布成了一個詭異的鬼頭。
「你……」
馬小飛沒有想到沈鶴還是出手了,他正要說話,忽然體內內勁四處亂竄,再也無法控制。
他的五臟六腑被強大無比的內勁攪得稀巴爛,血沫子混著內臟碎片,從他的嘴巴裡面吐出來。
「你……死定了。」
馬小飛死之前說出最後一句話,氣絕而亡。
沈鶴翻遍他全身,找到了不少瓶瓶罐罐,可全都是毒藥,沒有一瓶能解毒。
「混蛋。」
沈鶴砸碎所有的罐子,轉身跑回小店裡面。
「沈先生,你總算回來了,你的朋友情況很不妙。」
店老闆非常慌張,見沈鶴走進來趕緊說道。
「子媚,你怎麼樣?」
沈鶴見柳子媚面色發黑,知道毒氣開始攻心。
他二話不說,抱起她就朝外面跑去,不遠處,正好有一間賓館。
「沒有房間了。」服務員見沈馳抱著一個女人,目的不言而喻,便冷哼一聲。
沈浩掏出一沓錢甩在櫃檯上,目光炯炯「我要一間房。」
「好的,這是我的房間,如果你不嫌棄的話。」
現在沈鶴哪顧得上這麼多,拿起鑰匙便上了樓。
把柳子媚放在床上,沈鶴快速扒下她的衣服。
眼下唯有靠霸王真氣,將她體內的毒素全都逼出來,這些衣物會阻擋他運功。
看著柳子媚動人的嬌軀,沈鶴差一點沒有把持住。
「冷靜,必須要冷靜。」
運氣的時候,絕對不能分心,稍有差池,真氣便會反噬,到時候就弄巧成拙了。
沈鶴緊緊握住柳子媚的雙手,緩緩閉上眼睛,將腦子當中的私心雜念全都趕出去。
霸王真氣緩緩透過掌心,注入到柳子媚的體內。
沈鶴彷彿能夠看到她體內的情況,在他胸前的經脈裡面,滿是黑色的毒素,霸王真氣緩緩順著經脈,將這些毒氣驅趕出來。
五毒教的毒,非常刁鑽,沈鶴驅毒的過程也很緩慢。
體內的霸王真氣消耗很大,沈鶴腦海當中不停襲來眩暈感。
「不行,快要堅持不住了。」
「再快一點,再快一點……」
沈鶴唯有咬著牙,強行挺住,將柳子媚體內的毒素全都逼到胸前大穴。
他睜開眼睛,伸出手,快速將銀針刺入那幾處穴道當中,柳子媚撲哧一口,將毒血吐了出來。
沈鶴這才鬆了口氣,繼續用僅存的真氣,將剩餘的毒素全都逼出來。
柳子媚的臉色紅潤了起來,整個人香汗淋漓,陷入昏迷。
沈鶴伸出手來想摸摸她的額頭,還沒等觸碰到,眼前一暈,整個人直接趴在柳子媚身上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柳子媚覺得胸口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,她緩緩的睜開眼睛,入目竟然是沈鶴的俊臉。
「怎麼回事兒?他怎麼會跟自己躺在一起?」
柳子媚剛剛恢復知覺,猛然感覺到皮膚有些涼。
「啊……」
一聲尖銳的叫聲,沈鶴整個人彈起來,迅速進入戰鬥狀態。
等他看清楚房間裡面只有兩人的時候,才鬆了下來。
「嚇死我了,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情。」
「你這個流氓,你都對我做了什麼?」
柳子媚整個人縮在被子裡面,眼神里滿是怒火。
沈鶴看到她的眼睛,知道她誤會了。
他朝前邁了一步,「你聽我解釋……」
「你別過來,你這個混蛋,竟然趁我昏迷,對我做了這種事情。」
「不是的,你誤會了,我什麼都沒做,我剛才……」
「枉我那麼信任你,原來你是這種人,我真的看錯你了。」
不管沈鶴怎麼說,柳子媚就是不肯相信他,又哭又鬧,沈鶴擔心其他客人會聽見房間裡面的吵鬧聲,萬一報警了,他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。
「別叫了,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。」
沈鶴一聲吼,嚇得柳子媚一哆嗦,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,沈鶴心中一軟。
「抱歉,我不該對你吼,只不過你冷靜下來,好好想想,你不至於失憶吧。」
柳子媚冷靜下來,想了想,記憶好像重新回到她的大腦當中。
她記得沈鶴來醫院看她,還帶著她去吃大餐,兩個人走進一家小餐館,點了滿滿一桌美食,可她剛吃了一口,沈鶴就叫不好,而後她就暈了過去。
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?」
「看來你終於想起來了,唉,又是我連累你了,抱歉,我最近運氣太差,總是會連累到身邊的人。」
沈鶴緩緩把整件事全都說出來,柳子媚也相信他說的話。
「現在怎麼辦,我……」
柳子媚是一個視貞潔如生命的女人,自己與沈鶴雖然沒有發生什麼,可已經赤誠相見,她沒臉見人。
「我真的是為了幫你逼毒,不得已而為之,你要怪我,我也沒辦法。」
沈鶴不停的解釋,他本想把自己的行為說得更合理一些,可是在柳子媚看來,他分明是不負責任的表現。
「你別說了,我知道你的意思,我沒想過讓你負責。」
沈鶴鬆了口氣,可轉念一想,不對勁啊,她的口氣怎麼也不像原諒自己。
「子媚,你可能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。」
「我讓你別說了,這件事情與你無關,我也不需要你負責,你現在馬上離開。」
「你這個樣子怎麼像是沒事兒,我知道我不應該脫光你的衣服,但是這是療傷必要的。」
柳子媚心頭沒由來的一陣怒火,她抓起枕頭就朝沈鶴砸了過來。
「我讓你閉嘴,別再說了。」
沈鶴沒想到她大發雷霆,趕緊躲開,脫口而出,「真是狗咬呂洞賓,不識好人心。」
正是這句話惹怒了柳子媚,她顧不得遮掩胸前的春光,拿起身邊一切能夠抓住的東西朝沈鶴砸過來。
「你脫光了我的衣服,還在這裡大言不慚,想讓我感激你,你做夢。」
「你不就是不想負責任嗎?臭男人。」
柳子媚像發瘋一樣,胡亂扔著,忽然她順手抄起桌子上的煙灰缸,直接砸過來。
兩個人之間靠的很近,沈鶴措不及防,砰的一聲,玻璃制的煙灰缸正好砸中他的眉心,差一點把他砸暈過去。
「啊……」柳子媚自己也嚇傻了,沈鶴的額頭流出一條血線。
劇痛讓沈鶴惱火不已,他咬著牙,怒視柳子媚,「我好心救你,差一點把我自己都搭進去,你不領情也就罷了,還這麼胡攪蠻纏,我要是想占你便宜,還用的著費這麼大勁嗎?」
說著,他跳上床,厚厚的嘴唇子吻住那櫻桃小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