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吞服了什麼東西,壯漢的力量直線提升。
沈鶴估計至少比先前提升了一倍不止。
不過沈鶴髮現他雙目赤紅,嘴角流下口水,神智也有些不清醒,看來那種丹藥對他的身體傷害也是極大的。
侏儒見自己的弟弟這副模樣,痛心不已,眼神當中充滿了嗜血的殺意。
就是眼前這小子,害得他們兄弟倆必須使出壓箱底的東西。
「我要讓你死無全屍。」
侏儒忽然加快速度,躲在壯漢的身後,時不時給沈鶴來兩下子,這兩兄弟的確配合得相得益彰,壯漢力大無窮,而這個侏儒速度很快。
沈鶴每每想要還手,侏儒總能突如其來的朝他的弱點攻過來,逼著他不敢使出全力。
就這樣他一步步被壯漢逼退,身上也受了不少傷。
再這麼下去,稍有不慎,自己就會被壯漢砸成肉醬。
沈鶴舉起雙手,剛剛擋住壯漢的錘擊,他的腳踝沒入到土裡,而那個讓人生厭的侏儒帶著呼嘯聲,直接朝他右斜插過來。
沈鶴深吸一口氣,硬生生的將肌肉縮緊,減少受傷面,可是腰部還是被劃開三道口子。
該死的侏儒眼神當中透著冷笑,還把爪子放在嘴角舔了舔。
「味道真的很鮮美,我要將你分屍,掏出你的五臟六腑。」
「你做夢。」
沈鶴深吸一口氣,霸王真氣運至巔峰,他突然出拳打在壯漢的膝蓋上,只聽咔嚓一聲,膝蓋似乎裂開,壯漢疼的厲害,向後退了兩步,轟然倒在地上。
「弟弟,你怎麼樣?」
侏儒一臉擔憂,此時一聲冷笑在他耳朵旁邊響起,「你還是擔心自己吧。」
侏儒汗毛乍起,瞬間提起速度,想要擺脫,可惜還是慢了。
百辟刀化作一道寒芒,刀光匹練,直接斬過來。
侏儒在半空中扭轉身體,想要躲過去可惜慢了一步。
「啊……」一聲慘叫,半空中血雨淋漓,侏儒的左臂被沈鶴斬了下來。
侏儒左臂被砍下來,身體在半空中失去平衡,重重地摔在壯漢的身上。
沈鶴沒有半點遲疑,掏出一把銀針直接甩上去。
銀針如雨,刺入壯漢身體的要穴當中,侏儒反應快,原地一滾,躲過了大部分銀針,只不過腿部中了一針。
撲通一聲,侏儒的血氣受阻,力氣突然被抽空,倒在地上。
而壯漢像一條大蟲子似的,不停蠕動,怎奈穴道被封,真氣無法運行,只能支支吾吾的低吼。
沈鶴終於支撐不住,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口的喘息。
這一戰實在太艱難了,他消耗巨大,體內的霸王真氣已經枯竭,若是再不能將二人拿下,那他就危險了。
此時他的經脈鎮痛受損嚴重,若想恢復巔峰,恐怕要花費一番力氣。
他休息了片刻,又吞了幾顆補氣丹,稍微補充了一下真氣,才踉踉蹌蹌站起來。
侏儒想要伸手拔掉腿上的銀針,可是他的左臂已經斷了,中針的位置又特別隱蔽,右手摸索半天,始終沒有摸到。
沈鶴上錢又補了幾針,侏儒徹底絕望了。
「我現在給你們兄弟二人一個機會,告訴我,是誰派你們來的。」
「你做夢,我們兄弟二人死都不會說的。」
沈鶴冷笑,「你們也知道,到了我們這種層次,殺一個人易如反掌,可是折磨一個人才有樂趣,我手中小小的銀針就能將你制住,我還有100多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。」
侏儒雖然沒有說話,可是眼神當中露出的驚恐卻無法掩飾。
沈鶴掏出銀針,慢條斯理的說道:「其實你們不說,我也能猜到,你們是伏虎樓的金牌殺手。」
「什麼?你怎麼知道?」
侏儒驚訝不已,順口吐露出來,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,趕緊閉嘴。
「你現在不說話,還有什麼意義?上次你們派來的人是銀牌殺手,而這次你們是修真者,肯定是金牌殺手,這很容易猜到。」
「既然你知道我們是伏虎樓的人,就趕緊把我們放了,伏虎樓歷來睚眥必報,你將我兄弟二人放了,尚且有一條活路。」
沈鶴哈哈大笑,「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,把你們放了,我才真的死無葬身之地,你的手被我砍掉,這種仇恨豈能輕易化解?」
「那你到底想怎麼樣?」
沈鶴挑出一根銀針,「你們口口聲聲要要我的命,我當然要反擊了,如果把你們放了,以後誰會怕我。」
侏儒以為沈鶴要對他下手,沒想到沈鶴一扭頭,朝壯漢走過去。
「你別碰他,沖我來。」
「哎喲,還真是兄弟情深,我真的要被感動哭了。」
沈鶴把銀針刺入到壯漢的胸口,壯漢忽然瞪大眼睛,臉被憋得通紅。
「你這個混蛋,對他做了什麼?」
「放心,我什麼都沒做,他剛才吃了能夠快速增長力量的丹藥,變得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,我猜這種丹藥一定是一個半成品,副作用極大,而我刺入的穴道,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夠激發人體的潛能,所以……」
忽然一聲怒吼,壯漢整個人像充了氣的皮球,再一次壯大了不少。
侏儒眼神當中充滿了駭然,「混蛋,你這會害死他的。」
「這算什麼?反正你們要殺我,我現在給他一個重獲自由機會。」
壯漢身上青筋暴露,皮膚表面一片殷紅,就像被煮過一樣。
他雙手一握拳,身上的銀針紛紛被逼出來,他真的重獲自由。
侏儒興奮不已,「弟弟好樣的,砸死他,把他砸成肉醬。」
「吼!」
壯漢仰天長笑,用力捶打胸口,好像完全沒有聽見侏儒的話。
「弟弟,你看看我,我是你大哥。」
沈鶴冷笑,「省省吧,他服用的那顆丹藥已經把他變成徹頭徹尾的野獸,現在他的眼裡,可沒有什麼大哥,我再給你一個機會,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?」
沈鶴不相信,伏虎樓竟然還派出了頂尖的殺手,這背後一定是有誰雇傭了他們。
「沒有,沒有人。」
「那沒辦法了,是你自己找死的。」
沈鶴伸出手,彈出一道指風,打在壯漢的身上,壯漢吃痛,直接朝他撲過來。
沈鶴轉身躲過壯漢的拳頭,然後站在侏儒的面前。
「你幹什麼?」
沈鶴轉過頭,露出潔白的牙齒,「你知道被壓路機壓過是什麼感覺嗎?」
「混蛋放開我。」
壯漢又一拳砸過來,沈鶴躲過去,這一拳砸到侏儒的腿上。
「啊……」凄厲的慘叫聲,侏儒的左腿被砸個粉碎,血肉模糊的,骨頭茬子都露出來。
「你還不說嗎?下一次,可就是你的頭了。」
「我說!」侏儒再也受不了了,大聲吼道:「我全都告訴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