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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首席上司,太危險 - 番外:《明知相思苦》08-09章,多虧有他字體大小: A+
     

    番外:《明知相思苦》08-09章,多虧有他車震?

    相思有些驚愣的看著他,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。

    太近了,雙唇又都是相貼的,她想往後撤,後背和後腦都被他掌控著,那雙桃花眼裡,清晰的倒映著局促的自己。

    「你瘋了!」她咬牙。

    紀川堯輕笑。

    相思激烈的反抗起來,手指甚至是摳進了他的皮肉,奮力的做著鬥爭。

    一痛,很快就有血腥味蔓延開來,桃花眼一緊,他暫時鬆開她的唇,眸光炙/熱的盯著她瞧。

    她咬牙,冷冷的瞪著他,一雙丹鳳眼,此時特別的亮,好似有許多光聚集在一起。

    「咬的我可真舒服!」紀川堯不怒反笑,聲音曖/昧。

    相思一怔,似是沒料到他這樣,未等反應過來之際,他又再度湊近。

    「你放開我,不要碰我!」相思有些驚,大喝出聲,感覺他並不是在開玩笑。

    紀川堯眸光向下,調侃的笑,「雖然身材不咋地,不過手感還不錯。」

    屈辱感從腳底直上升到腦門,她掙扎不得,只能恨恨的等著他。

    粗著氣息就越身過去,手肘碰到按鈕,直接放低了座椅,整個身子都籠罩了過去。想要湊過去戲弄嘲笑她一番時,一抬眼,不由的一驚,所有動作停住。

    她竟然哭了!

    無聲無息的,眼裡涌滿了淚水,順著兩邊太陽xue,滾滾而落。

    想要往下的動作,怎麼也都繼續不了。

    他看到過她眼眶微紅的模樣,卻從未看到她掉眼淚,女人在他面前哭的不少,但有用的極少,她就是極少的那一個。

    「這是幹什麼,才是個開始而已,我要是真跟你做了,是不是得以死表剛烈啊?」紀川堯懸在她上空,冷冷的看著她。

    相思不說話,染著層緋色的臉頰,和她眼裡的冷然行成很強烈的對比。

    伸手揩掉她的眼淚,又有新的淚水湧出。

    紀川堯眯眼看了她半響,被她眼淚擾的,心頭煩躁一陣來襲。

    「掃興!」沉聲后,便不悅的起身,長/腿一跨,坐回了駕駛席的位置上。

    往他身上貼的女人不計其數,他何必在這兒跟她自討沒趣?

    身上重量一輕,相思眼裡閃過詫異,伸手快速的攏著自己的衣服,各別衣扣被他扯掉,只能用手拉拽著。

    車裡盤踞著一股低氣壓,壓迫著人的呼吸。

    忽然,他側眼過來,聲音很寒,「還不下車?」

    相思一怔,後面放倒的椅背緩緩的升回了位置,帶動著她也坐了起來。

    「怎麼,想跟我換個地繼續?我看前面樹林不錯,我還沒打過野戰!」紀川堯勾唇,眸光森然的看著她,卻說著激/情如火的話。

    聞言,她疾快的伸手推開車門,幾乎眨眼之間,就已經下了車,朝著宿舍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
    在她下車后,他也立即發動引擎,原地調轉著車頭,車輪在地面上劃開幾尺長的印痕,叫囂著離開,像是要將胸膛里憋著的情緒全部發泄出去。

   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    之後,相思的世界又再度恢復平靜。

    早上起來去上課,然後去做家教,日復一日的,沒什麼特別之處,偶爾在周末租了dvd,嚇的膽小的謝瀾溪會跑去隔壁宿舍住,逗的他們哈哈大笑。

    秋去冬來,看向窗外時,心裡都會在想,今年的第一場雪,會是什麼時候到來。

    相思是最怕冷的,每每進入初冬時,其他人都只是穿厚實一些的大衣時,她就已經將羽絨服套上了,圍巾帽子更是,很怕被凍到,以前有醫生說是因為她體/寒,所以怕冷。

    周末沒有課也沒有家教,相思一醒來,就被同學拉著出來逛街,又趕上品牌日,商場里人潮擁擠,導購員都忙活不過來。

    相思扯著自己的圍巾,被同學拉著一個個專櫃的跑,挨個款式試著,卻都只是過過乾癮,像是他們學生,是不可能花這樣大手筆買的。

    逛到中間時,同學忽然指向一個專櫃,驚訝道,「咦,那不是學姐嗎?」

    聞言,相思抬頭看過去,只是她第一眼看到的卻並不是學姐汪詩詩,反而是摟著她的男人。

    黑色的呢子風衣,米色長褲,襯托著他的身材更加挺拔,在人堆里也是特別扎眼。

    此時汪詩詩偎在他懷裡,正聽著對面導購員的介紹,不時的跟他低聲說著什麼,然後他看著她,桃花眼裡儘是笑意。

    「呀,學姐是跟她男朋友在一起啊,他們兩個可真配啊!」同學也是見到,不由驚呼。

    「嗯。」相思淡淡的點頭,沒有太多情緒。

    「真羨慕學姐啊,能找到這樣優秀的男朋友!」同學忍不住感嘆,語氣里儘是羨慕和嫉妒。

    「這話我要是轉給某人的男朋友聽,你說他會跳腳不?」相思瞥著同學,不咸不淡的道。

    「李相思,你最壞了!我就是隨口說說,你別使壞啊!」同學忙叫起來。

    她調皮的笑了笑,拉著同學的手就繼續往前走,路過左側的專櫃時,刻意加快了腳步。

    逛到包區時,腳步不由的停在了一家櫃檯門口,相思站在那,盯著櫥窗里擺放著的限量包。

    每個女人都會有些喜好,她的就是包,倒不是有多麼強烈的癖好,而是在看到特別的包時,她會滋生出想要佔有的欲/望來。

    目不轉睛了好一會兒,驀地,她眼皮一跳,眸光也跟著往上微抬了些。

    玻璃上,除了影綽出她的影像外,還有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……

    像是被驚到,她倏然轉身,冷眉看著身後不知何時站著的男人。

    「是你們倆啊,也來逛街?」一旁的汪詩詩插話進來。

    「是啊學姐!」同學立即答道,瞥向紀川堯后,由衷的讚歎道,「學姐,你男朋友好帥啊!」

    「呵呵,你也很可愛。」紀川堯左眉一挑,禮尚往來著。

    被他這麼一說,同學頓時有些激動,挽著相思的胳膊都有些緊。

    「學姐,不打擾你們了,我們去前面了。」相思微抬下巴,很自然的說著。

    兩人身影漸漸遠去,汪詩詩看著身旁的紀川堯,見他眸光一直盯著李相思的背影看,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。

    之前,她就有在學校里看到過李相思上他的車……

    「川堯,你看什麼呢?」她嬌笑著問。

    紀川堯聞聲,收回了目光,拇指在下巴上摩挲了會兒,道,「你看這包,怎麼樣?」

    「挺漂亮的呀!」汪詩詩立即回。

    「嗯。」紀川堯點頭,隨即鬆開她,大步走進去道,「這包我要了。」

   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    將在食堂打好的飯剛放到桌上時,有快遞員的電話打來,說有她的快遞放在了門衛。

    掛了電話后,她看自己的羽絨服也還沒來得及脫,就直接又開門往樓下走去,到了門衛取了包裹,她一邊捧著,一邊好奇的上下看著,上面並未太多詳細地址,但卻能確定是同城寄來的。

    回到宿舍,她直接拿過剪刀拆開快遞袋,等裡面的包露出來時,她有些吃驚的睜大眼睛。

    她不會記錯,這是她上周末逛街時,看到的一款包,而且是限量款,當時她看的時候,還刻意在下面擺放的價簽上數著零。

    「相思,這個包看起來好貴啊,是你在網上買的嗎?」上鋪趴著看書的謝瀾溪伸頭看下來,問著。

    「我沒有買!」相思搖頭,抱著包裹坐在了椅子上。

    「呃?那是誰送給你的啊?」謝瀾溪一怔,眨巴著眼睛瞅她。

    相思沒有吭聲,就是盯著那個包看,想到那天她趴在櫥窗上時,玻璃上反射出來的桃花眼……

    是他?

    想到這個可能,她不由的一激靈。

    將快遞袋扯下來,她又仔仔細細的看了眼上面的快遞單,終於在寄件人那裡找到了一個「紀」字。

    像是忽然泄了氣的皮球,她垂頭聳肩的坐在那裡,看著她夢寐以求的包,心裡說不出的感覺。

    「叩叩叩——」

    敲門聲響起,門被人從外面推開,一張漂亮的臉蛋探了進來。

    「原來她沒在啊,我還以為她在宿舍里呢!」汪詩詩掃了一圈,往裡面邁了步,笑著道。

    「嗯,她可能跟她男朋友去約會了。」相思知道她找的是誰,因為和她走的近的,也只有自己的同學了,也是這樣連帶的關係,她們也才算是有泛泛之交。

    「呵呵,沒事,到時回來幫我跟她說去找我就行!」

    「好。」相思點頭。

    汪詩詩正要退出去時,又看到了什麼,目光盯著她腿上放著的包。

    「這包可真漂亮啊!」她眯著眼,讚歎著,捏著門的把手卻握的死緊。

    還記得當天,在紀川堯走進去跟裡面的導購員說買下這個包時,她還興沖沖的想要接過,他卻只是涼涼的瞥了她一眼。

    「嗯……」相思點了點頭,將包隨手扔到了一旁。

    汪詩詩又笑了笑,不自然的表情表露出來之際,關上門離開了。

   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    天氣越來越短,到了傍晚時,天色就已經漸漸降下來。

    因為家教的孩子奶奶過生日,所以今天她不用過去上課,晚上就跟同學一塊在外面解決的,從快餐廳出來,同學神秘兮兮的非要讓她陪著去個地方。

    等終於到了目的地時,相思皺眉,看著面前高高掛著的酒吧牌子,霓虹燈閃爍。

    「學姐之前就邀請過我了,但我男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才不會來這種地方,這周他請假回家了,好不容易有個機會,你就陪陪我啦!」同學抱著她的胳膊往裡面拽。

    「你想我現在給你男朋友打電話?」相思皺眉。

    同學立即堆滿笑容的求,「不要這樣啦,我都答應學姐了,總不能放人家鴿子,我們進去待一會兒,然後就出來!」

    「就待一會兒?」相思不確定的看著她。

    「嗯,就一會兒,絕對不超過半個小時!」同學點頭保證著。

    在相思臉上表情剛有緩和,還未點頭時,就已經被她拉著往裡面快步走去。

    這會兒雖沒到半夜,卻也是氣氛熱鬧,陸續的有人開始往裡面湧入很多卡台都坐滿了人,舞池裡也是。

    她們兩個進去后,離老遠的,穿著緊身皮質連衣裙的汪詩詩就走過來,熱情的拉著她們往裡面走。

    坐下后才發現,半圓形的沙發上還有幾個男男女女,正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晃著上半身,笑的特別放縱。

    「你們喝點什麼,隨便點,都由我來埋單!」汪詩詩大方的對著她們道。

    同學一聽,很是興奮,正要開口說時,一旁的相思搶先道,「兩杯柚子汁就行!」

    「柚子汁?來這裡不喝酒怎麼行?」有人聽到后,大呼著。

    「是啊,不然來點啤的?」汪詩詩也符合著。

    「不了,我們不會喝酒,兩杯柚子汁就行。」相思堅決的搖頭。

    汪詩詩也沒說什麼,起身叫過來回穿梭的服務生,低聲說了兩句什麼,然後才又坐回了位置。

    「相思,你瞅,這和咱們學校邊上的酒吧根本不能相提並論,這裡好大啊,你看那舞池!」同學拉著她的手,興奮著。

    相思無語的搖頭,不經意間,瞥到汪詩詩正和對面的男人不知說著什麼,目光偶爾朝她這邊瞥過來。

    她有種不安的預感。

    有服務生端著托盤走過來,將上面的酒瓶和飲料都放在了酒桌上,立即有人過去打開,兌著倒滿了一個個空杯。

    相思拉了拉同學的手,眼神示意后,同學對著汪詩詩道,「學姐,我們只待半個小時,馬上就得走了。」

    「這麼快?」汪詩詩愣了下,然後笑著又道,「沒事,這還沒到半個小時呢,你們再坐會兒!」

    說完后,她將兌好的酒端過來兩杯,逐一的送到了她們面前,在相思面前放下時,嘴角的笑容勾的有些大。

    「我們點的柚子汁。」相思低頭看了眼,皺眉道。

    汪詩詩笑著說,「我朋友以前是調酒師,這酒是他剛剛兌的,你們也嘗嘗看,不能喝酒的話就喝一小口!」

    同學怕掘了汪詩詩面子,偏頭看了眼相思,然後道,「那我們就嘗一小口。」

    見狀,相思也只好端起酒杯,緩緩的往嘴邊湊,想象徵xing的舔上一口就好。

    一旁不知何時有男人坐過來,伸手就扶著她的酒杯,用力的往上抬著,「嘗一小口做什麼,怎麼也得喝一大口!」

    相思反應不及,張嘴時還是被灌入了一大口,有些被嗆到。

    她將男人的手揮開,驀地站了起來,裡面剩餘的酒都揚了出來,咬牙怒道:「你有病嗎!我都說我不喝了!」

    「相思,你沒事吧?」同學也忙跟著站起來。

    「哎呀,怎麼弄的這是,相思別生氣啊!他就是愛鬧著玩,別跟他一樣的!」汪詩詩忙站起來打著圓場。

    「我去趟洗手間。」抿唇說完,相思看向同學,低聲又道,「等我回來后,我們就回去。」

    同學見她很是不高興,忙點了點頭。

    她前腳才繞過酒桌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,汪詩詩就朝剛灌她酒的男人使了個眼神,後者立即起身,什麼都沒說的也走開了。

   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    會說去洗手間,是因為她總覺得有些不舒服,那口酒咽下去后,順著喉嚨蔓延而下,就有說不出的感覺。

    低頭埋在洗手池間,用冰涼的水柱拍打著臉頰,那種不適感好像減少了不少。

    抬起頭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驚詫的發現,自己的雙頰很紅,而且眼裡竟有一種陌生的迷離之色。

    直覺告訴她,要快點回去,腳步才剛一挪動,突然感覺到下腹一熱,有什麼東西在四肢百骸中竄流,一下竟是全身莫名的燥/熱。

    快步往洗手間外走,出來后沒走幾步,面前忽然被人擋住,抬頭就看到了之前湊過來灌她酒的男人,正一臉的不壞好意的盯著她看。

    她咬牙,往一旁挪動腳步,想要越過他離開,腰上卻驀地一緊。

    「你要幹什麼!」她冷眉冷眼的呵斥著。

    「不幹什麼啊。」男人貼的更近,笑容里有很明顯的色之意。

    相思伸手推他,卻發現雙手竟虛軟無力,而且更令她驚慌的是,男人此時摟著她,她竟有種不自覺想要靠近的感覺……

    「很難受吧?」男人見狀,不由的開始大笑。

    相思艱難的吞咽著唾沫,感覺到身子像是被蟲蟻在裡面啃咬著一樣,特別難受。

    神識迷亂之際,猛然想到一種可能,剛剛喝的酒不對勁!

    她總在電影上看到類似這樣的情節,卻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。

    「別著急,一會兒我們找個地方,我絕對不讓你這麼難受!」說著,男人摟著她也不原路返回,直接往出口方向帶著走。

    「不……」她搖頭,卻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,藥效已經發作,熱流正在亂竄著。

    沿途而過,雖有人會朝他們看過來,卻沒有任何人發現什麼異常。

    出了酒吧門口,夜風吹來,她的燥/熱感絲毫未減,眼看著就要走到路邊攔車離開,心裡有絕望的荒涼蔓延開來。

    在被家長強/暴,又被紀川堯強上過幾次,她都還完好無損,難道今晚就這麼賠掉了自己?

    眼神渙散間,她好像看到了那雙桃花眼,夜色下流轉,儘是邪氣的光。

    眨了眨眼,確定不是幻覺時,她頓時來了股力量,掙扎的朝那邊停滿車子的方向看去,再次確定剛剛走下車的男人是他后,終於燃起了一絲希望。

    「紀、川、堯——」

    第一次,她這麼用盡全力的喊著人,也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。

    因為被下藥的關係,她喊出來的聲音根本不大,可奇異的,他卻聽到了。

    眯著桃花眼梭巡過來,看到后,臉色突變,攥著車鑰匙便踩著夜風快步而來。

    「紀川堯……」虛軟的手吃力的抬著,奮力的朝他使著勁。

    見狀,紀川堯立即伸手向前,強勢的將他從男人懷裡抱了過來,森冷的目光凝過去,「鬆開你的狗爪!」

    「你們是認識的?」男人吞咽了口唾沫,不確定的問著。

    「滾。」紀川堯只發出一個字,冷意十足。

    從他臉上的戾氣可以看出,若不是他現在抱著人,很有可能就一拳揮出去。

    男人見狀,確定兩人是認識的后,不免開始有些害怕,猶豫了下,沒再多說什麼,扭頭就跑開了。

    懷裡的身子整個都是軟的,沒有他摟著的話,根本無法自己站立,見狀,他不悅的眯眼,喝聲問著,「又喝醉了?」

    這趟街的酒吧,算是他常來的,今天前面有些堵車,他就將車子就近停在了這裡,沒想到竟會遇到她,如此模樣,讓他聯想到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她喝的爛醉如泥,還吐了他一身。

    可剛剛那個抱著她走的男人,明顯跟他不同,眼裡儘是不懷好意。

    「醉的這麼死!」紀川堯皺眉,有些不耐。

    正想將她帶到車上時,驀地,喉結上一熱,她竟然貼了過來。

    夜更深,此時正是城市裡燈景最漂亮的時候。

    紀川堯從來沒有哪一次,比現在這樣開車開的艱難,副駕駛位置上的女人,雖系著安全帶,卻整個都栽到他這邊,抱著他掛擋的胳膊不放,不停的磨蹭著。

    好幾次將她甩開推回去,沒過多久,就又像是粘皮糖一樣,又粘過來。

    此時的相思神識已經徹底迷亂,額頭都是沁出的薄汗,只是一味的抱著他,再緊一點,再緊一點……

    像是被點著了火,腳下油門踩到最大,h市的車海對於他來說都是浮雲,闖過幾個紅燈后,行駛入一座高檔小區,都來不及將車入庫,只是停在樓下后,就將她整個扛著往裡面走。

    「砰——」

    緊蹙著眉心的李相思被他摔到了上去,急劇的起伏。

    見她的模樣,紀川堯已經能確定,她並不是喝醉那麼簡單。

    外衣被他脫下來扔在一旁,單膝跪在她身側,俯身用手去拍她的臉,「醒醒,李相思,你給我醒醒!」

    他刻意用了些力道,清脆的聲音傳來,她吃痛,卻仍舊眼眸半闔。

    正要抽回手時,相思卻驀地握住,順著他的手臂就往上勾他,大半個身子都半露著貼過來。

    她本身就是意識不清,根本也沒多大的勁,可紀川堯卻無法掙脫開。

    等他意識到什麼時,兩人的唇已經吻在了一起,不同於之前的兩次,她很熱情的回應著他。紀川堯眼底卻有幾分遲疑,腦海里閃現的,是她前兩次奮力掙扎的模樣。

    「李相思,這次可是你自己要的!」他捏著她的肩膀,咬牙道。

    相思沒吭聲,眼神很明顯不拒絕。

    不再有任何的猶豫,紀川堯堅定的——

    「你知道我是誰嗎。」他提醒著問,害怕她神識不清。

    相思撐著眼皮,吃力的看著他。

    「我是紀川堯!」他幫她回答著。

    「……嗯。」她含糊的應了一聲。

    「喊我的名字!」

    「嗚……阿堯……」她難受的嗚咽,興許是紀川堯三個字太繁瑣,她徑自的叫著。

    阿堯兩個字一出,他渾身似乎一震。

   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    翌日,陽光明媚,已是臨近晌午。

    洗過澡的紀川堯翹著腿坐在貴妃榻上,懶懶的吸著煙,臉上儘是神清氣爽,透過煙霧瞥向床/上躺著的倩影時,唇角的笑意會更深一些。

    一根煙抽完后,床上傳來了些聲響。

    相思是在渾身酸痛到快要散架中轉醒的,微側頭,眼角餘光就瞥到遍布全身的青紫,感官歸位,下面疼的被撕裂一般。

    意識逐漸清醒,她不由的開始去回憶昨晚,一些畫面變得模糊不清。

    最清晰的是耳邊回蕩的那一聲聲:阿堯。

    猛地,感覺到有道視線凝在自己身上,她一個激靈后便閉上眼睛,下意識的想要繼續沉睡,選擇逃避。

    「醒了還裝睡?你有賴床的習慣么。」紀川堯見狀,從貴妃榻上起身走過來。

    相思不吭聲,躲在被褥下的手,狠狠握緊。

    「你是打算我用特殊的方式叫醒你?」陰影整個籠罩下來,他邪氣的笑。

    躊躇半秒,她還是有了動靜,緩緩的包裹著自己坐起來,心裡有怒氣沸騰的關係,讓她的那一雙丹鳳眼愈顯冰冷。

    「喲,這麼狠的瞪著我做什麼,現在才後悔,來不及了吧?」紀川堯笑的肆意。

    「你——」相思拳頭握的越發的緊,她真的很想殺人。

    紀川堯似乎很輕易就能察覺此時她心裡所想,抱著雙肩,懶洋洋的說著,「你現在就是把我殺了,我也是上過你了,也破了你的處。」

    嗯,她是處/女。

    在第二次將她帶到家裡時,他手伸進去時,就很詫異。

    之前兩次,雖有衝動,但都在最後戛然而止,他也不願強求,可這次卻是她主的動,一整晚,他戰鬥力持久,好似真正吃了葯的是他,不知疲倦的。

    「你流氓!」她有些氣到發抖,要命的是,有些畫面,零碎的正在拼湊。

    「昨晚誰最流氓?我可沒有一點強迫你,是你纏著我要,我只是好心幫你解決!可別說我趁人之危,是你自己選擇跟我走的!難不成,你想跟別的男人翻雲覆雨?」最後一句,他眼裡有了几絲森冷。

    相思閉眼,心裡的荒涼已經無法止住。

    幾秒后,她抬眼看著他,冷冷的問,「我的衣服呢。」

    「都成破布了,讓我扔了。」紀川堯淡淡的回,笑的很壞。

    扔了?那她要穿什麼!

    相思牙根咬緊,正要抬頭質問時,他忽然棲近,昨晚的記憶乍現,她張嘴尖叫,「放開我!」

    「別碰我,拿開你的臟手,不要碰我!」

    她極力的喊,極力的掙扎,紀川堯終於是怒了,狠勁的捏著她的骨骼,冷笑著往浴室方向帶。

    「你再給我喊,我不介意跟你在浴室里來一次!」他勾唇,不像是再玩笑話。

    相思一驚,抿唇瞪著他,眼底深處有著懼意。

    提著她走到浴室后,他鬆手將她推進去,眯眼笑道,「洗完了,我們去吃飯,吃飽喝足有力氣了,才能繼續做。」

    「嘩啦——」

    浴室的門被裡面的人大力的拉上。

    紀川堯活動著手腕轉身,看著那凌亂的床褥,還是有幾分愉悅。

   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    療養院。

    下午兩點多這會兒,正是陽光正充足的時候,躲在屋內的話,甚至有種身處春天的錯覺。

    推開房門,裡面的老人家依舊坐在窗邊的椅子上,微彎著唇角,仰頭眯眼看著那陽光。

    相思緩緩的走過去,和每次一樣的蹲下去,仰著小臉,「外婆……」

    洗過澡后,她穿著他丟進去的衣服,在他接電話時,她就快步下了樓,衝出了公寓,一路往小區外面走。

    外婆聽到喚聲,垂下眼來看她,微微笑著,柔和的如同窗外的冬日陽光。

    「外婆,外婆……」她將臉埋在外婆的懷裡,喃喃的喚著。

    經過昨晚的一整夜,她的嗓子已經有些疼,可卻抵不過被掏空的心。

    還是失去了,而且竟然在那樣的情況下給了他,可恥感時時刻刻的圍繞著她。

    閉上眼睛,甚至無濕潤感,沒有一滴眼淚落下。

    也許是認命了吧……

    「相思啊。」頭頂,老人年邁的聲音響起。

    「外婆……」相思抬頭,丹鳳眼裡儘是無窮無盡的悲傷。

    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,哪怕艱難,也得活著,活著最重要了……」外婆眼裡的清明又變得朦朧起來,悠遠的目光看著她道,「小綿,是不是?」

    相思茫然的看著外婆,不知道這番話到底是對她說,還是對死去的媽媽說。

    「嗯。」她只能應,然後將臉再次埋到外婆懷裡,感受著親人的暖。

    外婆伸手,一下下撫著她的腦袋,窗外,陽光漸漸淡去。

   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    回到學校里,她還和往常一樣,似什麼都未經歷過。

    同學很著急的詢問著她怎麼上個洗手間沒影了,她只能用喝醉了簡單解釋,將那一晚發生的事情,自欺欺人的掩蓋。

    從公車上下來,相思穿過馬路,朝對面的學校大門走去,今天她心情比較不錯,因為家教給了薪資,雖然錢不多,但已足夠成為讓她高興的事。

    進了大門后,她沿著路邊往裡面走,後面不時有車燈支過,然後再越過她往裡面開去。

    她雙手揣在羽絨服兜里,摸到裡面的紙幣,嘴角笑容擴大。

    走了一會兒,她終於是察覺到了異常,除了路燈,伸手一直有車燈支在身後,而且引擎聲也近在咫尺。

    開始時她並未多在意,以為只是哪輛車開的比較慢,可走了這麼半天,那車仍舊在……

    相思轉過身去,眯眼望去,就透過前車玻璃看到駕駛席位上坐著的男人,面容帥氣,最出彩的是那雙桃花眼。

    咬了咬牙,她回身繼續往前走,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。

    見狀,紀川堯倒是樂了,腳下踩了踩油門,將車開到了她面前,慢速的跟著她並排的走,手按著喇叭。

    相思有些抓狂,她加快腳步,車子也跟著加快,陰魂不散一樣。

    這會兒正是下自習的時候,遠處教室里陸續有學生走出來,他這樣,兩人全然會成為一道風景線。

    連著吞咽了兩下唾沫,她驀地頓住身形,大步過去拉開了車門坐上去,動作一氣呵成。

    「呵呵。」紀川堯在她上來后,笑里有得逞后的幾分愉悅。

    「你有什麼事。」相思側頭,清淡的看著他。

    「吃藥了么。」他瞥著她,忽然問。

    相思怔了下,很快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后,幾不可見的點頭,「嗯。」

    從去療養院的路上時,她就在路過的藥店買了葯,也沒就水,直接就干吞了下去,之後連續兩天,她都還感覺到嘴裡有葯的苦味道。

    「事後工作做得不錯。」聞言,紀川堯犀利的眯眼。

    相思從他話里聽不出一絲的表揚之意,只是一秒都不想跟他待下去。

    驀地,車子忽然發動,原地轉彎后,就往校園外開去。

    「你要帶我去哪兒!」相思立即緊張起來。

    「找地吃了你。」他勾唇邪笑,眼裡冷然一片。

   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    一路上,相思所有神經都繃緊著,大腦不停的運轉,想著自己要怎麼辦。

    當車毫無預兆的停下時,若不是系著安全帶,她差點被射出去,看向兩旁,是h市夜晚最繁華的一條街,早前她來過不止一次,兩次的都有不好的印象留下。

    剛解開安全帶,車門就被打開,紀川堯伸手就將她拉下來,不溫柔的帶著她往酒吧裡面走。

    進去后,震耳的音樂就隨之而來。

    「不,我要回學校!」相思往後掙扎,大聲道。

    這家酒吧她還有印象,之前的那晚,就是在這個酒吧,如果可以,她要抹掉那晚所有的記憶。

    「怎麼,能和別人來酒吧,和我就不行?」紀川堯冷笑。

    說著,他比剛才還大力的拖著她走,並沒去裡面的卡台,而是直接沿著樓梯往樓上包廂走去。

    停在門口時,相思還想掙脫著他的大手,他卻反而握的更緊,「急什麼,看場戲再走。」

    門推開,他就拉著她走了進去,相思這才發現,屋裡面不是只有他們兩個,還有四男一女,其中女人是癱坐在地上的,圍著的四個男人像是鉗制著她。

    感覺到有人站到自己面前,女人抬起頭來,瞬間來了精神,「川堯,快救救我!一些不認識的人抓我上來,不知道要做什麼,川堯,快救救我……」

    女人激動的抱住他的一條腿不松,像是找到了救星。

    相思驚到,沒想到女人竟然是汪詩詩!

    紀川堯臉上一絲動容都無,抬腿甩開,拉著相思就直接坐在了沙發上,翹著腿,眉眼森冷。

    相思一口氣還沒緩過來,陡然聽到他說,「你們把她衣服給我扒了。」

    「你……」她驚詫的看著他,眼角餘光里,還有汪詩詩嚇的慘白的臉。

    「不是說讓你看場戲么。」紀川堯勾唇,懶懶的笑著看她。

    「我沒興趣!」她咬牙道,忽然明白過來。

    「怎麼沒興趣,我這可都是為你。」他聳肩,十分無辜的看著她,隨即手一抬,圍著汪詩詩的男人開始動起手來。

    頓時,女人的慘叫聲傳來。

    相思有些看不過去,汪詩詩穿的本身不多,眨眼間,就已經快什麼都沒有了。

    「等等!」她急急的喊。

    「嗯?」紀川堯笑著看她,好似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。

    「別這樣。」相思只好道。

    「讓你來酒吧,葯也是她下的,而且拍艷|照的工作,也是她刻意安排的,你還想說,別這樣?」

    聞言,她不由的沉默起來。

    回到學校后,她就想要去找汪詩詩質問,可後者卻一直都沒出現,她也不傻,知道這件事和汪詩詩脫不了干係,只是苦於沒有證據,又找不到人。若不是聽他說,她也沒想到,拍艷照的事也是汪詩詩故意……

    汪詩詩這會兒也是知道事情破敗,抱著肩膀爬過去,哭求著,「川堯,我錯了,我再也不敢了!我發誓,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啊!」

    「相思,我真的不敢了,是我對不起你,你幫我求求川堯,我真的不敢了啊……」

    相思靜靜的瞅著,臉上神情悲喜未明。

    「誰信。」紀川堯漫不經心的笑。

    接到他的眼神,男人們將她拽回來。

    隨即,拿過一旁的酒杯,裡面不知放了什麼后,輕搖了幾下,東西融化了后強硬的就往她嘴裡灌,汪詩詩似乎知道那是什麼,驚恐的掙扎,卻只能被迫喝下。

    看著幾個男人眼神漸變后,相思似乎預料到後面會發生什麼事,她忍不住喊,「可以了!」

    「這樣就可以了?」紀川堯皺眉。

    相思不敢置信的看著他,深深感覺到他的可怕。

    見狀,他淡淡道,「這樣看著我做什麼,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」

    「可以了,事情都過去了。」相思舔了下唇角,由衷道。

    知道實情后,她雖然也恨汪詩詩,可見到後者如今這樣,不免有些不忍。更何況,會這樣處心積慮的對她,不過是因為紀川堯,一個傻女人的嫉妒憤恨而已。

    「不要繼續了!」她伸手主動抓住了他的胳膊,眼神堅定著,實在無法看著下面的事情發生。

    紀川堯不動聲色的看了她幾秒,似是嘆了口氣,轉頭對著那裡的男人們道,「你們先走吧。」

    「是。」男人們有些失落,卻也是異口同聲道,然後陸續走了出去。

    「我們也走吧。」紀川堯伸手,再度拉過她的手腕,握著往外面走。

    相思被他拉著往外面走,一直扭頭看著包廂里的汪詩詩,好像這會兒藥效已經發作。。

    收回目光時,他的眉眼倏近,聲音笑著問,「解氣了么?」

    她皺眉不語,只是咬牙指著包廂里問道,「她怎麼辦?」

    「呵,能怎麼辦,誰看到了誰就過去安慰了。已經夠便宜她的了。」紀川堯笑的陰冷。

    「你未免也太過分了!」相思搖頭道,實在是無法接受,也不能苟同。

    他和汪詩詩一塊親昵偎在一起的畫面,似乎還在,怎麼轉眼變臉這麼快?哪怕是他所說的,幫她出氣,可他怎麼能這麼過分,這麼殘忍!

    紀川堯眯眼,看了她半響,最終沒說什麼,只是拉著她繼續走。

    臨離開之際,相思仍舊回頭朝包廂里看著,看著汪詩詩的模樣,不由的想到自己,那天晚上,她也是這個模樣么……

    這樣一想,她就有種想死的衝動。

    出了酒吧門口,她奮力的掙脫開了他,腦袋裡不停湧現著,她在藥效的控制下,對他的各種主動……

    「我自己可以回去。」丹鳳眼裡冷凝一片。

    紀川堯也按捺不住怒火了,「你這幅嘴臉看著我做什麼,是誰被上了后一副死人臉的?我現在幫你出氣,你就這樣?」

    「我不需要!」相思別過眼,神情孤傲難馴。

    「不需要?你需要的時候過去了,所以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?」他笑,又開始拿那天晚上來說事。

    相思背在身後的手,難堪的握在了一起。

    「要不是我剛好在,你就被人帶上了車,去哪都不一定,沒準就找個小旅館給你上了,被人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!」

    「夠了!」她咬牙打斷,眼裡有幾分厭惡的瞪向他,「我也並沒有求你!」

    紀川堯氣的冷笑,「喲,你這話說的,要是沒我,你跟別人做也一樣了?」

    「對!」她很大聲的回。

    聞言,紀川堯臉色大變,陰森森的瞪了她半響后,極力剋制了什麼之後,驀地轉身。

    看著他大步離開的背影,相思心裡忽然有那麼一絲暢快蔓延開來。

    其實她撒了謊,說「對」只是想跟他唱反調,那晚見到他時,心裡那股滋生出希望的感覺很是清晰。

    和其他陌生人比較來說,當然是他要的自己才好。

    幸虧是他,也多虧有他。

  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    今天更新完畢,肚子好像比昨天好一些了。已經上傳了兩個蜜月肉,最後一個估計得等我大姨媽走了以後了,大家稍安勿躁,耐心等待哈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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