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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首席上司,太危險 - 番外:《明知相思苦》02-04章,所謂結婚字體大小: A+
     

    傍晚,正值夕陽紅。

    紀川堯進門后將車鑰匙扔在柜子上,踩著拖鞋往樓上走著,直接推開卧室的門,眯眼環顧一圈,就在*尾處撲捉到她的身影,坐在那裡,環保著膝蓋。

    她像是睡著了,腦袋枕在膝蓋上,沒有任何動靜。

    邁著腳步往裡面繼續走,她很敏銳,聽到后雖然沒抬頭,但身子卻是一僵。

    紀川堯也不出聲,就是走到她面前站定,抱著肩膀,好整以暇的看著他。

    這樣無聲的對峙里,還是李相思最終敗下陣來,咬著唇緩緩的抬頭,看到的是他嘴角勾起的笑,讓人毛骨悚然。

    她現在已經全然鎮定下來,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加深的恐懼,她只要一閉上眼睛,腦海里都是好多的血紅色,偶爾聽到外面有警笛聲,她便會驚恐到不行。

    見她抬頭看著自己了,紀川堯才一屁/股坐在*尾處,淡淡道,「他沒死。」

    「真的嗎!」聞言,李相思眼裡竄起一絲希望。

    「嗯,已經術后在醫院的監護室里,現在已經度過了危險期。」

    李相思吞咽著唾沫,聽完他的話后,憋在胸口的石頭終於是緩緩沉落,可她還沒等把後面的那口氣也松下時,他卻忽然又道。

    「不過——」

    「不過?」她屏息的看著他。

    「你認為事情會這樣簡單的解決?」紀川堯語氣輕飄道。

    「……」相思怔愣,連呼吸都消失。

    他淡淡的說著,「他家在術后已經報警了,說是你在給孩子做家教時試圖偷錢,被發現后故意傷人。」

    「什麼!明明是他要強/暴我……」她皺眉,搖頭喃喃著。

    「有證據嗎?他們夫妻都一口咬定是你偷錢未遂傷人。」紀川堯似乎是輕笑了下,才又繼續道,「你不僅要賠償,還要承擔刑事責任,他們打定主意不讓你好過。」

    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,他淡淡的,「沒有家人出面嗎。」

    李相思聽后沒出聲,半響后才搖了搖頭。

    紀川堯一怔,也是沉默不語,好似從昨晚被他帶回來后,她也很聽話的一直待在家裡,沒和外界有任何的聯繫。

    驀地,她從地上站起來,咬牙倔強道,「我去自首!將事情和警方交代清楚,是他強/暴的我,我是正當防衛。」

    「那你早幹什麼去了,事發當時不去報警,現在去誰信你的說辭?有證據嗎!」紀川堯笑的嘲諷,輕蔑的扯唇。

    「你不能幫我作證嗎?」李相思眼睛亮亮的看著他。

    紀川堯悠閑愜意的笑,「我能作什麼證,我又不在案發現場。」

    「可你至少當時看到我的模樣,我……」她咬唇,十分哀求的看著他。

    紀川堯懶懶的交疊著雙/腿,輕輕的晃,有些痞氣道,「我憑什麼趟這趟渾水?」

    聞言,她腳下一軟,差點跌坐在地。

    他說的沒錯,他和她不相識,而她還欠著他的錢,能不報警已是恩賜,憑什麼要求人家。

    「盜竊和蓄意傷人,兩罪並罰,致使被害人重傷的,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是跑不了的。」說到這,他聳著肩,略微惋惜的語氣道,「你還是大學生吧,真可惜,大好的時光要在牢獄當中度過了。」

    話畢,他就看到她終於跌坐在地上,那雙丹鳳眼裡蒙上一層灰色的絕望。

    薄厚適中的唇勾起,似乎對於她這樣的反應,他看得很是愉悅。

    「你叫什麼。」這樣的氣氛下,他還是閑聊的語氣。

    相思只是獃獃的看著地面,周遭的一切都不縈繞於心,只想著那曾在電影里看到的黑漆牢房。

    得不到她的回應,他也不在意,徑自道,「自我介紹一下,我是紀川堯,職業是名律師。」

    「律師?你是律師?」撲捉到關鍵詞,她驀地抬頭。

    「唔。」紀川堯漫不經心的點頭。

    她驚詫的看著他,隨即伸手拽住了他的褲腿,哀求道,「你幫我好不好?既然你是律師,你一定可以幫我的!而且我是被冤枉的,我才是受害者,你幫我好不好!」

    紀川堯輕快的笑,眨眼,卻又面帶嘲諷的看著她,「還是那句,我憑什麼幫你?」

    聞言,她一僵。

    拽著他褲腿的手微松,就在快滑落時,手腕霍然被人捉住,隨即便是大力的拉起,她被那股力量帶了過去。

    強烈的男子氣息抵近,兩人之間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,她慌亂的看著他。

    「我現在正好寂/寞了,你把我伺候高興了,我就幫你,如何?」紀川堯挑眉,痞里痞氣的說著。

    相思睜大眼睛,下一秒吱唔起來,「我……」

    他是什麼意思她聽的再明白不過,可讓她用身子去伺候他,怎麼可能?但那牢獄之災……

    在她還躊躇間,他就已經將她扔在了船上,強健的身軀就直接壓了過去。

    「等等,我並沒有答應!啊,不要……」她大呼。

    「女人都是這麼口是心非。」他輕笑,輕蔑著。

    紀川堯的每個動作都快、精、准。

    「啊!」她疼的尖叫。

    受到阻礙后,他也是一怔,半秒后,桃花眼才眯起。

    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里,一段急促的手機鈴聲驀地響了起來,他皺眉,驀地撤出了中指,也從她身上起來,抽過一旁的紙巾擦拭乾凈后,才將電話接了起來。

    相思一得到空檔,便立即往*的另一邊爬,跌落在地面上,她緊緊的抱著自己,露出兩隻眼睛警備的盯著他。

    接電話不到三十秒,他便直接將線路切斷,扭頭朝她看過來幾秒后,冷笑一聲,然後便臉色陰沉的大步走出去。

    相思這才將牛仔褲提好,雙手去捂自己的臉,才發現那麼冰涼。

   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    窗外,夜色漸漸轉深。

    聽到走廊傳來動靜時,坐在*尾處的李相思一個激靈,站起來的同時,卧室內燈光大亮。

    「喲,還沒睡吶,這是在等我?」紀川堯緩緩走進來。

    他聲音雖然懶懶,不過臉色卻不怎麼好,她敏銳的察覺出來。

    她不回答,只是咬唇看著他,用默認的方式回答。

    紀川堯勾唇輕笑,朝窗邊走過去,伸手將兩邊的窗帘大力的拉上,隨即掏出根煙來靜靜點燃。

    「你今天說的話都算數嗎,如果、如果那樣的話……你真的會幫我嗎?」李相思緊握著手指,聲線緊繃著問。

    他對她來說,有種無法描繪的感覺,有恐懼,卻又系著她的希望。

    他卻像是充耳不聞,吸著煙,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。

    之前傍晚時,他接到的是家裡管家打來的電話,說是老爺帶著小蜜,和夫人帶著情/人碰到一起了,免不了一頓大吵,讓他快些回去平息事態。

    呵,有什麼好平息的,因為這種事情他這個月已經被叫回去第三次了。

    有什麼可鬧的,再怎麼樣,那兩人也不會離婚,即便是後院戰火連連,在外也還是一對模範夫妻,他都替他們累。

    等著拿小蜜和情/人都被帶走後,那夫妻倆竟然還無奈的分別對他道,他們也是家庭背景的無奈,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,是要理解他們的無可奈何,以後等他經歷了這種婚姻,自會明白了。

    這種婚姻,他也要經歷?怎麼可能!

    他很早就有掙脫一切的想法,不會被他們左右,所以在大學時才會毅然決然的選擇跟商業不搭邊的法律。

    站在原地的李相思忍不住走過去,吸了口氣繼續道,「我會盡量伺候的你高興,我……啊!」

    她被他提著腰又再次壓在了*/上,不過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,只是朝她臉上吐了一大口的煙圈。

    相思忍住咳嗽的衝動,盡量讓自己直視他的桃花眼。

    「你叫什麼。」他再一次的問。

    「李、李相思。」這次,她老實的回答出來。

    「年齡。」他又繼續問。

    「……二十。」相思皺眉,雖不解,卻也還是回答。

    「嗯,剛好。」聽后,他點了點頭,徑自道。

    她微微詫異的看著他,不明白他嘴裡說的剛好是什麼意思。

    沒想明白時,他卻勾起了薄唇,直接奔入了主題,「我可以保你平安無事,你欠我的錢也可以一筆勾銷,前提是——」

    他刻意頓了下,也翻身坐了起來,吸著後半截的煙,淡淡的說完。

    「什麼,結婚?」相思聽后,卻不敢置信的看著他。

    「要我重複第二遍?」將煙蒂掐滅,他聲音冷冷。

    她有些措手不及,「可是為什麼,我……」

    「不願意就滾。」紀川堯冷喝,沒有任何轉圜。

    相思瞳孔緊縮的看著他,腦海里不停閃現的只有兩個字,結婚……

   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    車子停在警察局時,她的手就開始抖了起來,都不知道怎麼下的車。

    正常的行程走,她是被傳喚到警察局的,需要去描述當天晚上的案發經過,把自己的經歷全盤托出。

    可她卻遲遲往裡面邁不了步伐,一旁也跟著下車的紀川堯,卻顯得輕鬆了許多。

    「李相思,請跟我們裡面走!」兩旁有警察催促著。

    相思咬牙,僵硬的邁著步伐往裡面走。

    紀川堯就站在原地眯眼望著,嘴角仍舊掛著一抹招牌的笑,裡面走動的女警察,都不由的朝外瞥著。

    「等等。」他忽然叫住她。

    她慌慌的轉過身來,眼神無法有焦點。

    紀川堯大步上前,在她面前站定,毫無預兆的伸出手捧住了她的臉,在她沒有反應過來時,已在她額頭上印上了一吻。

    「放心,你會沒事的。」他淡淡的說著,卻有著無形的力量。

    相思在這個瞬間,眼裡才有了些光亮,點頭后,才往裡面走著。

    一周的時間,說長不長,說短又不短,在終於被宣布無罪釋放時,她激動的都忘記了呼吸。

    從裡面走出來后,她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紀川堯,車窗放下,他只是示意了下,「上車。」

    她醞釀已久的「謝謝」也來不及說出口,就上了車。

    「我們現在去民政局。」車子行駛到一半時,他驀地開口。

    相思一怔,似乎才反應過來,之前答應過的事。

    她不得不說他的本事,都不用等到開庭,就已經提供了證據,證明她才是受害者。

    現在案件已了結,她若是反口不承認答應過他的事的話,似乎也沒什麼關係……

    眼角餘光撇著紀川堯,她在心裡暗暗琢磨著。

    「我有本事能給你找到證據,也有本事能推翻這一切。」他卻像是洞察了她心裡所想的一切,不緊不慢的說著。

    相思大驚,別過眼去看窗外,掌心中汗濕一片。

    到了民政局,正是下午剛開始上班的時候,排隊等候的人不少,他們站在隊伍里有些顯眼。

    除了他是那種吸附人目光的男人外,還有她一身褶皺的衣服和凌亂的頭髮,兩人站在一起,明顯的不搭。

    可他們的共同點是,面對旁人的目光,都坦然自若,沒有任何的不自在。

    到了簽字的時候,她握著筆,很是躊躇的寫著自己的名字,到最後一個的「思」字時,有些停住。

    簽了之後,她就將面臨的生活是和以前不一樣的了!

    「小姐,你是自願的嗎?」工作人員見狀,瞥了眼紀川堯,遲疑的詢問。

    「她當然是,只是太緊張了。」紀川堯替她回答著。

    隨即,伸臂繞過去,握住了她的右手,一筆一劃的將那最後一個字寫好。

    把表格遞交過去時,還勾唇著道,「你啊,就是有在關鍵時刻緊張的毛病!不都依你過來登記了么。」

    語氣*溺,聽不出任何一樣,就是相思聽著,臉上溫度都有些升高。

    工作人員見狀,也沒有任何的擔憂了,印章清脆的蓋下,兩個嶄新的結婚證遞交過來。

    出了民政局,她看著手裡的結婚證發獃,不敢相信,這樣的紅本,就將他們兩個毫無相關的人要拴在一起一輩子了。

    幾天前,她還在失手殺人的驚恐當中,現在已平安無事,還和人結婚,太過急劇也太過戲劇的事情發展……

    見他隨即的將紅本放在口袋裡,轉著車鑰匙就往車邊走,一點沒有管她的意思。

    她只好不出聲的跟在他的身後。

    到了車邊時,紀川堯卻沒立即上車,而是轉身皺眉的看她,「做什麼?」

    「我……」被這麼一問,她反而茫然起來。

    「該幹什麼幹什麼去,不上學了?怎麼,還想跟我回家?」他不耐煩的說著。

    「並不是……」相思搖頭,下一秒鎮定下來,「我知道了。」

    說完,她轉身就想走,他卻又忽然開口。

    「記著,你現在是我的人,無論做什麼事,都得我允許了才可以,懂嗎?」他又是笑著說完的。

    相思聽著,已經進入初秋的天氣,不算太冷的,可吹拂過來的風卻都裹著寒意,從腳底一直涼到心上。

   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    回到學校里,校園裡的大學生來來往往,一片青春的景象。

    她將結婚證放在行李箱的內側最隱蔽的地方,像是要刻意選擇沒有這個東西的存在一樣。

    洗完澡坐在椅子上擦頭髮時,外面的門被推開,好友謝瀾溪拎著水果走了進來,看到她之後立即大呼,「天啊,相思,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,請假請了這麼久,又聯繫不到,我還以為你發生了什麼事!」

    「我這不好好的?」她輕笑的擠眉弄眼。

    「可你一聲不響的,害我擔心好久!」謝瀾溪坐到她對面的*上,哼哼著。

    「好了啦,以後不會啦!」她只好放下毛巾去哄。

    謝瀾溪很快就臭臉不下去,「就原諒你這一次,不許再有!」

    她忙坐著敬禮的動作,表示絕對服從命令。

    兩個好姐妹很快的就嬉笑起來,閑聊到一半時,謝瀾溪忽然道,「對了相思!還沒跟你說,以後我們去做家教一定要小心,最近我看《新晚報》,市內就有一起案子,女大學生被家長強/暴后正當防衛,還被反咬盜竊后蓄意傷人,幸虧最後還了女大學生清白!」

    「呵呵,是嘛。」她乾笑的符合。

    想必報紙上也都是化名,否則好友也不會這麼說,知道是她的話,早就跳腳了。

    她的*在商鋪,踩著鐵架上去后,有些疲憊的躺在上面。

    「相思,我差點忘記了這件事,你沒在時,那個體育系帥哥的情書,可是一封都沒有間斷噢!」說著,謝瀾溪就將抽屜里的一疊清楚朝上面扔過去。

    她側身,捏著那一封封情書。

    從大一下學期時,好友口中的那位體育系帥哥,就一直都給她寫著情書,在這樣都已經使用電郵的年代,他卻仍舊用筆親自寫著,開始時是一個月一封,後來一周,演變到最後一天……

    同學好友都慫恿著她答應,她其實也有點動心,畢竟能堅持這麼久的人不容易,而且在大學校園裡談一場有關青春的戀愛也不錯,但這些,現在她卻沒有資格去想了。

    「哈哈,太感動啦?」下面的瀾溪見狀,取笑著。

    「是啊,你嫉妒了吧?」她也可不客氣的回嘴。

    謝瀾溪沒好氣的嘟嚷著,「哼,反正你長的漂亮,情書多很正常嘛,我嫉妒又能怎樣,誰叫我長的一般。」

    「又開始了,就算你有人追又能怎樣,你能正眼看啊,你心裡不就只有那一個老男人!」她無奈的搖頭道。

    「李相思!我再重申一遍,他不老!」謝瀾溪一聽,立即瞪她。

    「好好好,不老,就是比你大十歲而已。」她只好舉手投降,順從著她說著。

    謝瀾溪坐回*鋪上,抱著枕頭,迷戀的發獃,「跟你說不通啦,你怎麼會知道他的好……」

    此時的謝瀾溪,還沒有經歷那次意外帶來的巨大轉變,還只是個沉浸在暗戀當中的懵懂女孩子,為了所謂的愛情迷茫著。

    那樣根深蒂固的迷戀,她也勸不了太多,索性直接平躺過去,將那些情書,一起放在了枕下。

    閉上眼,睡上一覺,一切都是新的開始。

   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    從圖書館出來,就是一片籃球場,活躍著一群大男生們。

    相思捧著借來的書往宿舍方向走,中間路過籃球場時,兩旁有人驚呼,她看過去,才發現有顆籃球正朝她砸過來。

    驚惶時,被人一帶,她嚇得閉上眼睛。

    「相思,沒事了。」有人微笑的說著。

    她睜開眼睛,就看到了好友口中的體育系帥哥方劍,此時自己正在他的懷裡。

    「謝謝啊!」她站直了身子,呼出口氣道。

    方劍摟著她腰的手卻沒有放開,而是笑著繼續道,「相思,半個月前你說過,會好好考慮考慮,現在有結果了嗎?」

    「這個……」她一怔,才想起來。

    嘴巴一張一合,他那樣期待的眼神就在眼前,她開口有些艱難了。

    倆人這邊正成為一道風景時,又有低呼聲傳來,還有好車的引擎聲叫囂而來。

    「哇,這車可真帥啊!」

    「是啊,你看那流線,還有駕駛人的技術,都一流啊!」

    「啊啊啊,你看裡面的人,好帥啊,那迷人的桃花眼……」

    ……

    「相思,怎麼不說話?」方劍還焦急的催促著,臉上儘是期待。

    要回答的李相思卻猛然一僵,感受到什麼,朝那個噪雜的方向看過去,也看到了那輛備受矚目的車,和走下來備受矚目的駕駛者。

    那雙桃花眼眯著,正遙遙朝她看過來。

    在民政局外,那種從腳底一直涼到心上的感覺,再次侵襲。

    桃花眼裡的光,似是不經意的朝這邊看來,但相思卻很敏銳的能感覺到,那目光,是從她臉上掃過,停在她腰際間的那條手臂上的。

    「相思?」方劍清朗的聲音還在詢問。

    驀地,像是被刺到,她有些慌的掙脫開來。

    「相思,你還好吧?」方劍還以為她被剛剛的籃球嚇到,擔心的問著。

    李相思抿著唇搖頭,依舊能感覺到鋒芒扎人。

    定了定神,她抬眼朝方劍看過去,心頭上也有幾分遺憾劃過。

    「方劍,你剛剛的問題,我……」

    她是打算跟他說清楚,畢竟現在的她已經無法接受這樣美好的戀情,也不想耽擱他。

    只是方劍似乎是意識到情況的不妙,所以急急的打斷了她的話,「不著急,相思,我不著急的,你還可以繼續考慮的,直到真正考慮好了為止!我得去體育館那邊了,他們還等著我!」

    一口氣說完,方劍挺拔的身影就朝體育館的方向跑去。

    相思幽幽的看了一會兒,嘆了口氣。

    下意識的,她朝圖書館的方向望過去,陽光強烈,她眯著眼,清楚的看到男人嘴角的笑意,又深了些。

    此時,圖書館也走出一名身材姣好的女大學生,不過穿搭明顯的很新潮,和普通大學生不太一樣,成熟且性感,妝容也很精緻,配著一頭直發,有種衝突的美。

    相思看著,不由的皺了皺眉,感覺那位女大學生有些熟悉。

    腦袋裡過濾了半天,終於想起來,是那天早上在酒店裡,只裹著一條浴巾的女人!

    抱著兩本書走出來的女人,看到他之後,立即撲上來,熱情的一吻后,才雙雙上了車。

    車子行駛離開后許久,兩邊的碎聲碎語卻久久未平。

    「聽說那是最具潛力的律師,業內有評價,不出兩年,一定會榮升為金牌律師,到時他可就是獲得這項殊榮的最年輕律師了!」

    「是啊,你看到沒,他好帥啊,你還沒看到那期雜誌的封面!」

    「沒想到他的女朋友竟然是咱們學校的誒,可真幸福啊!」

    「哼,沒準就是個小情/人呢!」

    直到拐了個路口后,後面的交談聲才終是消失。

    李相思原地頓了半秒后,才抬腿繼續往宿舍方向走,不知怎地,她顯得有些心慌意亂。

   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    再見到他是一周以後。

    雖然入秋,但天氣還是很暖,她穿著半袖長褲,從校園裡出來直穿馬路,在公交站牌上尋找的最近的站名。

    下午只有一門學科,那位教授比較好說話,對於少不少學生,點名時被人帶過,他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所以很多學生,會選擇在他的課上翹。

    相思翹課有個原因,是要去一家醫院,因為她已經快一周都沒有再收到方劍的情書,她也沒太在意,後來還是好友謝瀾溪帶給她的消息,說他住院了,斷了右臂,好多同學都陸續去看了。

    本來謝瀾溪是拉著她要一起去的,可出來后,她肚子有些不舒服,就又匆匆的回宿舍了,她就只好一人去。

    在站牌上找了半天,也沒找到,她只好坐計程車過去,路過一家花店時,她特意進去選了幾支不同顏色的康乃馨包成花束,然後捧著去攔車。

    等了一會兒,沿途而過的都是載客的車,碰到一輛空車時,卻是要交班的,司機放下車窗詢問著她去哪裡,看是否會順路。

    她將自己要去的醫院地址報上后,司機朝她伸手向後面車座示意。

    相思不禁一喜,正要拉開後面車門坐進去時,計程車後面不知何時停了一輛黑色轎車,正沖著他們按著喇叭。

    黑色轎車的後面車門同樣被打開,穿著休閑裝扮的男人走下來,桃花眼懶懶的看向她,意思在明顯不過。

    「小姐,我還等著交班,你到底走不走了啊!」司機不耐煩的催促著。

    再次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紀川堯,吸了口氣,相思最終將車門關上,看著那輛計程車在眼前消失而過。

    在被他目光緊攫的狀況下,她挪動著腳步朝他走過去。

    轎車的後面的空間十分寬敞,他們兩個各坐一邊,中間隔出不少的距離,一點*都沒有。

    前面的司機一言不語的開著車,紀川堯也是一言不語,單挑手臂支撐在車窗沿處,桃花眼夾帶著笑看她。

    李相思坐的端正,眼觀鼻,鼻觀心,一點不為所動。

    倆人都不說話,像是在做一場無聲的較勁。

    「是去看病人的花兒?」他伸手,扯掉了她花束中的一朵。

    「嗯。」她點頭。

    「看誰?」他仍舊帶著笑容。

    「一個同學。」相思朝他看了眼,淡淡道。

    紀川堯聽后,徑自點了點頭,懶懶著,「喔,那個斷了條手臂的?」

    「你怎麼知道!」聞言,她驚訝的看著他。

    「去球場。」紀川堯臉色一冷,沖著前面司機吩咐著。

    「是,紀先生。」司機立即領命,在前面路口,轉了線路。

    相思皺眉,看了眼前面的司機后,扭頭沖著他道,「我要下車。」

    紀川堯卻充耳不聞,懶懶的把玩著手裡剛剛扯下拉的花,興趣很高。

    「我要下車!」她咬牙,冷冷的重複。

    他驀地抬眼,朝她看過來,在她屏息之間,伸手一把奪過了她手裡捧著的花束,直接放下車窗,毫不猶豫的扔了出去,花瓣飄揚了一路。

    「你……」她氣的臉頰憋紅的瞪著他。

    紀川堯不緊不慢的將車窗放上,冷笑道,「你想這次我打斷他的哪?左臂?還是連兩條腿都打斷算了?」

    「是你做的!」身子一震,她不敢置信的道。

    見他並不否認,反而笑的更加的愉悅,她又感覺到那股強烈的寒意,頭皮都跟著發麻。

    垂著眼,她慌亂的喃喃著,「你怎麼可以這樣,怎麼能隨便打人,他可是個體育生,你這樣打斷他的右臂未免也太過分了……你、你有病!」

    最後三個字,她幾乎是咬牙切齒。

    紀川堯任何怒意沒有,比剛才情緒還要高漲,嘴角勾的更深,輕笑著,「呵,他活該,誰讓他碰我的人。」

    李相思一窒,只覺得她像是地獄里的黑色撒旦,背後有黑色的翅膀張狂著。

    紀川堯也一直盯著她在看,看到那雙丹鳳眼裡,騰起了無數的火焰,卻又在某個瞬間,全數消失。

    在忍什麼?他不由的皺了眉。

   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    車子最後停到的是一家高爾夫球場,到了后,他瞥了她一眼,她就只能跟在他身後。

    到了裡面后,她還穿著原本的一身,而他已經換上了球衣,黑白兩色相間的,看起來特別的精神,尤其是穿在他這樣倒三角的身材上,更加的奪目。

    走到場地后,那邊就有正在打球的人大步迎上來,高興的道,「哎呀,紀律師,我還以為你不給面子了呢!」

    「怎麼會,陳局邀請我來打球,怎麼敢不來。」紀川堯挑眉,笑的散漫。

    「來來,我也剛開始,我們來一局。」陳局哈哈笑著拍他的肩膀。

    「好。」紀川堯點頭,將手裡的高爾夫球袋扔給球童后,朝著前面球區走去。

    而李相思就被忽略在了原地,沒有人管她,只留下一名球童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,像是在服侍她,又像是在看著她。

    她瞥了眼一旁的椅子,走過去坐下,兩條手都搭在桌上,遙遙看著那邊打球的男人。

    她還不能走,還有件事沒有辦妥,想到此,她咬緊的牙齒。

    「太無聊了?」不知何時,頭頂有聲音傳來。

    相思不動聲色的抬眼看過去,他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,這樣的角度,更能看清楚,桃花眼裡的笑,都很冷。

    「我還要待多久?」她沒回答,只是反問。

    「喲,這話說的,我可沒綁著你不讓你走。」紀川堯將球杆扛在肩膀上,弔兒郎當的語氣。

    吸了口氣,放在桌上的手指虛握成拳頭,正想開口時,他卻又忽然道:「會打球么?」

    「不會。」她皺眉,搖了搖頭。

    她也沒有撒謊,對於這種球類的運動,她是真的不太會,可能會的也就是能拍拍籃球吧,更何況,高爾夫都是些有錢人消遣的運動,她這樣的人,怎麼可能會這個。

    「走,我教你。」紀川堯直接拉著她的胳膊起來,扭頭吩咐著球童,「去,再給我那套球具。」

    「是,紀先生。」球童領命,立即朝館內跑了去。

    她張了張嘴,最終還是沒選擇忤逆他,任由他不憐香惜玉的帶著她往裡面走。

    兩人來到指定位置后沒等多久,球童就將球杆恭敬的遞了過來,她伸手握住,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辦。

    不知所措時,身後有熱度貼過來,她一僵,耳邊便有他的呼吸伴隨而來,紀川堯整個從後面環住了她的身子,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,再一同握住那根球杆。

    「肩膀不要綳的太緊,雙/腿也在站開一點,對,就是這樣。」他似乎是很認真的在教,可卻也貼的她很緊,嘴裡一直不停,「眼睛盯好那顆球,再看一眼前面的方向,然後就轉動球杆,明白了嗎?」

    李相思不吭聲,因為她不明白,一點都不明白。

    「我們現在將這顆球打出去。」他說著,又握緊了一些她的手。

    因為離得近,能清晰的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,他勾唇,貼在她耳邊道,「要集中注意力!」

    「喔。」她應,吸了口氣,卻始終無法集中。

    他的唇,甚至都已經吻在了她的肌膚上,都能感覺到他薄唇的軟度……

    不知覺間,手臂被他帶動著走,球杆拉動出去,那顆球就被打了出去,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后,準確入洞。

    「進了。」他笑著道。

    聞言,相思抬起一隻手,放在額頭上面,眯眼張望著,那裡有球童站著比著手勢,果然進了!

    「來,繼續打。」他說著,執過她放在額頭上面的手,又重新的握緊。

    「剛剛是我用的力量,這回你來,我幫你擺好姿勢,你自己瞄準,自己主導著力量。」

    「嗯……」咽了咽唾沫,她又無法放鬆了。

    等他在她耳邊指揮揮動球杆時,相思閉上眼,不管不顧的就用力出去。

    那顆球被她的大力揮出去,拋物線后,並沒有入洞,卻打出了很遠。

    她皺眉,卻沒有一絲失落和懊惱,本來她就不會打球,不過是瞎打而已。

    他卻歪頭看著她,勾唇輕笑著,「真聰明!」

    相思一怔,他這是誇獎?聽在耳里,怎麼都像是在嘲諷。

    「對於初學者來說,才打第二桿,就能準確掌握要領,已經很不錯,繼續打下去,一定會進洞。」他說著,又開始貼了過來。

    「我可以讓教練來教。」相思眼角餘光瞥著他,蠕著唇。

    「請教練要額外花錢,我免費教你還不好啊?」紀川堯眯著桃花眼看她。

    不吭聲了半響,她略微掙扎開他的手,向一旁退了兩步,對視兩秒后,她將球杆遞交給一旁站著的球童。

    「我想休息一下。」說完,她也不看他,直接朝著那邊的休息區走過去。

    紀川堯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,一旁休息后的陳局再次走過來,兩人又開始了新的一輪。

    回到休息區的相思,坐在椅子上,手放在桌上半個腦袋枕上去發獃。

    快睡著時,對面有動靜傳來,她迷濛著眼睛抬頭看過去,打過球的紀川堯正坐在對面,咕咚咕咚的喝著水。

    見狀,她坐直了身子,醞釀了半天後,開口,「我……」

    「餓了,去吃東西。」他卻驀地起身,將水瓶擲到桌上,吐出一句。

  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    今天的加更一萬字完畢,望瀏覽愉快噢!番外預計是十萬字左右,如果大家喜歡看的話,可以留言告訴我,我就會多寫一些。有關免費蜜月肉的後續,估計會在明晚推出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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