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瞳輕笑，然後就控制不住地咳嗽一聲。

「好了。」北辰有些心疼地皺了皺眉，「有什麼話，明日再說。」

她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，他到底還是擔心她累到。

花姨笑著開口，「對對對，讓紫瞳好好休息，我們大家也都先回去吧！」

眾人皆是轉身，走向門外，只有牧站在原地沒有動。

「牧。」

紫瞳輕聲開口。

站在屋角的牧輕應一聲，邁步走到她的近前。

「你好像有話要對我說？」紫瞳笑問。

牧移過目光，很仔細地看了她一眼，「我只是想看看，你到底是什麼樣子。」

眼前的臉，真得很美。

但是，並沒有之前在激將中，看到蘇西之時，那樣的驚艷。

紫瞳微側臉注視著他的眼睛，「你的紗布是何時解下？」

「是在與星影對視之時，碎損的。」牧誠實地答道。

「眼睛還適應嗎？」紫瞳問。

「還好，可能是太久沒有看東西，總覺得有些不真實。」

紫瞳笑起來，「那……你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誰？」

牧怔了怔，「是……蘇西。」

蘇西？

紫瞳的笑意越發明顯起來。

果然，如此。

「那……」紫瞳向他眨眨眼睛，「我和蘇西，誰更美些？」

「這……」牧猶豫著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，許久才道，「你和她……完全不同。」

紫瞳笑意不減，只是溫和地提醒道，「你太久沒有視物，眼睛還是要多休息，讓它有一個適應光線的過程，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視力。」

畢竟，他的眼睛與正常眼睛不同，為了防止可能發生的損傷，還是要多多保護。

牧點了點頭，「紫瞳，謝謝你。」

紫瞳聳聳肩膀，「都是朋友，不用客氣，蘇西是個好女孩，別錯過。」

牧哪會想到，她會如此直接，怔了怔，沒有出聲。

側臉，掃了一眼門外，紫瞳眼中閃過異色，「我累了，要休息一會兒，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。」

「好。」牧應一聲，向北辰點頭示意了一下，轉身走出門去。

一出門，就見蘇西正站在階下不遠處的花池邊，看到他出門，她立刻就笑著迎上前來，「牧。」

牧停下腳步，看著眼前的蘇西，「你找我有事？」

「沒……沒有啊！」蘇西手指輕捏著指間的一片樹葉，「我們兩個住得比較近，所以我留下來等等你，一起回去而已，怎麼……你不願意？」

「怎麼會。」牧邁開步子，「走吧。」

蘇西眼中露出些欣喜之色，當即邁步，行到他身側。

「牧，你有什麼打算？」

「打算？」

「對啊，現在紫瞳已經清醒，各局塵埃落定，你總不能一直留在中洲吧？」

「我準備再觀望數日，如果紫瞳這裡沒有什麼事情，我就要回南洲了，我現在是南洲祭祀，有許多事情都要處理。」

「說得也是。」蘇西藍眸微黯，「對了，你的傷……恢復得如何？」

「已經是十之八九，不用擔心。」牧停下腳步，側眸看向她，「你呢？」

「我？！」蘇西一笑，「我早就好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