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家門口。
吉普車上下來四個人,為首的人身材魁梧,器宇軒昂。
做出的動作卻跟他的身份一點都不相符,站在景家門口左顧右盼一番,還是沒往裏走。
言承信自己都不敢相信,有一天他會站在景家大門口。
這要是讓人看見,四個軍區都得炸鍋。
他跟景良平不和在軍中不是秘密,軍部為了協調他們倆,還特意把他們分開。
誰知道世事難料。
景良平走出來看見來人,直接翻了個白眼,「嚴司令,青天白日的,您是不是走錯地方了?」
嚴承信一連哼哼兩聲,眼睛一眯,「景司令,幾年不見,你看見我就是這副臭臉,什麼意思?就是不念多年共事的情面,咱們也曾經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友,你看見我就不能保持微笑?」
呵!
保持微笑,他沒拿掃帚把人打走就不錯了。
景良平呵了一聲,「你還記得我跟你曾經一個戰壕過?要不是你,我能去西部軍區,我能去管特戰隊?」
「特戰隊怎麼了?特戰隊這兩年立了多少功,你是不是該感謝我?」
「嚴承信,我謝你八輩祖宗!」
「景良平,你別一見面就懟我,你知道我今天為啥來嗎?」言承信說完挺了挺背脊。
他身後站着一家三口,分別是嚴母,嚴言,以及嚴言的妹妹嚴丹。
景良平不情願地跟嚴母打了個招呼,「弟妹。」
「景司令。」
嚴母滿臉堆笑,暗暗地擰了言承信一把,小聲說道,「你想咋么地?抬頭嫁女兒,低頭娶媳婦,你就不能好好說話?」
言承信擰著眉,扁了扁嘴,想說啥,最後還是咽到肚子裏。
他怎麼沒好好說話,是景良平一看見他擠兌他好吧。
「景司令。」嚴言略微有點緊張地打了招呼。
「景伯伯。」嚴丹倒是調皮一笑,景伯伯和父親的相處方式還真是見面就懟。
「嗯。進屋吧。」有嚴母和兩個孩子在,景良平自然不好再說什麼,一家人進了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