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……」

「慢著！」

張聰剛要開口，秦玉勛又打斷了他，「既然事情是兩個月前發生的，我想問證人一個問題，一個月前的今天，幾個人去你那發過電報，都是誰？」

「這……」

張聰急得冒汗，這……他哪記得啊！

「那七天前誰去你那發過電報？」

「我……我不記得。」

呵！

不用秦玉勛多說，下面的聽眾就已經開始鬨笑起來。

七天前誰去發過電報都不記得，還好意思說兩個月前蔣正業去發過電報！

鐵齒銅牙這是咋回事，哪找了這麼個證人？

就是啊，這不是扯嗎？說得證詞一點效用都沒有！

劉學路的臉色一點點陰沉下來，他明明記得證據確鑿，怎麼會演變到這種地步？

小李更是一張臉皺得都和包子一樣，「軍長，咋辦，風向好像不對啊！」

劉學路看向李強，李強淡淡地掃了秦玉勛一眼，然後慢悠悠地拿出一沓紙，「不好意思，秦律師沒有常識，我也忘記提醒你了。傳達室每天都會做記錄，誰發了電報，收到電報，這上面都記錄得清清楚楚，這本是這倆個月的台賬，請法官過目！」

……

秦玉勛無語凝噎！

他怎麼忘了這茬！

一般地方收發電報都會有台賬，何況是部隊，這麼嚴肅的地方！

李強這是給他挖了個坑啊！

就等他出醜！

一營長小眼睛一瞪，「啥意思，有台賬，他不早拿出來？」

二營長撇著嘴，「那，剛才的證人證詞還有用嗎？」

「當然有用！」蘇綿沒想到，李強還有這麼一手。

台賬上清清楚楚地記錄著，兩個月前，蔣正業確實給Y國發過一份電報。

三位法官翻閱之後，直接宣布，「證人證詞有效！」

下面觀眾直接就炸鍋了！

「蔣正業真的和恐怖組織勾結，給他們傳遞消息啊！」

「人證物證都在，還有啥好懷疑的！」

「照我說，這案子沒必要再審了，直接給蔣正業判刑得了！」

「就是，利用職務之便，竟干出這種事，真是……」

蔣家和景家這邊情緒一下子就低落起來。

「孫媳婦，還有轉機嗎？」蔣向前有點擔心，明明開局很好，怎麼就風向一下就變了。

「外孫女，你快想想辦法，不能這麼下去。一共就幾個辯論關鍵點，咱們已經丟了一個！」

蘇綿也沒辦法，現在她把一切都交給了秦玉勛，該說的她都說了，該囑咐的也囑咐了。

剩下就看秦玉勛的！

蘇綿沒說話，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李強，這人果然心思夠歹毒，怪不得說他打一場官司，廢掉一個律師呢！

剛才這麼一會兒就已經給秦玉勛扣上了沒常識的帽子！

秦玉勛倒是不以為意，還回頭朝蘇綿打了個OK的手勢，示意他沒事！

蘇綿輕輕點頭。

李強看見倆人的互動，直接嗤之以鼻。

第一個回合，他就已經探了秦玉勛的底，量他也就這點本事！

吃了熊心豹子膽，居然敢和他斗！

這時，主審法官宣布，「請第二證人出庭！」

第二證人是宣傳科的小幹事姓王，攝影技術好，筆杆子硬，在宣傳科混得風生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