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初妍跑過去蹲下身，聞到了鮮花的芬香，她伸手觸摸着花瓣，發現是嬌嫩無比的。

“這是真花？”顧初妍屏住呼吸，指尖撫摸過每朵花瓣，彷彿是在做夢似的。

C城的冬季雪下得特別大，萬物枯榮，綠色的葉子幾乎看不到，剩下了乾枯的樹枝，等待明年春季到來，才慢慢復甦，爲此她曾有一次和他說：“如果這裏要四季如春就好了。”

當時蕭墨寒靠在一旁閉目養神，什麼都沒說，彷彿他沒聽到似的。

“我做不到一年四季如春，但我能讓你在冬季看到百花齊放。”蕭墨寒擡腳朝她走來，雙手負身後，磁性的聲音低沉，在她的頭頂響起。

蕭墨寒彎腰，擠下朵嬌嫩的粉色桃花，撩起她左邊髮絲，將桃花別在她的發間。

“夫人真是人比桃花嬌。”蕭墨寒修長的指尖，落在她發間，有瞬是失神的。

顧初妍摸着發間，上面散發着淡淡的花香，她被他握着手臂，一把抱進懷裏，沉聲說：“夫人新年的原諒是什麼，嗯？”

她隱約有些不安，特別是蕭墨寒費盡全力給她的驚喜，望着雪地裏百花齊放的東西，像要把所有美好東西，都彙集在這瞬間似的。

“想要你平安每天在身邊。”顧初妍低聲說道。

沒想到她會這樣，蕭墨寒指尖僵硬，有些失神看着她。

“好。”蕭墨寒聽着，喉結動了動，薄脣落在她的額間，暗啞的聲音很輕，卻低聲說：“會的。”

不遠處，有道身影朝這走來，顧初妍看得有些失神，久久沒能找回她的聲音，不敢相信的說：“父親？“

她沒想到蕭宸消失了這麼久，居然會出現在鳳凰世家。

“嗯。”蕭宸走過來，卻與他們保持着段時間，對她點了下頭，蕭墨寒深看着她一眼，指尖劃過她的輪廓，落在她的下巴假，沉聲說：“母親也來了。”

“我去找他們。”顧初妍說道，她從他懷裏溜走，與蕭宸再次打招呼才離去。

她走得急，笑意卻漸消失在精緻的臉上，回眸看着蕭宸與蕭墨寒站在那，他隨手摘了片葉子，放在指尖上，但眼底的寒意是越發有顯。

“啊。”顧初妍沒看路，不小心踢到冰塊，整個人跌倒在地上。

她狼狽爬起，看到蕭一爵走過來，伸手替她拍了下。

“媽媽。”蕭一爵聲音很輕，冷酷的小臉仰起，嘴角深處卻揚起笑意，顯然看到顧初妍，他很高興。

顧初妍伸手要抱他，蕭一爵有些渴望，但沉默了一會，伸手擋住，對她搖頭，說：“一爵長大了。”

“噗。”顧初妍看着他這麼較真，她一把將他抱起來，小屁孩也不推遲。

“我家小一爵在爸爸媽媽眼裏，永遠都是小孩子。”顧初妍說道，抱着蕭一爵走回去，在轉身處看到了蕭夫人，她扶着蕭老奶奶站在那，像等什麼似的。

“丫頭，過來。”蕭夫人看到她，韶華集一身的高冷，像世間最好的古典，都融於她一身般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