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水看著卓躒，低聲說：「沒事。」

兩個字，問水幾乎從牙根迸出，他的指尖寒意十足，透露內心慌恐，但卻不能拋下卓躒，否則，姚容便一屍兩命。

「兄弟，謝謝。」卓躒眼眶通紅，他伸手抱著問水的肩膀，緊緊的抱著，什麼都沒有再說，但喉結卻動了動。

蕭墨寒編條信息發過去，開著車朝宅內而去。

是夜，顧初妍做了個夢，驚出場冷汗，爬起身喝水，卻看到有條未讀信息，她點開看到是鳳甜靜發的。

「姐姐，姐姐，姐姐。」鳳甜靜信息簡短，姐姐兩個字，卻重複了三遍。

顧初妍看著這條信息，她撥打回去，卻發現電話已關機。

「怎麼關機了？」顧初妍疑惑，抬腳朝陽台走去，卻覺得胸口疼得厲害，她轉身折回來，跌坐在沙發上，端著水喝一口。

靠在沙發上，休息半晌，才緩和了許多。

「媽媽。」蕭亦初嬌小身子走來，睡得迷迷糊糊，撲上前抱著顧初妍的腿，顧初妍低頭看著她熟睡的模樣。

「小六。」顧初妍聲音很輕，帶著無盡的寵愛，將她抱起。

蕭亦初在她懷裡磨蹭，粉嫩的小嘴舔了舔，被顧初妍抱回嬰兒房，將她放在粉床上，掀開被子時。

「啊。」顧初妍嚇壞了，一條蛇盤卷在被中，看到顧初妍時，抬頭吐著星子，嚇得顧初妍後退半步。

那條蛇轉身，朝她衝來。

「啪」蕭亦初被驚醒，白皙的小手抬去，一巴掌抽去。

那條蛇沒被抽到，但卻假裝被打，自己跳撞在牆上，卷著尾巴搖晃，縮成一團，慢慢往外退。

「哪來的蛇？你別告訴媽媽，你讓它來陪你玩？」顧初妍激動得，差點暈過去。

蕭亦初坐在床上，揉搓著眼睛，趴在床上假裝沒聽到。

「蕭亦初。」顧初妍低聲叫著，看到她爬到蕭亦妍身邊，抱著一起，不敢看顧初妍，而她轉身時，那條蛇委屈得往外爬。

「嗷嗷嗷」小狐狸聲音叫著，拿著條棍子，追著那條蛇打，指著床的那個角落，似乎在說，那個位置是它的！

「…….」顧初妍默默看著這一幕，一隻狐狸打那條蛇，兩人纏成一團，顧初妍摸著額頭，默默轉身往外走。

看著夜空星辰，她突然想到什麼，轉身折回房，看了日曆。

「姚容。」顧初妍輕聲說道，換套衣物，拿著車鑰匙跑下樓，開著車朝S城而去，卻看到路中央，有塊石頭擋著。

「吱。」顧初妍剎車，坐在駕駛位，警惕看著四周。

她伸手朝一邊摸去，拿著手槍握在手中，深呼吸一口氣，推開車門下車，往前走兩步，厲聲說：「既然來了，何必鬼鬼祟祟？」

她話剛落，路兩邊，有數10人衝上前，將她圍住。

顧初妍腳上白布鞋踩在地上，轉身環視著他們，說：「這是人多欺少？」

不遠處，一個人背對著她，站在路中央，沉聲說：「顧小姐，夜路太長，小心迷路。」

「你是……」顧初妍看著熟悉背影，隱約覺得在哪見過，但一時想不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