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必了,既然他知道密道,小心有埋伏。」蕭墨寒說道,除了他和蕭楠外,沒第三人知曉。
蕭然欲要說話,卻看到蕭墨寒取出玻璃瓶,蹲在棺材邊緣。
「爺。」韓長青跑進來,看到蕭墨寒拿著東西,將滴在邊緣鮮血吸起,滴到玻璃瓶內,最後掏出手帕,將棺材邊緣鮮血擦拭乾凈。
蕭墨寒起身,將棺材推開,看到躺在裡面的人,沉聲說:「讓你受驚了。」
他說道,將棺材蓋上,轉身往外走,韓長青對他點了點頭,沒多說一個字,幾人急急離去,將冰庫封住。
「將蕭家軍調來十人,守住這裡。」蕭墨寒說道。
蕭然應聲,前去安排。
韓長青與蕭墨寒開著「墨妍」,朝卓家而去,韓長青有些忍不住,問道:「爺,他確實是從密道走,為什麼不殺掉他。」
「藥引是他的血。」蕭墨寒沉聲說道,雖只是猜測,他卻有些把握。
就算藥引不是那人的鮮血,活著總有機會,萬一那人死了,顧初妍怎麼辦?他無法拿她的性命開玩笑。
韓長青聽著,才恍然大悟,騰出只手抓著頭,開著「墨妍」旋轉在卓家大院,慢慢降落。
夜已深,蕭墨寒獨自奔跑在雨中,推開某個卧室的門。
「寒?」問水從里走出,看到蕭墨寒身影時,連忙跑上前,對他說:「藥材全備好,但還不夠。」
蕭墨寒將玻璃瓶拋給問水,說:「再試試。」
問水看著玻璃瓶,裡面的鮮血輕搖晃,沾著瓶邊緣,妖艷無比。
「是。」問水聽著默默看他一眼,不需蕭墨寒多說,他已明白蕭墨寒意思,穿上白袍,鑽進研究室內。
蕭墨寒渾身濕噠,衣服貼在身上,完美比例的身材,狼狽中卻不失優雅,身上氣勢強硬。
「有煙嗎?」蕭墨寒沉默許久,淡聲問道。
韓長青站在他身後,聽到蕭墨寒的聲音,傻愣著回神,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,蕭墨寒結婚後,都戒煙了.
「煙。」蕭墨寒看著他傻愣,再次強調著。
韓長青摸著身上,發現煙濕了,轉身走到桌前,拿著煙遞給蕭墨寒一根,點燃后猛抽了一口。
「初初說,他和父親很像。」蕭墨寒抽口悶煙,彈著煙灰,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:「今晚,他果真去偷父親的屍體。」
韓長青默默聽著,卻沒作聲。
「姚晟銘動的手,毒卻難解,若藥引是他的血,而他今夜有所行動,那麼卓家內部,必定有姚家的人。」蕭墨寒話極少,看著窗外,卻難得主動談起,像在驗證猜測似的。
「若不是呢?」韓長青問道。
蕭墨寒低頭看著指尖夾著的香煙,煙頭火花跳動著,他抽了口,將煙頭熄滅,說:「挑撥離間。」
韓長青聽著,恍然大悟的說:「不管是,與不是,都只能是?」
蕭墨寒看他一眼,不作聲,韓長青會意點頭,沒再作聲,蕭墨寒意思已明顯,對方想離間卓蕭兩家,既然如此,何不隨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