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面面相覷，春風滿面。

「寒。」

「爺。」

「蕭墨寒。」

三人齊喊著，朝樓上跑去，推開書房的門，看到蕭墨寒低頭，不知和小狐狸說什麼，步傢伙突然變乖，不再囂張。

「爺。」韓長青衝上前，一把摟住他的肩膀，第一次在蕭墨寒的面前造次。

去他什麼規矩，什麼禮節？韓長青全部不要了。

「爺，阿青想你啊。」

問水站在前面，也激動，但他卻弔兒郎當說：「喂，喂，韓長青，這話是嫂子說，你別搶台詞，一個大爺們，還哭鼻子？」

問水說著，一把將韓長青拉開。

卓躒站在那，沉默不作聲，只是走上前，與蕭墨寒對視著，伸手僵在半空，許久后，才落下。

「再不回來，你媳婦就被我們賣掉了。」卓躒打趣說著。

蕭墨寒返回蕭家，緊接著蕭家傳來不好消息，說蕭墨寒恐怕...因為冒著性命危險，甚至賭了性命，要救顧初妍。

那時他們想阻止，已經來不及了。

「問水，葯帶來沒？」蕭墨寒看著卓躒，嘴角勾起笑意，對他點了點頭，抬頭看著問水問道。

問水不悅，跑到一邊，拿起一瓶紅酒，直接對瓶吹。

直接喝了半瓶后，白凈的臉閃過一抹紅暈，他打個酒隔，說：「你確定嗎？」

「嗯。」蕭墨寒應聲。

蕭墨寒轉身，韓長青跟上，伸手替他將大衣脫下，掛在一邊。

「問世間情為何物。」卓躒見狀，只說一句，也跑去喝酒，不敢正視。

問水走上前，將葯取出，配在一起，拿個玻璃大盆上前，調成藥水，端到蕭墨寒的面前，說：「去血活皮很痛苦，你確定。」

「嗯。」蕭墨寒應聲。

他的雙手，因為當時挖通道出來，已傷痕纍纍，再加上回蕭家承受的痛苦，手的外形已經被損壞，甚至...

剛才顧初妍想拉他手，蕭墨寒第一反應是閃身拒絕，他怕被她看到。

顧初妍不在乎他的外形，他是怕她心疼難過，這丫頭什麼都好，就是太疼他。

「墨寒。」顧初妍的聲音，從外傳來。

問水和韓長青對視著，只見卓躒放下酒杯，對他們做個手勢：「需要多久？」

「四個小時。」問水說道。

卓躒邁步離去，說：「我穩住她。」

蕭墨寒伸出雙手，問水替他解開束縛，雙手已被磨損，皮肉壞死，癒合時血還烙在皮膚上.....

「嘶。」蕭墨寒的雙手，壓進藥水中。

藥水滲進皮膚，幾乎將他的肉骨全部清洗，他的雙手在抖，卻自己強制壓下去，說：「不夠，再加。」

「蕭墨寒。」問水聽著，跳起身。

這種痛苦，他嘗過。如果再加藥，那劇痛是常人無法承受的。

為了顧初妍，他什麼都做，痛苦承受了。性命，全都不要了。

「聽爺的。」韓長青一直在沉默，他的手緊緊疊在一起。

跟在蕭墨寒身邊這麼多年，他向來狂，但都是理智的狂，直到遇到顧初妍，他開始瘋狂，變得有血有肉，這樣的蕭墨寒，顯然已和顧初妍融為一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