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回想，依舊很可怕。

「跟我來。」卓躒低聲說著，打開副駕駛位，他開著車帶著她朝外走。

顧初妍坐在副駕駛位，她身體哆嗦得厲害，小手抓著扶手，嘴唇在顫抖，轉過頭問：「卓躒，你告訴我，他去哪裡了？」

卓躒俊臉微沉，他握著方向盤的手，緊緊的。

「他...現在不是很好。」卓躒低聲說道。

第一次見蕭墨寒犯病，是之前在s城，問水把他打暈帶回蕭家，卓躒才見過一次。這一次來到S城，主要也是想守護他。

「他...他是生病了嗎？」顧初妍低聲問道。

卓躒不作聲，開著車狂飆，朝著「問安閣」而去。

一路上，顧初妍不作聲。

「嫂子，爺就在裡面。」韓長青站在寒風中，看到她的身影，他轉身上前，伸手扣著她的，把顧初妍朝裡面增去。

「安問閣」內，一片安靜。

韓長青站在黑夜中，抽著香煙，對著卓躒說：「爺要知道我讓你把嫂子找來，他一定會打斷我的腿。」

「但我不忍心看著爺痛苦。」韓長青內心複雜無比，看著顧初妍的身影，他用力抽著香煙。

卓躒不作聲，伸手上前，拍著他的肩膀。

「會沒事的。」卓躒低聲說道，他知道韓長青擔心蕭墨寒，而他也同樣擔心。

黑暗的房間，幽暗的燈光，散發出暖黃的光芒，顧初妍焦急走進去。

「初初。」蕭墨寒聽到腳步聲，他站起身，朝著她走過來。

顧初妍伸手，將燈打開，只見蕭墨寒衣衫整齊，站在她的面前。

「墨寒，你怎麼了？」顧初妍問道。

她伸手拉著他的手腕，蕭墨寒卻避開她的手，沉聲說：「只是有些事過來找他們，你睡醒了？」

顧初妍淚水泛起，她伸手拍著他的胸口：「你還在說謊！」

怎麼可能沒事？她用力強扯著他的手腕，看著他的大掌上，血痕累累，雖被處理過，但依舊能聞到血腥味。

她低頭，親吻上他的手掌，淚水滴落。

「墨寒。」顧初妍雙手哆嗦，伸手用力扣著他的肩膀，翻身將他推倒在床上，她跪在他的身上。

「初初。」蕭墨寒扣著她的手腕，抿嘴說：「我沒事，我真沒事。」

顧初妍的手被他扣著，她低頭咬著他的紐扣，用力咬著，把他的襯衫撕開，男人強壯的身體，呈現在她的面前。

那健壯的身體，隱約感覺到一片紅色，像在皮膚表層內，欲要泛起，卻又被壓抑著。

「又生病了，對不對？」顧初妍掰開他的手，小手摸著他的胸口，輕輕撫摸著。

「嘶。」蕭墨寒強忍著，但這種痛，幾乎是要將他的筋脈扯斷一樣。

「墨寒，你不舒服，應該告訴我的！上次你犯病，不是都好了嗎？」顧初妍低聲說道，她雖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
但不管用什麼辦法，只要陪在他身邊，圖試著減輕她的痛苦。

她伸手捧著蕭墨寒的臉，低頭吻上他的薄唇。

「初初，不要，我沒事。」蕭墨寒沉聲說道，雖有些昏迷不醒，但卻感覺她在身邊，就在他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