殘淵輕笑了起來。

「這很危險。」

「你覺得爽么？」

「爽。」

「那就得了。」止兮輕笑：「就算我夾著尾巴，他也不會放過我，那我為什麼還要藏著掖著？」

「陣法布置了幾層？」

「三層。」

殘淵挑眉，她都布置了三層，想必是輕易搶不掉了。

「打算掛多久？」

「一個月。」

「那這一個月，你應該可以再殺一波人。」

止兮明白殘淵的意思，風烈陽得知此事，必定會大怒，並且派人來收屍。

「那就感謝他繼續送臉來打，來多少，殺多少，再掛多少。」止兮輕笑。

她的笑容之中帶著幾分狠厲和嗜血。

這一條路，一旦開始，就只能走下去，永遠沒有回頭的機會。

還好，她不是一個人在走。

她回頭看著殘淵，笑容緩緩的綻開，像是染血的曼珠沙華。

殘淵也輕笑了起來，風華絕代，傾城絕世。

悠悠歲月，說短不短，說長不長。

一眨眼的時間，他們兩個在彼此的依靠之中漸漸的長大了。

這期間，陰謀，陷害，暗殺，從未停止過。

一次又一次，殘淵擋在她的前面，陪在她的身邊。

一次又一次，他們總是九死一生，卻又化險為夷。

一直到一萬多年以後，殘淵為了救止兮，中了風烈陽的暗算。

止兮為了救殘淵，卧底仙界，當起了仙界的司命。

卧底仙界，改變了他們兩個人的生活。

從黑暗和血腥之中走出來，在簡單之中享受暫時的光明。

止兮和殘淵一樣，喜歡這樣的簡單的仙界。

儘管它可能內里也沒比妖界乾淨多少。

但至少，面上看上去，還是令人舒適的。

仙界，青丘，王宮。

簡單清凈的院子裡面，一顆梨花樹正在清風之中搖曳著枝條。

細小的梨花經不住清風的撩撥，從樹枝上落下，旋轉著圈兒，與風共舞。

院牆上，一個身影麻溜的爬過，跳了下來。

止兮熟門熟路的溜進殘淵的院子里，朝著房間里看了一眼。

果然看到了那個腹黑的死妖孽。

她足尖一點，小心翼翼的朝著房門的地方挪了過去。

她躲在門口，看著殘淵背對著她，她便足尖一點，朝著殘淵抓了過去。

正當她以為殘淵沒有覺察的時候，殘淵忽然轉過頭來，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。

緊接著，他一伸手抓住了止兮的手腕，將她猛地一帶，直接甩到了床上。

止兮沒料到殘淵早就發現他，猝不及防的被殘淵甩到了床上。

她還未開口，殘淵便先她一步。

「咦？青天白日的，你偷偷摸摸爬上我的床，想對我行什麼不軌之事嗎？」

止兮一口氣吸起來，咔在喉嚨里，不上不下，恨不得現在就捏死他。

「你這是惡人先告狀？」

「你爬我的床，我還成惡人了？」

「分明是你甩我過來的！你敢否認？」

「我是怕把你甩到地上，摔著疼，又難看，所以好心給你找了個軟的地方。」

止兮冷笑了一聲：「那我還要感謝你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