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兮全都看在眼裡，但為了不影響蒼小凌，她每次都是默默的收拾了。

收拾完之後，她會下山花錢讓人把屍體給真武山掌門送回去。

他每次送來多少活人，她照單全收，弄死了再給他送回去。

有來有往，這才顯得有禮貌。

終於，好幾次之後，興許是覺得虧本，再也不送了。

沒有了殺手，卻多了許多流言。

這世間上，要說什麼最可怕，殺不死，毀不滅，又難以對付的，就是流言了。

蒼小凌奪得第一是她暗中出手。

她一把年紀豢養男童做下流無恥的事情。

總之，怎麼難聽怎麼來，怎麼詆毀怎麼說。

聽到這些的時候，止兮心裡是有些生氣的。

因為這些流言詆毀的都是蒼小凌。

把他的努力和天賦貶低得不一文不值，同時也給他扣上了男寵，**的各種難聽稱呼。

止兮有很多次都想殺真武山。

但是最後還是沒有去，因為她一旦去了，就相當於坐實了這些謠言。

蒼小凌不希望別人詬病她，她也不想讓蒼小凌背上污名。

因此，她一直只是封鎖了消息，不讓蒼小凌知道。

隨著時間的流逝，沒有回應的流言只能被消磨轉淡，漸漸被人遺忘。

一眨眼，三年時間，如流水一般匆匆而過。

這一年，蒼小凌十歲了。

蒼小凌長得很快，十歲的他，個子已經和她差不多高了。

除了臉上尚未全部褪去的青澀，十歲的蒼凌已經是少年模樣了。

他抬眸，他輕笑，他凝視的樣子，已經漸漸的跟從前重疊上了。

琉璃峰一如既往的清閑，除了止兮和蒼凌，幾乎沒有別人。

止兮從來不參與白虹山的任何事情，琉璃峰就像是隔絕於世一般。

當白虹掌門吭哧吭哧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，她知道，麻煩又來了。

她坐在琉璃峰山前的樹下，正在動筆寫著什麼東西。

白虹掌門的出現，讓她一筆寫錯，直接划黑了一大片字。

止兮不悅的抬起頭，朝著白虹掌門掃了一眼。

白虹掌門嚇得後退了兩步，差點沒一個跟頭栽回山底下。

在止兮的跟前，他一點掌門的氣度都沒有了。

「琉璃峰長老，多日不見，你可還安好啊？」

「不好。」

白虹掌門一愣：「怎麼不好了？可是物資不夠？我再派人送來。」

「你太礙眼。」

「……」

白虹掌門臉上有了一絲尷尬。

自打那次比武大會之後，止兮對他就不大友善了。

他也知道是自己先做錯了事情，不敢多加打攪。

「那個，琉璃峰長老，我此番前來，是有一件要事要跟你商量。」

「沒門。」

「……」

白虹掌門臉色一白，這止兮是分分鐘終結了話題，不留一點餘地啊！

「琉璃峰長老，您看，三年前蒼凌拿了比武大會第一，當時獲得的那一枚真武丹，對他的修為很有好處啊！」

「不是仙丹，我扔了。」

「……」

白虹掌門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，好不容易找到的話題，每次都幾個字終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