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違背了天道的人，確實也會受到天道的懲罰，這一點是所有人的共識。」

「而天外天，能夠窺探天道，甚至是掌握天道，所以它高於神魔兩界，是最終極的所在。」

止兮不由得凝起了眉頭。

之前在仙界當司命的時候，她就知道天道的存在。

當時，命格是由她來寫的，天道卻是由天掌握的。

命格可以改，天道不可逆。

所有的命運都會受到天道的影響，即使人為的改變，可最終卻也還是兜兜轉轉，回到正軌。

正如她歷劫的時候，每一次極力要改變結果的時候，卻永遠回到原點。

知天道，而無法改天道。

她沒想到，神魔兩界，竟然也受到天道的制約。

她曾深信過天道，恐懼過天道，屈服過天道。

可如今的她，相信有天道，卻不相信天道不可逆。

看到這一手遮天的天外天之後，她更相信，所謂的天道，已經不是天命了，而是人為。

「所以，祖母，你明明相信這天道，明明知道會受到懲罰，可你還是毫不猶豫的站在了我這一邊，是么？」

顏冥雪一愣，她露出了一個淺笑，和藹又慈祥。

「祖母年紀大了，能怕的事情不多，天道不怕，可卻怕你一個人孤軍奮戰沒有後援啊。」

「若是所有人都在怕天道的懲罰，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沒有人站在你這一邊啊。」

「孩子，別擔心，祖母真的不怕，祖母只希望你能好。」

止兮輕嘆了一聲，抓緊了顏冥雪的手。

她從未感受過這樣極致的寵愛，愛到了骨子裡，愛到違抗天命，違背信仰。

誰能說，她一直受壓迫，在重複一個無盡的痛苦輪迴？

她分明是在前進的，一路走來，儘管荊棘不斷，但收穫滿滿啊。

「祖母別怕，我會保護你們，保護幽梵天墟，保護我的家。」

聽到這話，顏冥雪眼眶一熱，眼角邊閃動了點點淚光。

「好，好，好，我的兮兒長大了，會和你父親一樣，能撐起一片天。」

止兮嘴角微微勾起，露出了一抹淺笑。

她抓著手中的密令，還有一句話，不可忽視。

蒼凌盜取天外天上古神劍滅世，止兮私占天外天上古神器神夢靈杖。

上古神劍滅世，應該就是蒼凌手上的那一把毀天滅地的白色神劍了。

根據峰屹所說，那一把劍是玄寂當年帶蒼凌回來的時候，一同帶回來的。

難不成，天外天就是那個時候遺失了滅世？

這也算蒼凌盜取？當時他才五歲啊！

這帽子是不是扣得有點大？

還有天外天說她私佔了天外天的神器神夢靈杖。

她壓根就沒有這個東西，這不是子虛烏有的亂栽贓么？

難道…

止兮的腦海里跳出了一個畫面。

在永棱山的時候，她在那個少女的夢境里，看到那枚藍寶石的時候，確實是在一把權杖上面的。

難道說，那就是神夢靈杖？

可若是如此，怎麼只剩下了藍寶石，權杖呢？

還有，明明是在永棱山被贈與的，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天外天的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