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金黃色的鳳凰虛影在霓裳魂魄破碎的地方亮起。

下一瞬，虛影破碎，消失在了半空之中。

「這是…鳳凰！」

看到這一幕的人，都不由震驚得瞪大了雙眼。

「天啊！鳳凰！」

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，充滿了震驚和恐懼。

「我的手腕之上，竟然有一隻金鳳凰！這是怎麼回事！」

聲音一出，所有人都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。

袖子拉開，一隻金色的鳳凰在手腕之上閃閃發光。

「我也有！」

「我也有！這是什麼東西？」

「該不會是霓裳的詛咒吧？」

「我們會不會死啊？她竟然這麼惡毒，死了還不放過我們！」

整個半空都炸開了鍋，所有人都驚慌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金鳳凰。

他們沒見過這個，也不知道鳳凰一族的秘術，但卻見識過霓裳的惡毒。

止兮低下頭，她看向自己的手腕，果不其然，也有一隻金鳳凰。

她運起法術，仔細的查探這個金鳳凰，裡面沒什麼力量，但就是抹不掉。

止兮回想起霓裳臨死前說的話，她說等她們到了神界…

這個難道是…

「是鳳凰印記，標記在場的每一個人。」

蒼凌冰冷的聲音從邊上傳來，止兮抬起了頭。

只見蒼凌伸出手，握住了止兮的手腕，遮住了她的鳳凰印記。

「別怕，我會保護你，林亦笙的悲劇，不會重演。」

蒼凌那雙冰藍色的眼眸緊緊的看著止兮的眼。

止兮在他那波瀾不驚的冰藍色雙眸里，看到了痛苦，自責，還有後悔以及疼惜。

無數的情感糅雜在一起，蒼凌的面色冷中帶著傷。

「蒼凌，你不用自責，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，我說過要陪你，無論多苦我都會陪你。」

蒼凌抬起手，輕撫止兮的臉龐，他深情的看著她。

猶如煙波浩渺的大海，廣闊，包容，深沉，又柔軟。

「可是我無法原諒我自己，當我恢復記憶的那一瞬間，所有的畫面一齊湧上來。」

「我清楚的記得我折磨你的每一個瞬間，我清楚的記得你哭泣著說我會後悔的每一個瞬間。」

「我看到了你的絕望和無助，看到了你滿身的傷痕，看到了你的心碎和淚水。」

「每一個畫面都讓我的心很疼，可更可恨的是，你受的所有折磨，都是我給的。」

蒼凌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止兮的臉龐，劃過她精緻的小臉。

「你知道那種心情么？自己手中的寶，一覺醒來，被被自己無意識的毀掉。」

「看著它磕出無數的傷痕，看著它不再完整，看著它…」

蒼凌的聲音越說越小，到後面近乎沙啞。

止兮不等蒼凌說完她抬起手捂住了蒼凌的嘴巴。

「不要再說了，你我之間，沒有誰對不起誰。」

「最終，你不也還是愛上了我么？」

「即使痛苦，即使受傷，即使掙扎，但那個人是你，我便甘之如飴。」

蒼凌撫著止兮的手指一顫，冰藍色的眼眸之中波光粼粼。

即使痛苦，即使受傷，即使掙扎，但那個人是你，我便甘之如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