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亦笙看到姬玄靈這麼一副不聽不管蠻不講理的樣子，他心裡一陣無奈。

姬玄靈鬧起脾氣來，真的很要命。

林亦笙抱住姬玄靈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，在她耳畔輕聲道：「不講理我也愛你。」

林亦笙的聲音帶了幾分委屈，帶了幾分無奈，還有幾分撒潑。

姬玄靈一愣，心裡的氣頓時就消下去了一些。

但她還是冷著臉，不肯說一句話。

似乎是感覺到姬玄靈已經沒有那麼生氣，林亦笙抓緊機會解釋起來。

「靈兒，你知道我當時心裡在想什麼嗎？」

「不想知道。」

「不想知道我也要說給你聽。」

姬玄靈別過臉，臉上依舊籠罩著一層怒氣。

「我對她沒有興趣，但是姑姑的手裡有我的把柄，我不敢輕易觸怒她，所以我答應了。」

「我承認，我是真的答應了，因為帝王家後宮佳麗三千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，這沒什麼大不了。」

「一直到夜晚來臨，我的心情開始煩躁起來，莫名的心情很糟糕。」

「後來我回到乾坤宮，見到了董若蘭，我看著她，心裡的煩躁不減反增。」

「我當時甚至連整個乾坤宮都跟著討厭起來，空蕩蕩的，冷清清的。」

「我開始想念漪瀾宮的一草一木，開始想念你的樣子。」

「看著她的時候，我心裡沒有她，想的全都是你。」

「那個時候我才發現，我本能的在抗拒，抗拒跟除了你以外的任何女人接觸。」

「那個時候，我忽然明白了，原來愛一個人，會自覺的想要專一，身體如此，心裡也如此。」

「靈兒，你相信我，我以前沒有愛過誰，我的日子裡只有權謀和鬥爭，所以我不懂得應該怎樣去愛你。」

「但沒有關係，我可以慢慢學，慢慢的讓自己變成你最愛的樣子。」

林亦笙的聲音很輕，也很平靜，彷彿在將自己的心一點一點的剖開給姬玄靈看。

「那後來呢？怎麼就脫衣服了？」

姬玄靈聲音之中還帶著幾分氣惱，但是比起之前已經好了太多。

林亦笙的話，句句在理，讓她無法再鑽牛角尖。

「後來我就讓她撫琴，她彈了一個晚上，我則在考慮怎麼脫身。」

「結果我剛剛想到了辦法，讓宮女給她端了一杯迷魂茶，我看著她喝了下去。」

「正當她思緒迷離，正要迷迷糊糊的脫衣服以為要做什麼的時候，你闖進來了，一巴掌把她給打醒了。」

姬玄靈抽了抽嘴角，然後眯起了雙眼。

「你的意思是，怪我咯？」

「我哪敢怪你，你想打便打，只要不打死，我都不攔著你。」

姬玄靈撇撇嘴，好像聽了林亦笙的解釋，心裡的氣一下子都差不多消透了。

「那…你到底有什麼把柄在你姑姑手上？」

「這個以後再告訴你。」

「你是不是心裡有鬼？」

「胡說，我分明心裡有你。」

「油嘴滑舌。」

「你嘗一口？」

姬玄靈心裡一氣，抬起手朝著林亦笙的身上打了過去。

而林亦笙不閃不避，直接受了姬玄靈這一打。